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箫时青尴尬地挠着后脑勺,又怕从箫品茗的眼里看到失落,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作恍然大悟状对箫品茗说,“不是叫烈狱,就是叫地狱,什么什么花,据说世间难见,我觉得八成这世上没有吧。”
既然世间会有那个传说,箫品茗就相信那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话说回来,箫时青这吭哧瘪肚说半天,除了那花的特质说了一点,连个名字都叫不全,也是让人迷醉了。
没有花名儿,就算她按照那花儿的特质去藏书楼找答案,也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两样。
箫品茗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结界外面的胡乾坤,白胖胖的小手还像个小大人似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宛若自语地说道:“也不知道无名草这世上有多少,要是灵狐大姐的那位雪狐朋友能够再帮着找一些就好了。”
站在她身边的箫时青,只能看着她自言自语,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每当这个时候,箫时青的内心就会感觉到一种生命的无力感,甚至会产生想要加强自己修为的冲动。
修士修仙有很多途径飞升呈现,虽然冀北大陆已经万年没有修士飞升了,但是老一辈修士们留下的修炼心得都在,他们这些后辈依旧可以拿出来使用。
人有善恶,修士也有好坏。
有些人保持着清心寡欲的修行,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几乎不为外物耽搁自己的修行,道心也十分的坚固。
而有些修士,尤其刚踏入修仙一途的修士,道心未成形,或者道心从饿,就容易出现想要走捷径的念头。
此时箫时青的心里就乱得很,看到箫品茗的修为跟窜天猴似的不停上升,现在她还当着他的面儿以一己之力收服了仙灵蚁中罕见肋生双翅的仙灵蚁,更是让他内心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想他箫时青,当年在家里,还未摊上家族变故,走到哪里不被人巴结,身上更是好法宝多的是,从来都没有因为别人的东西如何,而像现在这么眼红过。
作为家族未来的族长,箫时青内心为如今的自己汗颜的同时,更把自己对于自己祖宗的埋怨转移到了箫品茗的身上。
“你这孩子,咬牙切齿看着我干嘛?”
正思考自己怎么跟结界外面对她面露凶相的胡乾坤商量无名草的事情,就见箫时青怒红着双目,磨着牙地看着她。
道心不坚,导致箫时青此时的意志渐渐被心魔纠缠,无法对此时听到箫品茗所说的话,做出正确的判断。
在他的耳朵里,箫品茗疑惑的问话,就是明明白白的嘲笑,让他的无法自制地想要去掐她的脖子。
“手伸这么长干什么?”箫品茗看到箫时青将要碰到她脖子的双手,疑惑中带了猜测地闪开了箫时青的手,“你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要掐我脖子,我惹到你了?”
听到箫品茗这句问话,箫时青的心魔彻底被释放:“对,你就是惹到我了,要是没有你,我还是仙剑宗里吃喝玩乐的修二代,都是因为你,害我有家不能回!”
这孩子怎么了?
没听说修士会中邪啊。
就在箫品茗猜测箫时青此时究竟为哪般的时候,她面前不远处站着的箫时青又凑了过来,打算靠着他那双手,再去掐箫品茗的脖子。
炼体的修士,别说脖子了,就连眼珠都有一定的防御力,根本就不畏惧箫时青的蚂蚁撼大树一般的举动。
可是,她不畏惧归不畏惧,箫时青这么一直向她发起攻击也不是回事儿啊。
打个箫时青知道之后一定会跳起来唠叨箫品茗几天几夜的比方,他现在就像是个癞蛤蟆,不停地在做着试图跳脚面的事情。虽然癞蛤蟆不咬人,但是它一身赖皮,还是会惹人嫌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确定箫时青每次对她出手,都是想要她的命,箫品茗看着箫时青的目光不由变得凛冽。
那边箫时青听了她的话,笑得十分张狂:“我能怎么回事,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以前还想着跟你做朋友的自己很蠢呗。”
“你着说话的语气虽然很像箫时青,但是有些话那孩子只会在心里面想想,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的。”这么长一段话从箫品茗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手上忽然发出了对箫时青的攻击,“你到底是谁?”
看到箫品茗突然对他发起了反扑似的攻击,被心魔控制了的箫时青顿时连最后保持的一点点意志也被心魔剥夺了,回手就扔了个低阶修士里最流行的火球术,狠狠地向箫品茗砸去。
箫品茗的修为比箫时青高了一大截,根本就不畏惧箫时青的火球术,但是她还是被箫时青那蹩脚的火球术伤到了皮肤。
不是她躲不过,也不是她挡不下,而是箫时青整个人看着都不对劲,箫品茗觉得此时的他所说的话,不像是他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哼,筑基期了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追着打?”箫时青的眼里猩红,嘴里的话就像是不走脑子说出来的,“哈哈哈,小杂种,吃我的火球术吧。”
听到箫时青骂她,箫时青就更加的确定,他非她所认识的那个他。
到底谁怎么回事?
躲过箫时青的又一记火球术,发现与她签订奴宠契约的唧唧回来了,还忽闪着一对半透明的翅膀,向箫时青飞了过去。
自己的奴宠,没有人比箫品茗更了解唧唧这只与众不同的仙灵蚁的能力,她当即叫住唧唧:“停下来,别伤害他,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控制。”
心魔这东西,箫品茗经常在教科书里听说,却从来都没有亲眼看见过,此时如此近距离与之接触,她根本就判定不出箫时青到底是不是被心魔控制了。
更何况,心魔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正处进阶时候的修士,或者是修为极为精深的大能身上才会有。
这样以来,箫品茗真的就无法判定箫时青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