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
箫品茗看了一眼脚下的祥云,又看了一眼拉着她站在祥云上的箫翰,怒问:“不是已经同意我另拜他人为师了吗?现在又在我将要跟我师父行师徒礼的时候把我拉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箫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箫品茗。他这两个动作连贯下来,像极了箫品茗刚才看祥云之后又去看他的那两个动作。站在一旁的田丰,见此一幕,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哪儿哪儿都不适了,连忙对箫品茗喊道:“徒儿,拜师的吉时还有片刻就要到了,你快点儿到我这边来啊。”
“师父等等我,马上就来!”
手腕儿几个用力,箫品茗在应声田丰的同时,她就将自己的手从箫翰的手心儿里抽了回来,还满脸欣喜地对田丰挥动双臂。她此时影在地上的影子,就像是一只准备展翅飞翔的美丽蝴蝶,一刻不停地在扑闪着自己的翅膀。
箫翰见箫品茗这是要从他的身边飞走啊,当机立断使用了捆仙绳,将箫品茗给捆回了自己的身边,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呲牙笑着对田丰说:“我仔细想了想,当初我自己捡回来养大的孩子,就算是我无意收她为徒,我也不能便宜了你。”
早就看穿一切,默默将自己躲在一旁看事情的田丰,这会儿听到箫翰点了他的名字,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箫翰,心中暗自吐糟:我都已经充当如画风景了,你怎么还点名我?
“箫翰,你当我是什么?”箫品茗虽然是对箫翰心存感恩的,但是箫翰刚才的话实在是有些让她难以接受,又加上箫翰用捆仙绳来捆她,这叫她很不爽,于是这会儿箫品茗直接喊了箫翰的大名儿。
被心尖儿上的姑娘点了自己的大名儿,箫翰不禁不觉得生气,他还有些心跳加快的小激动呢。
箫翰激动的眼神望向箫品茗,嘴也不听脑子使唤地直白说出了他心里所想的话,道:“当你是我掌心里的宝。”
掌心里的宝,可以是表达宠爱、喜爱的意思,也可以表达父母对子女的喜欢。
语言文化博大精深,随便说出的字句也可能成为别人的至理名言,而此时的箫品茗,就像是完全接收不到箫翰对她的情感示好似的,满脸是开心地对箫翰说:“师父,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拒绝收我为徒的,之前你一直拒绝收我为徒,一定是因为觉得我灵根不够好,对吗?”
对你个头……
箫翰听到箫品茗的问话,差点儿没有被箫品茗的问题给气笑了。
无语地揉了揉鼻尖,箫翰回答箫品茗,道:“你的灵根很好,满级属性的水火双灵根,一点儿都不比其他类型高等级的灵根差,甚至由于你的勤奋进阶说不定会更快一些,干嘛要跟邵宝财比?”
箫翰的话听在箫品茗的耳中,她只礼貌性回了个微笑,便什么都不再说了。
当然,箫品茗不说话,也不代表她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干。
她被箫翰用捆仙绳捆住了手,双手手腕上戴着个半透明的绳线,绑得拿叫一个紧致,让她感觉手腕不舒服的同时,也心中无比担忧自己被绑着双手的处境。
因为心里面有所担忧,所以箫品茗做起事情来,半点不敢嚣张,一板一眼地做事情。
她在做什么事情?
那当然是在给自己解绑了。
捆仙绳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对于捆仙绳的特性她心里清楚的很,于是她便利用自己记住的捆仙绳解开法术,企图给自己手腕上面的捆仙绳解绑。
可惜,箫翰扔出来捆她的捆仙绳,跟箫时青之前弄到的捆仙绳,根本不一样。
箫品茗对着手腕上捆着的捆仙绳,叽里咕噜念了许多遍的法术口诀,可是法术没有能够用得上的。
“怎么会这样?”有点儿傻眼,但是箫品茗嘴上又极力地不想承认,“不应该啊,解开捆仙绳的法术我使用了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会突然不好使了?”
其实,箫品茗使用解绑捆仙绳的法术,那不过只用了一两次而已,根本没有箫品茗口中所说的能够运用许多法术。
箫品茗在问完箫翰之后,时间又过了很久,她忽然发现田丰要悄悄离开,不由得快步追了上去,长臂挡车似的想要去挡住了田丰脚下的路:“师父,田丰师父,你别走,快帮我把手腕上的捆仙绳解开啊。”
由于双手上面还捆着捆仙绳,箫品茗双手能够伸展的范围只能够全凭捆仙绳它的心情来,于是也就没有多大的距离。
要是箫翰真心想要从她的面前走过,他只要轻轻地推箫品茗一下,箫品茗就不能够再挡住田丰脚下的路。
不过,箫翰心里面想得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去阻止箫品茗拦住田丰的动作,那么箫品茗日后成长起来势必会第一时间记恨上箫翰。
“你跟箫翰这个老小子叙旧吧,我还有事情,收你为徒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说。”田丰说着,也不等箫品茗回应,他便消失在原地。
这个时候,就剩下箫翰跟箫品茗两个人在一起了,箫翰心底有些偷笑……
嗯,偷笑不过三秒,箫翰就笑不出来了。
被他用捆仙绳捆在身边的箫品茗,此刻化身辩论小能手,一字一顿地跟箫翰掰扯什么叫做做人要诚信、什么叫做做人要厚道。
别看箫品茗字句温言细语的,但字字刺耳、句句扎心。
箫翰只听了箫品茗说了一会儿,他就受不了地给箫品茗解开了捆仙绳。
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捆仙绳被箫翰去掉了,箫品茗嘴角冷冷地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对箫翰说:“失去了我这个徒弟,你才想起我的好,不觉得太晚了吗?就算你今日搅扰了田前辈收我为徒这件事情,来日我也依旧会拜在田前辈座下的。”
“你就不能换个人去拜师么?”箫翰此时心情很微妙,想要对箫品茗表白,有担心过于唐突,但是他又害怕自己不向箫品茗表白,日后他会真的失去箫品茗,失去再次与她挨得如此近距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