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欢欣鼓舞,方谨言那边战况也越发明朗,山贼一批批倒下,站着的几乎没几个了。
正当大家觉得胜券在握,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紫苏大略数了下,至少80人,转眼间新的战斗打响,而且这帮人明显有备而来,都用布条绑住了口鼻。
谁也没注意到,这时秦川食指一扬,马车边上霎时多了20几个带面具的黑衣人,以守护之态把这些女子和秦川围在中间。紫苏先是一惊,再看这些人背对她们,严阵以待,个个剑指前方贸然出现的黑衣人,不禁回头瞅了瞅秦川,她怎么觉得跟这家伙有关呢?秦川眼里只看的到紫苏,自是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对她轻点下头,让她不安的心陡然就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方谨言那边另外杀出一批人马,也着一身黑衣,30人左右,不同的是,右脸上涂有两道紫黄黑三种颜色掺杂的粗线条,贯穿了半边脸。而且这些人的黑衣领子和袖口处都绣了紫色丝线。方谨言与护卫心生恐慌之时,只见两伙黑衣人对打了起来。秦川也让10名手下前去助阵,一时之间,已方压力一下子骤减。战到最后,身上挂彩的几人转身逃走,秦川一示意,他的几个手下就尾随那几人而去。
方谨言向帮了他们的黑衣人握拳感激道:“多谢大侠们相救,请问尊姓大名?来日若有机会,一定报今日大恩。“
脸上涂有颜料的领头人拱手回道:“方公子客气了。实不相瞒,我等乃奉皇上之命,护送庄主夫人安全返回山庄。”
不说方谨言,紫苏他们这边听到的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皇上派人在保护他们。方谨言面露喜色,向都城方向跪谢圣上隆恩。又邀请黑衣人同行,被黑衣人拒绝了,“不必了,我等隐在暗处,才能更好地保护你们。”
一众人等经过这一番有惊无险的遭遇,休整后再次上路自是不提。这时的兴庆宫里,年约40岁的皇太后望着镜子里的脸,五官清丽,因保养得当皮肤紧致,眼角透着一丝藏不住的凌厉,面容虽不再似豆蔻少女般娇艳,却犹添妩媚妖娆,眼波婉转间风情万种,只是脸色略有些憔悴。
“你真是没用,都多少天了,还拿不下皇上。”她有些不满地瞥了瞥身边恭敬站着的李慧珍。
李慧珍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下脖子,咽了咽口水,”姨母,我,我也尽力了,可是皇上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说完还委屈地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这几天住在兴庆宫里,太后大多数时候对她面容和善,但有几次太后毫不避讳当着她面,手段毒辣阴狠地处置妃嫔和宫女,让她的心底不由得产生了焦炙和不明所以的畏惧。
她也很想尽快获得皇上的喜爱和宠幸,但无论她如何勾引讨好,皇上的态度始终冷漠和不近人情,让她从信心满满,变的无奈、委屈,再到如今的灰心丧气,和嫉愤难平。她一想起紫苏那张倾城容颜,就恨不得剥下她的面皮长在自己的脸上。以前皇上每次去吏部尚书府,父亲都会让人把紫苏叫去,说是侍候皇上用茶。
其实还不是给那戝人制造机会。想到这些,她不只更恨紫苏勾引皇上,也对父亲不为自己着想感到郁积已久的恼怒和愤懑。
“你不会多学几只舞蹈,在皇上常去的凝雪宫附近,等待机会,跳给皇上看?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都能以一曲让皇上青睐,你怎么就不能?哀家还期待着你为皇上诞下皇嗣,你千万不要让哀家失望呵。“
顿了顿,皇太后挥手让梳发的侍女退下,转身一脸慈爱地看着李慧珍道:“昨儿让你端去的补汤,皇上为何没喝?”
李慧珍声似蚊蝇,呐呐的摇头道:“不知,想必皇上不喜慧珍,他看上的一直是妹妹。”她表面唯唯诺诺和恭顺谦卑,这番话却是借机隐晦地提醒皇太后,只有除掉李雪依,方能一劳永逸,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