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品茗转身拉住刘白的手,目光示意他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是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你个老大叔参与什么?”
一般修士从筑基期晋级到金丹期少说得百年时间,而天才的修士也得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像箫品茗这种十二岁就突破筑基期到达金丹期的修士,放眼整个修仙界,也就是当初冀北大陆的新星邵宝财能够与之比肩。
刘白是八十岁结丹的,已经是很多人里最优秀的那一个,此时被箫品茗成为大叔,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对对对,你们女孩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这个老大叔退下了。”
做出帅气的擦鼻尖动作,刘白满眼对箫品茗担忧地折回了洞里。
躺在地上的韩飞雪见此,她虽然心里对自己将要面临的死亡心有不甘,但是她现在身上的伤重的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除了等死,也只能等着箫品茗来杀她了。
箫品茗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人,看到韩飞雪那副样子,她也就没有了对韩飞雪一箭穿心的想法,挥了挥手,道:“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走吧,我不杀你,希望你以后别再找我麻烦了。”
“你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听箫品茗说不杀她,韩飞雪发自内心的不相信,依旧躺在地上不起来,还提醒箫品茗:“你把我父母害得不省人事,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找你寻仇的。”
“你父母不省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箫品茗大概能够猜得到是韩飞雪的父母那日对她施法,让她被困在梦境里,但是猜得到与亲耳听到答案还是有区别的,她比较喜欢听到答案,于是扔出个试探的话,道:“难道说,差点儿把我弄死在梦境里的人,是你父母?”
两个元婴长老在宗里呆着没事儿,居然对宗门里的筑基期弟子做这样的事儿,也实在是令人跌破了世界观,韩飞雪咬了咬牙,摇头:“不是,我父母才不会做出那样跌份的事情。”
“那你父母昏迷不醒跟我有什么关系?”
箫品茗这话一问出口,刚才还气愤不得了的韩飞雪立刻就没话说了。
蹲在韩飞雪的身边,一直都得不到韩飞雪的回应,于是箫品茗百无聊赖地站起身,甩了个粗略的治疗术,便回了洞里。
至于韩飞雪接受了她那从新秘籍上面学到的粗略治疗术的治疗效果如何,那就不是她考虑的范围了。
当然,要是治疗的效果好,箫品茗觉得自己还是会给刘白那个老大叔加鸡腿的。
“你回来了,她的储物袋里都有什么,来来,箫师妹,快跟我们两个分一分。”坐在火堆前搓手的刘白,此时看到箫品茗回来了,立刻站起身笑脸相迎。
双手背在身后的箫品茗,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人前人模狗样的刘白,人后是这样的一副样子。
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箫品茗将自己背在身后的双手伸到了刘白的面前:“喏,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她都要杀你了,你怎么不杀她啊?留着她日后东山再起,把你虐成鬼畜?”
面对刘白的问话,箫品茗把伸在刘白面前的手收了回来,然后做出摊手的样子,呲牙对刘白说道:“心胸狭窄的人走不了太远的,如今放她一条生路,日后她若再猖狂,必有厉害的人来收她。”
“你这么佛,怎么不去剃度当尼姑,去仙剑宗当什么修道的修士呢?”
刘白嫌弃地看了看箫品茗,转身又坐回了自己烤火的位置上。
一直坐在火堆边默默看着箫品茗和刘白对话的颜子墨,此时都已经看呆了。
谁能想到养心堂的首席大弟子,竟然是个喜欢杀人夺宝加分赃的人。
“喂,御兽宗的那小子,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儿跟箫师妹去弄那些蛇,弄干净一点儿,别等会儿把我给吃中火毒了。”刘白身为队伍里修为最高的人,于是就把自己当成队伍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一边指挥箫品茗,又一边不忘捎带上颜子墨。
颜子墨有些心事不能显露人前,便也就忍下了刘白对他的颐指气使:“好的,刘师兄,我一定……”
“咚~”
颜子墨的话没有说完,头顶就冒出个包。
不是磕的,也不是撞的,那包是箫品茗的小拳头给打出来的。
“我说颜子墨,你这么大个人,他要奴役你,你就不知道反抗一下啊,咱们都是平等的结盟,凭什么让他指挥咱们。”箫品茗给了颜子墨脑袋一个爆栗之后,还小手叉着腰,指着颜子墨说道。
颜子墨捂着头,想要去按住箫品茗,把她打自己的给打回来,又担心刘白会为箫品茗撑腰,只好又忍了下来,问箫品茗:“那你说怎么办?”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在对她挑眉的刘白,箫品茗嘴角带着笑容地拉着颜子墨小声说:“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就行了。”
虽然颜子墨不太相信箫品茗有办法对付那个金丹期的养心堂弟子,但是他也真的不想去收拾那些死了之后身上依旧带着火毒的蛇。
两者取其一,颜子墨决定在三人结盟之后,再另外与箫品茗结盟。
“喂~箫师妹,你说得什么,我可都听见了。”刘白不知道箫品茗计划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把她跟颜子墨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自然要象征性地告诉箫品茗自己能够听得见。
听见就听见呗,箫品茗跟颜子墨说话没开结界,就是为了让刘白听见的。
他听见了,她就更容易行事了。
“诶,箫师妹,你干嘛?怎么躺下了?地上凉,快起来!”
刘白看到箫品茗躺在地上,他立刻去拉她,不管她这躺地上是因为什么,这小祖宗要是受了凉什么的,她的邵师兄绝对提剑来砍他。
如今邵宝财的修为虽然只有筑基期,但是邵宝财是他的债主,他欠了邵宝财一屁股,几辈子都未必能够还的完。
债主的师妹,那也是刘白的债主,他还能怎么办?惯着呗,宠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