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此处为什么会有法术波动?”
刘维洲带着一众护卫队赶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叔,还有结界之内的王筱青,不由得皱了眉头。
仙剑宗内,万年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血光之灾,他难以相信一个凡人会突然自刎,当即撤掉了王筱青身前的结界,问她道:“你可知请??”
知情么?
王筱青选择了不知情,并且还把自己的不知情推卸在了结界上,努力要让围困她的那些人都遭受牵连。
然而,刘维洲不是只听她一面之词的,还会选择听一听别人的话。
甚至,在觉得王筱青给出的答案有问题之后,他还选择了抓住王叔的魂魄询问。
这是一种很伤魂的法术,尤其对王叔这种才去世不久的人。
王筱青对他这么做,只是觉得刘维洲这人是不相信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父亲受到了什么伤害。
在王筱青激动地跟刘维洲说自己是苦主的时候,刘维洲只是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就把她给带到了刑房。
“为什么?”王筱青惊呆了。
刘维洲办事从来都是严肃的不得了,此时自然也是不会回答王筱青的,冷哼一声就是他回答的极限了。
被护卫队队员扔入了刑房中的监牢里,王筱青恨死了韩飞雪,认为自己这种遭遇都是韩飞雪造成的。
但是,她脑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养出来的,竟然在恨完了韩飞雪之后,还把自己遭遇如此悲惨事情的罪魁祸首安置在箫品茗的头上。
作为一个躺在家里都能祸从天降的人,箫品茗这会儿正满眼怒气地看着她小洞府里的不速之客——韩飞雪。
“品茗师妹,你干嘛这么看着人家啊?”一副自己怕怕的样子,韩飞雪还做出个双手拍心脏的动作,“你师兄让我跟你好好交流心得的,可不是我愿意来你这里跟你坐在一起的,还有啊,你这屋里到底是什么味儿?又焦又骚的。”
蹲在箫品茗床边儿正在抠脚丫的胡乾坤,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了,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挥舞着自己的爪子就向韩飞雪的脸上招呼。
“啊~”韩飞雪也不躲闪,就等着胡乾坤伸爪子来抓她的脸。
对于胡乾坤来说,最为可气的事情,便是她的爪子已经碰到了韩飞雪的脸蛋儿,却在这个时候自己的爪子被邵宝财给抓住了。
心里大骂韩飞雪是见人,胡乾坤还是蔫头耷拉脑袋的蹲回了箫品茗的床下。
“韩师妹,你没事儿吧?”邵宝财抓着韩飞雪的手,并没有在胡乾坤躲回了床底下就松开,还反复查看了韩飞雪的伤势。
见此情形,箫品茗被气得转过了脸,目光看着洞府的墙壁。
得了便宜的韩飞雪,则是大胆地投入了邵宝财的怀里,一个劲儿地对邵宝财说:“邵师兄,你不要叫人家什么师妹来,直接叫我飞雪,或者雪儿,还是叫我雪儿吧,亲近不说,还容易上口。”
“师兄,你确定自己要叫她什么狗屁雪儿吗?”箫品茗被气得炸肺,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头从墙壁上转向了邵宝财。
箫品茗的眼里只有邵宝财,可惜邵宝财的眼里除了有她之外,还有韩飞雪。
带着温度的大掌盖在箫品茗的头顶,就像是往日一般揉搓着她头顶的那对儿羊角辫,箫品茗却觉得自己这师兄对她不好了,没有他对韩飞雪好,顿时噘嘴跑出了洞府。
看到箫品茗跑出去,胡乾坤也甩着自己的狐狸尾巴跑了出去。
箫品茗的小洞府里,此时就这剩下邵宝财和韩飞雪。
“这孩子~”邵宝财无奈地对箫品茗跑出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又走到韩飞雪身边,对韩飞雪劝慰道:“飞雪师妹,我还是叫你飞雪吧,以前我不就叫你飞雪的吗?不必刻意在乎一个称呼,咱们是朋友,其实怎么称呼只要顺口顺心,就可以了,你说对吗?”
“对,呵呵呵……”
韩飞雪刚才故意在邵宝财的面前说那样一堆话,不过就是想确认一下箫品茗的弱点,到底是不是邵宝财。
此时确定了,她脸上对邵宝财的尴尬笑容里,还夹杂了一些小得意。
跑出洞府的箫品茗,并没有离开院子,她带着胡乾坤来到了灵田里的小木屋。
一人一狐霸占了箫时青小木屋的唯一床和唯一凳子,让箫时青这个主人站在地上,像个下人似的双手交叠在小腹前。
要知道,箫时青在家族的时候可是个小少爷呢,谁敢让他这么站着,他爹娘一定能让对方从此站不起来。
“二位姑奶奶,你们两个忽然跑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箫时青在有了成人身体这么久以来,他逐渐适应了自己八岁的心脏披着一张十几岁的皮,就连现在说起话来,也有几分大人的意思。
嗯,他现在就是那种大人被欺负时候的样子。
箫品茗抓起身边正顺毛的胡乾坤,看着地上站着的箫时青,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天你祖宗在树上显现的字,你看到了吗?”
“什么字?”被箫品茗磋磨炸毛了的胡乾坤,一边挣扎着从箫品茗的怀里往外爬,一边还不忘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发问。
“你看不到吗?”箫品茗和箫时青异口同声地问向胡乾坤。
听到合二为一的问话,胡乾坤所兴谁都不看着,扬着自己的狐狸脑袋看着木屋的木头房梁:“我要是能够看得到,我现在会问你们?做梦呢?”
“哦~你看不到啊。”箫品茗和箫时青继续异口同声,“那我们就放心了。”
“你们放心什么?”胡乾坤继续问。
然而,箫品茗把自己和箫时青裹在了一起,还开了个结界,阻止胡乾坤偷听。
明明自己才是箫品茗的仆宠,她却把自己隔绝在外面,跟一个八岁孩子商量事情,胡乾坤趴在结界的屏障上面各种表示自己抗议。
箫品茗的法术里,结界经常使用,那施法的能力超凡,任由胡乾坤怎么抓挠,全都无效,可是把胡乾坤气得直翻碧色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