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箫品茗鄙夷地白了箫时青一眼,从储物手镯里取出炼狱佛花,在箫时青的眼前晃了晃:“喏,你上次的说的,是不是这东西?”
看到箫品茗拿出来的炼狱佛花,箫时青啥废话都不说了,直接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
见箫时青光给她比手势,不给她按问题回话,箫品茗再次送了箫时青一记白眼。
白眼收多了,也就免疫了。
箫时青旁若没有看到她的白眼,将箫品茗用灵力包裹着的炼狱佛花擎在掌心左右打量:“这就是炼狱佛花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竟然如此单薄。要是放在草堆里,我一定认不出它来。”
听着箫时青的话,箫品茗心中清楚,自己这是找对了。
懒得在跟箫时青浪费时间,箫品茗就一把夺回炼狱佛花。
“不跟你废话了,我得趁师兄没回来,先把这个弄成肥料洒进凡竹脚下。”
“你知道怎么把炼狱佛花弄成肥料么?”箫时青追在箫品茗的身后,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别再弄出什么岔子来,那可是我祖宗,你师父!”
心知箫时青的话不无道理,箫品茗停下飞奔向那棵凡竹的脚步,转而赶往了仙剑宗的藏书楼。
就在她将要踏出洞府院外结界的时候,忽然丹田一热,似有什么从她丹田收纳的那座仙府中离去了一般,让箫品茗说不清道不明的一阵失神。
是什么离去了?
那仙府里还有能破开阵法的活物?不可能吧,当时华君可是把那仙府处理干净了的。
难道是错觉?
灵田里除草的箫时青,看到箫品茗还没有走,连忙提醒她:“邵师兄快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出门,那就留到明日他出门的时候再去吧。”
不行,她一刻都不想浪费,绝对要让自己的师父早日破竹而出。
“这就走。”头没有回,只是这样对箫时青说了一句,她便一脚踏出了结界,走向了仙剑宗的藏书楼。
话说,箫品茗那丹田一热,并非是她的错觉,而是从秘境出来之后一直消失不见的华君。
他是仙君,又没有从人界通往仙界的专属通道走,必然是要受到冀北大陆的天地法则所排斥的。
遭受天地法则排斥的表现有很多种,一般都会根据仙君的等级来体现。
仙君分为灵仙,天仙,真仙,玉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准圣,圣人,玄圣,金圣,神圣,共十二个等级,每十二个等级又分上中下三个阶段。
像华君,他已经是金圣上阶了,遭遇的只会是能劈碎神魂的高品质天雷。
仙君的修为再厉害,还没有达到神位,那也只能任由天地法则的高品质天雷给他外焦里嫩地给他轰稀碎,连重生转世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所以,华君从秘境一出来,他就趁着箫品茗昏迷,躲进了那个被箫品茗认主的仙府里。
本就是属于他的仙府,如今就算已经认主了箫品茗,他这个“外人”想要进去,依旧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箫翰,咱们又见面了!”
华君此时离开了藏身的仙府,他立刻就趁着院中箫时青抬头与箫品茗说话的空档,一头扎入了那棵凡竹脚下的泥土里。
笑话,他要是再在外面多待片刻,天地法则就要发觉他了。
凡竹在华君扎进它脚下泥土之后,疯狂地摇晃自己的身体,而身体上面奋力显现的字迹,却在箫时青没有看过来的时候,一点点地消失了。
“别挣扎了,你在竹身上显现的字,不会有人再看到了。”华君嘴角泛着大仇得报的笑意,将手中一个暗黑色的兽骨刺入了凡竹的根部,“从此以后,你的人生,由我替你演绎,而你已经复活的元神,我将送到凡人界转世。”
暗黑色的兽骨刺入凡竹根部之后,华君感受到了凡竹的根系在反抗,嘴角的笑意开始淡去,恶语问道:“你当初把我封印在那处鸟不拉屎的秘境里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从里面出来,一定会找你报仇吗?”
元神已经复活的箫翰,心中感慨冤冤相报何时了,便停止了反抗,认命地等着华君对他的制裁。
“放心,我说了会送你到凡人界转世,就不会彻底要了你的命。”华君不喜欢手上染满鲜血的感觉,他只想借用箫翰的躯壳,也算是解开他与箫翰之间因果的手段。
因果这东西,有时候需要报恩或者释放善意,而有时候却需要报仇或者释放恶意。
华君与箫翰之间的因果,便是带着恶意与报仇的因果,所以他不能与箫翰和平相处。
现在这样,他占用箫翰躯壳,而箫翰复活的元神被他送人凡人界,算是他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最大善良了。
一边感慨自己的善良,华君一边彻底地占据了箫翰在凡竹脚下那具被羊皮卷包裹着的躯壳。
有羊皮卷加持,又有来自地府中的上古邪兽冥猿变异版的兽骨,华君很快就在彻底占据箫翰身体之后,自由地舒展箫翰的身体了。
“嗯?”
打理了一圈院中百亩灵田所种灵植回来的箫时青,这才看到凡竹的异样。
之前还郁郁葱葱的,现在已经蔫头耷拉脑袋了。
不仅如此,凡竹的身上还有一点点隐约能够看得到的字,救命、土下什么的。
“祖宗,你显字了?”揉了揉眼睛,箫时青依旧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到底想要对他表达什么,便畏畏缩缩地开口问道:“那个孙子刚才去收拾灵田了,你也知道邵宝财那大哥为了赚钱养你徒弟,他将好好洞府自带的院子,愣是给扩建出去好大一块,现在都已经一百亩了,比仙剑宗公有的那块灵田面积都大……”
箫时青站在凡竹面前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此时凡竹脚下已经换了芯子的“箫翰”顿时开口,道:“闭嘴!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祖……祖宗?”
扣了扣耳朵,箫时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自家祖宗的声音从凡竹脚底下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