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感觉还挺准的。
箫品茗在这个入口守了三天三夜,都感觉自己要真的变成一尾鱼的时候,那黑漆漆的洞口忽然亮起一道银光。
“嗯?那傻鱼终于知道弄个照明的东西了?”
就在箫品茗对着洞口里忽然亮起的光疑惑的时候,又一道银光从黑漆漆的洞口中亮了起来。
这一次,箫品茗看清楚了,那银光不是什么照明的灯光,或者是夜明珠的光,而是剑被飞快劈下来的时候产生的剑影。
“打起来了?”箫品茗用自己如今的鱼鳍揉了揉眼睛,“这我可得看看,到底是那傻鱼厉害,还是韩飞雪这吃了大补药的坏女人厉害。”
总找她的麻烦,还总想要接近她的邵师兄,如此一想,箫品茗觉得坏女人这个称呼,与韩飞雪的气质特别配,心里便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然而,就在她内心自我娱乐的时候,洞口突然炸裂,一个人影冲着她这边就砸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箫品茗吃瓜的心思顿时消散,立马扭动着自己的鱼尾巴,就往水里比较来说相对不会波及到的地方游。
她已经用了自己毕生最快的速度,以及最大的力气在游动了,可惜她的动作没有那个冲她砸过来的人所受到的冲击速度快,也没有那人所受到的重创力度大。
于是,悲剧与喜剧叠加发生。
悲剧的是,箫品茗被砸进了水潭的石壁上,而喜剧则是,砸她身上的是手握绿色荷花的韩飞雪。
值得一提的,此时砸在箫品茗身上的韩飞雪已经晕过去了,不省人事那种。
现在就算箫品茗把她手里的那朵绿色荷花拿走,她也不会知道是箫品茗拿走的。
“这荷花是绿色的?”箫品茗看着韩飞雪手里的绿色荷花,脑子里瞬间就想起了箫时青对她所说的那个能流红血的绿荷花,“不会就是箫时青说的那个吧?”
把自己从石头里扣了出来,又用治疗术给自己来了个五脏六腑大治疗,箫品茗这才悄悄从韩飞雪的手里拿走了那朵绿色的荷花。
“诶,韩师姐,你拿这花也没什么用,就送我吧,日后必有重谢。”说着,她给昏迷不醒的韩飞雪跪在水里的地面磕了三个响头,便拿着那朵绿色的荷花要走。
只是,她前腿才抬起来,已经炸得面目全非的洞口里便又出现一道身影。
准确的来说是一尾鱼的身影。
没错,就是那尾自称自己是什么灵鲤大王的傻鱼。
箫品茗看到那鱼晃晃荡荡的冲她的后背就是要猛烈攻击,不由得躲闪一旁,开口问它,道:“咱们不是休战了么,你怎么又跑来打我?”
“把你手里的那朵绿色荷花给我!”
“你让我给你,我就给你?凭什么?”箫品茗说着,就皮皮地对那鱼做了个鬼脸,“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身受重伤,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走也~”
那鱼见她要走,立刻化身数条鱼,紧紧追在箫品茗的身后:“还给我,那是我的花!”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这花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了吗?”
本来就身受重伤的鱼,这会儿听到箫品茗的话被气得当场吐了血,那血染得清澈的水都变得格外浑浊,还带着让人窒息的恶臭。
染了颜色的水,箫品茗倒是还能够忍受,但是带了臭气的水,她可忍受不了。
再也不躲避灵鲤大王的攻击,一个剑花挽起,变回人身的箫品茗就给了灵鲤大王的腹部一剑。
念在这傻鱼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箫品茗那一剑刺的并不深,只是让它暂时对她没有太大的威胁。
临回到水面之前,箫品茗看着满眼怒火的灵鲤大王,道:“这花不是我从你手里夺走的,而是从那边那个姑娘手里捡到的,所以,你的仇人从来都不是,而是她,你自己在这里好好反省,等你反省好了……”
后面的话,箫品茗还没有想好怎么说,那尾鱼就被她越说越离谱的话,当场气得翻白眼,一下子晕了过去。
两个对她手里这朵绿色荷花都十分窥企的人,现在都已经晕过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箫品茗才不想再节外生枝,连一番“告慰”二人帮忙的话,她都憋在了心里面,只是一个鲤鱼打挺,从水里跃到了陆地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啊~”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箫品茗就听到了自己面对的那个林子里有人在说话。
仔细听了听,似乎不止一个人。
又动了动耳朵,箫品茗听到那些人似乎在说什么抓颜子墨什么的。
仙剑宗弟子什么时候对别的宗门的弟子这么不友善了?为什么好好的天材地宝不去找,非得跟那个御兽宗的修二代结梁子?
也不知道要抓颜子墨的仙剑宗弟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不想要软萌可爱,又战斗力爆表的灵兽当灵宠了吗?仆宠也好啊。
不过,仆宠一般都是短契,人家约定日期一到,很可能就翻脸不认主了。
想到仆宠,箫品茗不由得就想起了胡乾坤。
“这次怎么就没有把她带出来呢?”双手抱着自己那张讨喜的脸蛋儿,箫品茗眼里全都是悔恨,“活了万年的妖修喂,一定有很多野外生存和秘境寻宝的经验,哎呀,太后悔了,带上她好了。”
箫品茗抱着脸晃了好半晌,忽然林子里传来“簌簌~”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往她这边跑了。
“别让他跑了,一定要让他把那只狐狸交出来。”
“白毛还能说人话的凡狐,还第一次见呢!”
听对话和脚步声,箫品茗把正在前面跑着的颜子墨抛算出去,估摸紧跟在颜子墨身后的人至少有五个。
她此刻特别想要扭头就跑,不理颜子墨那货似乎的,但是听到白毛的凡狐字眼儿,她还是留在了原地,等着颜子墨把那些人都带跑过来。
“喂,颜子墨,怎么每次碰到你都没好事儿?”在箫品茗看到颜子墨身后跟着的那群人时,她整个人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