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宫家的覆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内,不论是杨安还是仙域,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过诸天城的名声已经完全在仙域传荡开来,引起了轩然大波,血染一位仙王,想不出名都不行。
.......
无垠的仙域的岁月长河之中,有着一道遍布诸多纪元的城墙屹立在那里,充斥着苍茫的岁月气息,显得有些荒凉。
城墙的墙壁之中,被无数的鲜血所浸染,其中不乏金色的不朽血液。
而此刻,在城墙的一端,一座辉煌的大殿之中,一道道伟岸的身影从混沌之中显化,他们都是坐镇天关的仙王,每一位都散发着如渊似海般的气息。
“诸天城的事情诸位也有所耳闻吧”
在最上方的一位仙王淡淡开口道,祂仿佛就是诸天的领袖,仅仅是一缕气息都足以震动亿万岁月长河。
而他,便是如今天关的镇守者,一位达到无上仙王境的仙域至强者,时宇仙王!
时宇仙王的话音落下,便有着一位仙王迫不及待地寒声开口:“那诸天城突然降临我们这个纪元,并斩杀我仙域一位仙王,这恐怕是黑暗之地所派出的卧底”
这位仙王便是之前在极阳仙王面前落下面子的玉衡仙王,他一开口,便毫不犹豫给杨安扣上一顶仙奸的帽子。
他自己可能不会是诸天城的对手,但若是诸天城和黑暗生灵扯上关系,那所面对着的可能便是整个仙域,那个古怪的城池就算再强,也无法和仙域抗衡。
“这也并无不可能,毕竟那里是天弃之地,当年的教训诸位都忘了吗?”
一位仙王开口附和道,他来自另一方大界,身披金甲,宛如无上战神,开口间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在整座大殿之内。
“诸天城确实是个不稳定的因素”天澜仙王也开口道:“我仙域目前的天关战力稀缺,若是黑暗生灵大举入侵,恐怕将会死伤无数,一但天关告破,则仙域危矣”
“但是面临着如此险峻的情况,诸天城依旧杀我仙域一位仙王,这等势力,绝对不能够留在我仙域!”
但是很快便有着仙王开口反驳道:“天澜仙王,你知道诸天城的底蕴吗?就那位玉虚仙王都能够干掉你,你不会怕诸天城抢夺你天澜界的地盘所以要除掉诸天城吧”
“这件事也是你天澜界做得不厚道,人家诸天城出现在天澜界便是你天澜界的物品?偷鸡不成蚀把米,照我看来古雷仙王的灭亡是自取的!”
那同样是一位仙王巨头,他身着道袍,沐浴在神光之中,周身有着阴阳二气流转,仿佛能够演化宇宙,重塑乾坤。
“阿弥陀佛”万丈佛光普照,一位悲天悯人的僧人如活佛现世,他低呢开口道:“赤松居士此言差矣,这诸天城的来历太过于神秘,目前出现的两位仙王都从未被记载过”
“根据天弃之地的情报,那诸天城前身为一个叫做天地商会的势力,他们的行事风格太过于血腥,充斥着杀戮,若是不早日除掉,恐怕将会再生祸端”
这一个月,不仅仅诸天城的信息被调查,三千道域之前所发生的事也都被仙域各大势力调查清楚。
“你佛道不是以慈悲为怀吗?”赤松仙王冷笑道。
“我佛道讲究慈悲,但是为了仙域众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僧人悲鸣道,佛光普照,要是有真仙在这,恐怕在一瞬间便会被度化,沦为虔诚的信徒。
但是在这里的都是仙王,这一套对于赤松仙王明显不管用。
赤松仙王冷哼道:“既然为了仙域众生,那你光明界去打头阵吧,要是你光明界能够为仙域除掉那诸天城,诸天城的一切都会是你光明界的”
仙域和黑暗之地开战这么多年,只有光明界势力保存的最为完好,每次开战那群秃驴都在想方设法划水,导致他们道门死伤惨重。
要是能够让这群秃驴和诸天城起冲突,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位仙王境的僧人沉默了,他只是干笑一声便不再说话。
诸天城展现出来的冰山一角便并不弱,仅仅是玉虚仙王这样的仙王巨头便足以令人重视,更不要说诸天城内还有着未知的恐怖存在。
真要和诸天城打起来,光明界定然会死伤惨重。
“诸天城有着玉虚仙王这样的强者,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其中的底蕴定然也是极为不菲,不如我们和诸天城打好关系,或者是合作”
“距离下一次黑暗之地的大举进攻也不远了,恐怕下一次将会有更为恐怖的强大存在前来叩关,一但无法阻拦黑暗之地,到时候诸位都逃不过宿命”
一位背负长刀的仙王环视着四周,脸色沉重:“古雷仙王的事情完全是咎由自取,冒然得罪一方强大的势力,实力不如人被杀也很正常”
“如今仙域不太平,黑暗之地又步步紧逼,一位普通仙王,不值得”
那位背负长刀的仙王话音落下,大殿之内陷入了沉寂。
为了古雷仙王这么一位普通仙王和这么个势力为敌确实并不值得。
只是,他们在乎的是古雷仙王吗?
他们在乎的是仙域的脸面,以及诸天城的底蕴!
就在诸多仙王对于诸天城的态度还在讨论的时候,时宇仙王的眼皮微微一动,在大殿的中央突然散发出一股让诸多仙王都心悸的气息。
那一股气息仿佛穿过万古岁月,来到如今的纪元,充斥着至高和无上,就连仙王都不得不为之臣服。
诸多仙域的仙王乃至包括时宇仙王这位无上仙王,在这一刻却都感觉到自己的命运被掌握在他人的手中,无法挣扎。
好在,这一股无力的感觉只是存在了瞬息。
等到威压散去,原地只留下了一排金色的大道符文。
“诸天城今日开业,诚邀诸位前来捧场—诸天城留”
所有仙王都不再说话了,包括时宇仙王也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那是...‘帝’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