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晴就气愤不平的怨道:“这画图的人不是故意戏‘弄’人么,就画一个岛屿,让人在茫茫大海之中怎么去找呀?”
大家皆是不明所以,陈贤懿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我怎么看?
我想了想,于是就指了指第三卷地图上那半幅文字,说:“单从地图中的山川地理图上来看,确实很难知道这座小岛的具体位置,不过这里有记载许多文字,如今也只有从这些文字上入手了,或许这些文字里能找到答案吧!”
听我这么说,大家纷纷
讨论了半天,最后杨晴告诉我们,她认识几个考古学的教授,或许他们能识得这些文字。
于是,杨晴当下就打电话给了她认识的那几个教授。对方也欣然接受了我们的请求,叫我们将文字拍个照片发过去。
为了安全起见,我只拍了三分之一的文字的照片,然后发给了那几个教授。不过,不久之后,我们就接到了他们的回信,遗憾的是,那几个教授均不认识这种文字,问我们这些文字是从哪里来的。
既然他们不认识这种文字,我自然也不可能告知他们来龙去脉,于是撒了个谎话便将此事糊‘弄’了过去。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都郁闷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破解这上面的文字。毕竟连考古教授都不认识,那正常人就更不可能认识它了。而要找认识它的人,那又谈何容易呢?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人坐在一个酒馆里,说是为我洗尘庆祝我平安归来,但是因为古境湖的事情,大家却也不免有些哀声叹气,心里装着心事放不下。
在酒桌散去之时,我决定次日先回一趟老家,回陈家村找爷爷,或许他能认识地图上的那些古怪文字。而陈贤懿则要我给他一张文字的复印件,他告诉我,是否还记得上海的汤汤?
汤汤,我自然不会忘记,之前去湘西的时候,那可是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啊,也是那次,我们认识的费三娘。虽然他是一个蓝道风水先生,但是为人却十分的义气,我早已把他当成了过命之‘交’般的兄弟。自从上次湘西分别之后,我们回了江西,他回了上海,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如今陈贤懿突然提起他,我倒是又想起了当初与他一起在湘西的日子。
我对陈贤懿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怎么,难道你认为他会认识这些文字?”
陈贤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缓缓道:“或许吧。他这道教协会副会长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想他一蓝道先生,能‘混’到如此地步,凡道教中人都尊称他一声汤大师,自然有他厉害的本事,而他这厉害的本事,就是知识渊博,风水玄学理论那是无人能比。”
“哦?”我不由一愣,细细一想,陈贤懿说的也没错,蓝道先生,虽然没有真本事,但是理论之类的东西却是能讲上一箩筐,让人听着就好像他就是大师。对知识方面的涉猎,还真的比我们这类先生多很多。
陈贤懿继续道:“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他研究了许多古书籍,自称博览群书,懂得许多古老的文字。不如我给他看看,试一试怎么说也是多一分希望,总比放弃强得多。”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依他了,反正汤汤不是外人,于是酒席散去之后,我便去将文字打印了一份,‘交’给了陈贤懿。
正如陈贤懿所说,多一分希望,总比放弃强得多。
当晚,我送杨晴回了杨家,她想随我一起回陈家村,不过因为公司的事情一时间安排不了,只好无奈的留了下来。
杨晴告诉我,她给我爷爷装了电话,方便照顾他老人家。
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没想到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里,杨晴竟会替我去照顾爷爷。
杨晴见我感动的那个样子,不由掩嘴一笑,说:“你走后,我和陈贤懿去陈家村看过几次你爷爷,老爷子一直唤我孙媳‘妇’,你说我能不照顾他么?”
听到这话,我不免被她逗笑了起来,没想到爷爷竟然这么直接。
想到爷爷一辈子孤苦伶仃,我很少在他身边,更别提照顾他老人家了。如今岁数也这么大了,还一个人住在山里,心里也十分的自责。可是让人无奈的是,如今我尚还没有改变“煞星”的命局,就算我有时间想陪伴他老人家,那也只会害死他。
杨晴见我哀声叹气满脸自责的表情,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于是安慰道:“如今三卷地图都找到了,只要破解了上面的文字,很快你就能改变命局做一个正常人了,到时你好好孝顺爷爷就是了,他不会怨你的。”
是的,爷爷的确不会怨我,但是我却怨我自己。
长叹了口气,如今也只有尽快破解地图上的古怪文字了,那样我才能尽快找到古境湖。
接下来,我向杨晴打听了一下爷爷在老家的情况。杨晴告诉我,爷爷身体很好,一没病,二没痛,而且日子过得也还丰足,要我不要再担心了。
我对杨晴说了声谢谢,因为我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她肯定为我付出了不少。试问,这年头又有几个年轻‘女’子,会愿意一个人跑进农村去给对方照顾老人呢?
我对杨晴说,改变命局也是为了你。
她很是感动,说她愿意等我,无论多久。
……
次日一早,我打了个电话给爷爷,告诉他我今天就会回家。爷爷听到我的声音,很是高兴,我能想像得到他的嘴都笑咧开来了。
上午,带着三卷古境湖地图,我坐上了回陈家村的汽车。
经过一路颠簸,到下午的时候,我便到了镇里。
一下车,我就见到了爷爷,他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辆马车。此时的他,正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一根赶马的小竹鞭,见我下了车,便迫不及待的朝我招手,叫道:“在这里,在这里……”
虽然自从在‘阴’阳大会上分开才几个月,但是对我来说却似很长时间,心中不免热切了起来。于是向他跑了过去。
爷爷跳下马车,迎上前来硬是从我手里接下我的包袱,然后放在马车上,同时笑骂道:“小子,能耐啊,听孙媳‘妇’说你是去湘西找冥王去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没命回来了呢。怎么样,从冥王那里得到了什么关于古境湖的线索吗?”
我知道,爷爷嘴上说的这么轻松,实则肯定是替我担心不少。
我点了点头,坐上了马车,然后跟他讲起了这一次所遇到的各种经历,包括第三卷地图中那些古怪文字的事情。
爷爷听着我讲述着这些日子的经历,时而诧异,时而皱眉,时而对我竖起拇指。最后,他对我说,等回了村,让他看看古卷上面的文字。
就这样,爷爷在前头赶着马车,我坐在后面,望着他发白的头发,还有那变得有些驼了的背,双眼都有些湿润。爷爷,他真的很老了。
我想说让我来赶车,不过爷爷却瞪起眼来,让我一边呆着去。
就这样,望着白发苍苍,驼背出汗的爷爷,喝斥着马车,在傍晚时分,终于回到了陈家村,回到了以前我小时候长大的老屋。
回到家,爷爷就按奈不住好奇,要看那三卷古境湖的地图。不过当他看完地图之后,也是傻了眼,根本不认识上面的文字。当然,地图中所描画的岛屿是哪,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他并没有泄气,反而安慰我,说如今拥有了地图,也就离找到古境湖不远了。而这上面的古怪文字,总会有人认识它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有些忧心忡忡,不知道世上会有几个人识得这些文字。就算识得,又怎么能让我遇上他。
不过,眼下我也‘操’不了这么多心了,如今与爷爷在家中团聚,这些不快也很快就转瞬即逝。收起地图,转身就开始与爷爷一起忙起了烧火做菜,因为这是我们这十几二十年来,第一次在家中团聚。
自从在我十四五岁的时候,爷爷因打倒牛鬼蛇神的事关进大牢之后,就再没有跟他在家中团聚了。
当天晚上,我们爷孙俩坐在饭桌前,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或许,这就是家吧,这就是亲人。
饭后,爷爷叫我早点休息,说明天早起,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不过他却不愿意多说,只是说明天去了就知道,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