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紫苏一身男装来到前院,秦川站在他住的院门口等她,秦五秦六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
秦川拿起两个沙袋让小丫头绑在小腿上,紫苏二话不说就照做了。
秦川率先往山庄后门跑去。几人很快穿过山谷瀑布,往一座山上爬去。紫苏先前还能跟上,爬到半山腰就感到了脱力,抓住一颗大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秦川掉头跑回她身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来,我拉着你上山。”
紫苏累的说不出话来,任他牵着左手,往山上而去。终于到达山顶了,紫苏瘫坐了在地上。看着四周群山环绕,云雾弥漫,咧嘴傻笑起来,一边使劲喘气。
秦川等她缓过劲儿,把水囊递给她。她接过就喝,喝完还给对方。
察觉到什么,紫苏转头愣愣地看着秦川仰脖喝水,让她倏地一阵恍惚。前世在森林里潜伏的时候,秦川也这样照顾她,先递水让她喝个饱,自己再喝一口。
此时诸葛秦川和前世秦川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几乎给她一个错觉,前世的秦川此刻就在自己身边,望着她时专注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怎么了,在想什么?”诸葛秦川见紫苏看着自己发呆,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紫苏似是陡然惊醒,收回目光。望着山下云雾缭绕,一股凉风拂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秦川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黑色大氅,给她披上。
她不由得绽放笑颜,看向秦川,“多谢。”
没成想对方又沉了脸,“你又把我说过的话忘了。”
“什么?”紫苏不解,等迷失在对方越来越严厉的眼神里,才顿悟过来,低下头讷讷道:“我以后不说就是了。”心里难掩羞涩和甜蜜。
待那种悸动消失,紫苏却又感到了苦恼和纠结,怎么办,自己越来越把诸葛秦川当成前世的秦川了,这样对面前的人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她咬着下唇,右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支着脸颊陷入矛盾之中,一根手指伸来,横在她唇间,“乖,别咬。松开。”
她下意识把嘴张开,转头看向诸葛秦川,为什么这些话与动作都和前世的秦川一般无二,她使劲眨了眨眼,试图努力看清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前世的秦川也重生了?
对方被她看的一脸懵,却仍执拗着不躲闪开,目光定定地和她对视。“紫苏,你今日有些奇怪。为何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似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一样。”诸葛秦川准确地捕捉到紫苏的心理变化,有些疑惑地开着玩笑道。
紫苏回过头,眼神涣散地看着对面似遮了一层面纱的山峰,压抑住内心纷乱的思绪,声音飘渺“秦川,你说我多久才能学会轻功?还有剑法,何时才能变的跟你一样厉害?”
秦川笑了,揶揄道:“紫苏,与其练的这么辛苦,不如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有我保护你就够了,何必学这些?”
紫苏醒过神来反驳道:“那不一样,万一哪天我落单,你们都不在,有坏人追杀我,那我怎么办?靠人不如靠已。”
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自己无论何时都会守在小丫头身边,但秦川还是决定尊重紫苏的想法。
“好,只要你想学,我随叫随到。今日让你缚上沙袋,只是一个开始。等回到岚月阁总部,再配以梅花桩练习,一年后你就会觉得身轻如燕,攀上房檐城墙从此不在话下。至于剑术是个积累的过程,要想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除了我教,你平时也要自己多揣摩多领会。我和其他师兄弟都是上远真人教的,可有的武功平平,而我却和师傅能打个平手。这就是俗话说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