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插话道:“少夫人,主子已让秦七带人去接应老将军他们了。”
秦川见秦六将自己的话抢了,不悦的瞪他一眼。“你该干嘛干嘛去,还杵在这儿,想让我把你提di溜出去训练一番吗?”
秦六打了个哆嗦,转身就飞了出去。开玩笑,被主子逮着训练,能让人脱层皮好吗?他才不要再受虐呢,还是去找小情人紫衣好了。
在等待外公回来的日子里,紫苏每日随秦川练习轻功和剑术。
这一日,紫苏早早醒来,见秦川不知去向,遂带着紫衣紫燕去了梅花庄那儿练习。
一个时辰后,紫苏练的汗流浃jiā背,跳下木桩来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歇息。
暧阳初升,万丈光芒从云层里倾泄下来,柔和的光晕给喘着粗气的紫苏周身笼罩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她闲散的目光无意识地扫了一眼四周,似是才注意到右侧几米开外的一颗巨樟树,和附近一颗稍矮些不知名的古木顶部相互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我。
她不由眯眼轻笑,心里无聊地调侃:难不成这两颗树成精了,还懂得耳鬓厮磨了?
笑意忽然在眉目间停滞,她脑子里产生了一个迫切的念头,想试试自己能不能飞起来了。
起身走近巨樟树,她摒bing弃一切杂念,心里默念秦川讲过的口诀。当感觉自己身轻如燕,运气两步助跑,朝上一跃,“呼”的一下飞上了三米多高。
她兴奋的朝下望去,看到了不远处秦川那张满含怒意和担忧的脸,霎时忘了下落的口诀,“啊”的惨叫一声,脸朝下倒栽葱式摔了下去。
正当她担心自己毁容了怎么办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头顶传来秦川严厉的声音:“你想找死吗?我不在你也敢像只耗子往上乱窜!”
紫苏被自己一吓,又被秦川侮辱性的批评一刺激,立时一撇嘴,泪意涌满了眼眶。
她一把将秦川推个倒仰,自己翻滚到地上,抹了把眼泪爬起身,一路小跑回了卧房,将门栓插上,身体朝床上一跃,拽过被子往头上一盖,嘤嘤低泣起来。
从窗口跳进来的秦川没见到人,只听到被子下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心下气恼,又有些心疼,过去将被子扒开,把人抱住陪着不是道:“好了,紫苏,别哭。是我不好,语气太冲,不过,我也是太担心你才这样的。”
见小人儿还在哭,又道:“那你打我几拳出出气?”
“是你语气太冲的问题吗?你还……骂我是耗子来着!”紫苏边说边抽噎着。
秦川暗自好笑,小丫头的脑回路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
“好,是我不对,不该说你是耗子。”
见秦川陪着不是,眼底却暗藏一丝笑意,紫苏仍不解气,把他往床下用力一推,秦川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得仰面翻倒在榻边的地毯上。
见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人,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己,紫苏这才大笑起来,捂住肚子,笑的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窗外的两个丫鬟和秦一秦四秦六,先前听到少夫人哭声,还一脸的担忧和紧张,只一会儿功夫,又听到少夫人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传了出来,几人目目相觑,个个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主子和少夫人没事了。
秦六见紫衣悄悄掰着指头,嘴里念念有词,好奇地凑近她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紫衣自从秦六跟她解释清楚,以前混迹青楼是为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且一直洁身自好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秦六在她心里已被视作自己未来的相公,此刻脸也不红了,附耳过去道:“我在数,我家小姐与姑爷成亲之后,两人闹了多少次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