秦殷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好奇。
他道:“朕听冕轩说,这挖沟渠引流水,是你想出来的办法,朕就是没有想到,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知道这样的法子。”
这话问的南宫翎一愣,这法子在现代,只要是个会种地的农民都知道,并不稀奇,但是她却忘了,在古代确实是叫人惊讶。
好在,这个问题南宫翎自己也能圆。
她笑道:“原来是这个,我自幼便被父亲放在乡下养着,所幸有幸认识了一位医术高超的高人,那人教会了我医术,并且给了我许多书,这法子是我在书中看到的。”
南宫翎是神医的身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她说出这个的时候秦殷也没有多想。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那张少年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符合这个年龄的老成,看着十分喜感,他缓缓道:
“此次出行,你虽然是私自出逃,但是在治灾的过程中屡次立下大功,造福百姓,等朕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赏赐你。”
谁会不喜欢赏赐,南宫翎听到秦殷要给自己赏赐,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行了个礼。
“谢陛下。”
南宫韵坐在马车的另一侧,听着秦殷夸奖南宫翎,指尖藏在袖子中,紧紧的捏着衣角,垂眸,纤长的眼帘挡住眼中的嫉妒。
回到宫中,以俪太妃为首的所有宗亲和大臣们都在宫门口等着。
秦殷这次在江南的所作所为都传到了京城,百姓们知道小皇帝在江南的善举,纷纷都对他称赞有加。
这次秦殷的江南之行,不仅是治灾,同时也扒出了很多官僚之间的黑事,所以一到朝堂之上,秦殷就来了个下马威。
将查出来的那些贪官污吏,全都降职贬官,更有甚者,判了死罪。
偌大的金銮殿之上,秦殷一袭皇袍,头戴冠冕,眉宇之间带着低沉的威严。
“若不是此次江南之行,朕倒是不知道,诸位爱卿竟然有如此能耐,仗着自己的权势,在民间作威作福!”
“要不是朕还在,这天下是不是你们的天下啊!?”
秦殷冰冷的声音在宫殿里传荡,吓得这些大臣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半句话都不敢说。
秦殷一回来就惩治了一大批官员,秦奉之站在一旁,神情淡冷,没有一丝反应。
大臣们看秦奉之的反应,心下更慌了。
说完这些事,秦殷这才开始奖赏随同一起去江南赈灾的人。
说起这个,秦殷对着跪在下面的南宫桓说道:“南宫将军培育了两位好女儿,此次江南之行,多亏了南宫三小姐南宫翎博学多才,想出了挖沟引渠的方法。”
南宫桓愣了一下,微微抬头,视线朝着站在殿堂旁边的南宫翎看去。
这个女儿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这次跟着秦殷一起去江南的事,他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过到底是自己最欣赏的女儿,听到秦殷的夸赞,南宫桓笑着道谢,“多谢陛下夸赞。”
最后秦殷奖赏了南宫翎黄金万两,南宫韵白银万两。
黄金和白银差之千里,南宫韵心中不平衡,但也不敢说什么。
秦殷回宫,宫里自然是要设宴的,南宫翎和南宫韵两个人就被留在了宫中,俪太妃许久没有看到南宫翎,便拉着南宫翎去自己的宫殿里。
俪太妃不欢迎南宫韵,没有管南宫韵将她撇在原地,自己一边亲近的拉着南宫翎的手,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有些埋怨,“你这孩子,自己偷偷的跟着去了,也不和本宫说一声,叫本宫心里着急。”
俪太妃是真心关心南宫翎的,南宫翎听着她的话,心下微微一暖,拉着俪太妃的手吐了吐舌头,笑道:“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俪太妃见她这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好奇的询问南宫翎去江南的这些日子和秦奉之怎么样了。
说起秦奉之,南宫翎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自然来,她不愿意说太多,便随口说道:“没有发生什么。”
俪太妃看她神情,就知道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倒不是本宫插手你们之间的事,奉之这孩子,心中是有你的。”
俪太妃命人呈上上好得点心,同南宫翎倒上点茶,“那次,奉之随皇帝去江南远行之时,特意跟本宫说要照顾好你,本宫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悄悄的跟了上去。”
南宫翎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秦奉之的容颜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俪太妃同南宫翎在宫中聊了一会儿天,那头南宫桓等人接到秦殷的消息,要进宫中赴宴庆功,自己的女儿做了好事,南宫桓心中高兴,带着刘氏和南宫玉等人一同进宫。
南宫玉没有想到,此次江南之行除了自己的姐姐,南宫翎这个臭丫头也跟着去了,尤其是知道南宫翎在这次江南之行的过程中立了大功,心下非常不平衡,嫉妒之火更是熊熊燃烧。
“娘,大姐是秦奉之的救命恩人,跟着一起去就算了,南宫翎那贱丫头凭什么也跟着一起去了。”南宫玉狠狠的缴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十分气愤。
这件事刘氏也不知道,她就说这几天没有看到南宫翎那个贱丫头的身影,原来是偷偷的跑去了江南。
最近这几天,刘氏和南宫玉两人备受南宫翎那一记银针的折磨,好不容易才叫人取了身体内的银针,身体这才渐渐地开始好转起来、
刘氏就怀疑她们身上的银针是南宫翎那个贱人吓得,但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找不到理由找南宫翎算账。
想到这,刘氏心下对南宫翎的恨意更深了。
“迟早让这个臭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刘氏拍了拍南宫玉,嘱咐道:“这次我们进宫,你可千万不要节外生枝,最近皇上盯你外公盯得紧,若是被抓住什么把柄,就不好了。”
“那贱丫头再厉害又怎么样,她娘始终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刘氏倒是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