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这东西,可是稀罕货,冀北大陆上的修士根本没有人会,而箫翰之所以会,那是因为他的神魂是仙界“偷渡”过来的华君。
箫翰倒是想要再给箫品茗放一次耀眼而美丽的圣光,奈何天地法则盯得紧,他抬手想要施法再弄一次的时候,天空就开始打雷了。
这雷,似乎是在甄别箫翰的身份,是以每次雷落下来的时候,都不会威力太大。
“唉~”天雷在监视,箫翰不敢再此时施展圣光,只能窘迫地在箫品茗的面前搓了搓手,“我的小仆人呐,这回我出去溜达,没能给你带回什么好东西,就送你个灵宠做玩伴吧。”
在仙界的时候,他就看到那些个女仙们总爱抱着毛茸茸的兽在怀里,此时想要博得美人瞩目的圣光不能再用了,箫翰便左思右想之下,决定把自己新收的灵宠送给箫品茗。
一想到小白这只公虎要被箫品茗给抱在怀中了,箫翰还有几分嫉妒呢。
“师父……请注意你的言辞。”
第一次听箫翰让她做仆人的时候,箫品茗就很无语,现在他又自导自演地叫起她“小仆人”来,这回箫品茗觉得自己是不能忍了。
箫翰见箫品茗一脸正色地看着他,顿时就露出无辜的表情:“我怎么了?不就是收不了你当徒弟,打算收你当仆人么。反正都是跟在我身边,这两者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吧?”
没区别?骗谁呢?
箫品茗此时彻底确认眼前的箫翰有问题了。
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
换句更为直白的话讲,箫品茗认为现在的箫翰是夺舍的。
“你是我师父吗?”心里有所猜测,箫品茗立刻就问出了口。
她这样个性直爽而清新,叫箫翰如何能不喜欢~
只是,箫翰没有想到箫品茗如此聪明,也如此了解那个原本箫翰的性情,居然这么快就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了。
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箫翰做出心快碎了的样子,一把拉住了箫品茗的手,道:“徒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质疑师父呢?师父心里苦,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得呢?”
箫翰成功摸到箫品茗的柔软小手,此时他有种窃玉偷香的感觉,脸上的表情也就更加丰富了起来:“这还有外人看着呢,有什么话,等你随为师回了洞府,咱们再慢慢说。”
一直被无视的刘维洲,发现自己被箫翰暗暗所指,顿时心里泪流满面:终于有存在感了,都快杵这儿半个时辰了,尿意都来了。
嗯?等一下?刘维洲忽然发现自己被箫品茗给带沟里去了,不由暗暗又擦了一把冷汗,才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对箫翰躬身施礼:“箫师叔,在下刘维洲,乃是五散道人田丰关门大弟子,应该不算是外人,你有什么话想要对箫师妹说,尽管说,不需要避讳我。”
箫翰听到刘维洲铁憨憨一般的回答,真想呵呵他一脸。
但是,转念一想,刘维洲居然敢对他报出自己师父的名字,那么他的师父一定是跟原版箫翰熟悉的。
刚刚才被箫品茗质疑过,箫翰觉得自己要是再被这个叫刘维洲的小子质疑了,估计自己这赝品箫翰就真的要被发现了。
箫翰在心里这样想完,抿了抿嘴,生硬地扯出一抹自认为和善的笑容,对刘维洲说:“你师父最近可好?”
“好……挺好的,不知箫师叔为何出此一问?”
“既然你师父挺好的,那你就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们了。”箫翰这也说着,就把刘维洲一把推出了仙剑宗的刑房之外。
从来都是刘维洲把别人推进仙剑宗的刑房之内,他还头一次被人从刑房内推出来,不由有些心理落差,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刑房门外好半晌,他都没能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
刑房之内。
箫翰反复确认了刘维洲被自己推出去之后没有再返回来的意图,这才一脸慈爱师父的模样来到箫品茗的面前,笑道:“为师不是故意找品茗你的麻烦,只是之前我从仙剑宗离开的时候,担心他们会为难你这个还没有被我收入座下的徒弟,所以才对外声称你是我的仆人。”
“你之前在仙府找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箫翰料到了她会问这个,但是他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她。
忽悠她这招是不能再用了,万一忽悠的路子不对,再让她发现了自己这个箫翰是个赝品,那就糟了。
左思右想之下,箫翰决定利用自己是箫品茗的准师父这个身份,直接把箫品茗问他的问题给忽略掉。
箫翰忽略箫品茗问题的打开方式,他实际上有很多种选择,但是最后他只选择了最省事儿的。
冷冷咳嗽一声,箫翰不再像之前那么话多,绷着一张脸,只看着箫品茗,却一个字都不与箫品茗说。
箫品茗看到这样的箫翰,顿时不再猜疑他了。
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箫品茗连眨眼都没有,直直地盯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发而面无表情的箫翰。
“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被箫品茗如此瞧看,可把心中有鬼的箫翰给吓坏了,顿时频频后退,不敢与箫品茗对视。
然而,箫翰的后退,落入此时现实与回忆混淆的箫品茗眼里,那就是师父在嫌弃她的疑心多。
箫品茗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眼中盛满的泪水,轻声对面前的箫翰说道:“师父,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是为师的好孩子。”
箫品茗用力地点点头,一双清澈的眼睛大瞪着看向箫翰,准确地说,她是看箫翰的身后:“师父,你怎么把它带刑房来了?”
“怎么,不行吗?刚才那个什么刘维洲的,似乎他就是管理仙剑宗刑房的人,他都没有说不行,徒儿啊,你又何必操这份闲心呢?”
箫翰一边对箫品茗这样说着话,一边施展法术,给箫品茗手上的捆仙绳解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