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邵宝财眉眼带笑,手里的纸团就已经塞进了箫品茗的掌心里:“把你的给我吧,咱们两个换。”
明明是她先开口的,邵宝财的口吻却像是他主动要给她的,不由让箫品茗一颗红心扑通乱跳。
讨喜的脸蛋儿染上一抹叫做羞涩的红纱,脑子空白一阵,箫品茗另外手心里写着二号的纸团便已经到了邵宝财的手中。
“师兄~”
箫品茗忽然想起邵宝财才升入筑基期就赶来参加门派大比了,想必他匆匆而来,连稳固一下修为都没来得及,心下顿时担心起来。
未等箫品茗把关心的话问出口,就见邵宝财大手抚在她头顶的双髻之间,揉得她梳得整齐的发丝松散了几分:“师兄不是第一次参加门派大比,心里有数,莫要担心。”
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想要说得话还没有说出口,邵师兄一个眼神看过来,他就能够明白她心中所想,箫品茗不由思绪纷飞。
“箫师妹,你愣着干什么?快,把你手里的纸团交给掌门。”
“啊?”心底正胡思乱想,听到邵宝财的声音,箫品茗反应极大地回应:“什么掌门?”
有掌门以及众位长老作镇,仙剑宗弟子哪个敢大声喧哗,忽然箫品茗在大比场地高调出声,显得格外突兀。
子牙仙尊不悦怒目:“下面何人喧哗?”
之前挤在箫品茗身边的一众仙剑宗弟子,瞬间如潮水般四散,将她和邵宝财两人给显露出来。
没有了周围人的遮挡,子牙仙尊很快就看到了“喧哗”的人。
“因何喧哗?”
“我……”箫品茗手里高举那张零号纸团,嘴巴开合了半天,却紧张得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邵宝财大手一伸,把她提在手里,举到了肩头,顺百还声音贺亮地帮她回复子牙仙尊,道:“筑基期弟子箫品茗获得零号自选序号牌,请掌门仙尊着人审核。”
子牙仙尊之前看向箫品茗这边的时候,眼底愠色深刻,似乎箫品茗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就要给予她惩罚,而此时,经邵宝财一番应答,子牙仙尊眼底的愠色不见,反而带了些许慈祥与期待。
长者对于门下子弟有所期待,箫品茗觉得很正常,便没有过多去思量。
然而,在她与审核号码牌的人说话之际,子牙仙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所在的方向。
只是那方向有一些偏,在她的左手边,也就是邵宝财所站着的位置。
“师兄,我可以选择最后一个上场吗?”
前来审核箫品茗手中号码的人叫邹尘封,是子牙仙尊的二弟子,也就是钱正的师弟。
他为人谦和,说起话来彬彬有礼,看起来比钱正那个喜欢与人比较高低的人要好上许多。
“你手持零号,为什么不直接选择跳过第一局呢?”邹尘封有些不解地问向箫品茗。
但是,他只是嘴上问问,手里为箫品茗记录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对于这样可答可不答的问题,要是放在平时,箫品茗也就自动选择不回答了,可她的邵师兄就在旁边,小鹿乱撞的心让她满脸羞涩地缓缓答道:“我想跟邵师兄一起进入前一百名,如果图省力跳过第一局,那我就不知道对手到底有多强了……”
“你怕自己大意?”
已经记录完毕的邹尘封笑得讳莫,目光还悄悄看了一眼邵宝财,却见邵宝财没有反驳的意思,他便在箫品茗点头认同他所说的话时安抚箫品茗:“这次筑基期与炼气期,还有才引起入体的弟子一起比,箫师妹似乎已经筑基期了,第三局你可能能进。”
“邹师兄,你看,你也只是说我能进第三局,却不敢对我夸口说我能进前一百名,我还是老老实实从第一局开始,锻炼一下自己的实战能力吧。”
自从箫品茗离开梓轩竹林之后,她的修为一直不敢暴露,就没有再实战过,此次比赛,她要面对的是仙剑宗几万号的弟子,万不敢大意。
“行,是个有志气的姑娘,师兄到时候给你鼓劲儿。”
邹尘封说着,就举起拳头放在身前,给箫品茗比出个鼓劲儿的手势。
“邹尘封,你审核完了她的了吗?”站在箫品茗身侧的邵宝财,刚才一直都插不上话,此时看到邹尘封居然如此没有当师兄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拿出自己的号码牌递到邹尘封面前,“我是二号,你快点儿审核一下,半柱香之后,我可是要上台比赛了。”
似乎邵宝财不说话,邹尘封就忘了他是个审核号码牌和参与裁判的人了。
啪~
听邵宝财这样一说,刚才围着箫品茗滔滔不绝的邹尘封,才恍然大悟般拍着自己的脑门自语道:“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自己今日的身份忘了,臭记性,臭记性。”
一边说,邹尘封一边走,连跟箫品茗和邵宝财打声离开的招呼都没有,就像他来时候一样,卷着风的消失在人群里。
递出号码牌的邵宝财,风化当场。
“邹师兄,我师兄邵宝财的号码牌,你还没有审核呢,他是第二个上场的。”
兴许是箫品茗女童的嗓音特别脆亮,离开似一阵龙卷风的邹尘封连邵宝财喊他回来的浓厚声音都没有听到,竟然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就风风火火的又跑了回来。
别看邹尘封是掌门仙尊的二徒弟,身份在仙剑宗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但是他跟箫品茗说起话来,特别谦和温柔:“师妹,你喊我啊?怎么了?是不是想要改出场序号?或者是直接进入第二局?”
“呵~呵呵~”箫品茗干笑了两声,心里对着个看起来人不错的邹师兄画了个问号,随即便回答邹尘封,道:“你忘了给我师兄邵宝财审核号码牌。”
刚才抢夺的时候,还是光球里的一张纸团的号码纸,在邹尘封指尖触碰之后,就全都变成了号码牌。
虽然邵宝财的那张纸没有被邹尘封看到,但是邹尘封在匆匆到来时,将箫品茗和邵宝财手中的号码纸全都碰过,于是他们手里的现在都是号码牌了。
“是吗?”邹尘封又拍了拍脑门,大笑着来到邵宝财的面前,“邵师兄,对不住,我刚才给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