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讲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箫品茗眼皮一番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时候,从始至终都窝在箫品茗怀里充当毛绒娃娃的胡乾坤忽然咬了咬箫品茗的衣服,示意箫品茗同意下来。
箫品茗不解胡乾坤的意思,用灵识与胡乾坤交流,道:“灵狐大姐,这衣长老跟我不认不识的,还在救了我之后要送我这么多让人眼红的东西,她这意图一定不简单,我怎么可以收下她这些东西呢?”
“叫你收下,你就收下,反正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即便你收下了,再被她给利用了,你也不亏啊。”
听胡乾坤这么一说,刚才还在拒绝的箫品茗有了一丝儿松动,而这个时候一直等着箫品茗反应的衣白骨忽然开口道:“你别怕,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收你为徒,所以就对你开诚布公地表示了我的心意。”
只是想要收她为徒这样简单?箫品茗对衣白骨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俗话说学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就她跟衣白骨这不认不识的关系,人家衣白骨凭什么要这么对她坦诚如斯的把密室里那些随便拿出一样就能眼红整个修仙界的东西展现在她的眼前?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基于这一点,箫品茗传音给胡乾坤,道:“我昏迷的时候,她有没有给我摸脉看诊?”
“你是说?”胡乾坤听到箫品茗的话,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猫腻,不由对箫品茗点了点头,“她确实摸过你的脉搏。”
箫品茗的脉搏不能随便给别人摸的,这一点胡乾坤也是知道的,但是刚才情况比较紧急,胡乾坤就把这茬给忘了,也就让衣白骨有了摸箫品茗脉搏的机会。
也不知道这个衣长老到底为人如她所表现的那般善良,还是心怀叵测,只是在人前假装善良。
如果是前者,箫品茗倒是不必担心自己会遭遇什么生不如死的圈套,但要是后者……
被囚禁,那都是最轻的一种折磨了。
偷瞧了衣白骨一眼,箫品茗发现衣白骨此时眷恋地看着密室里这一堆仙器秘籍什么的,根本就没有特别地留意她此时的动向,这叫箫品茗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了与胡乾坤再次交流的心情,道:“你说她一个女的,摸出我的体质异于常人之后,她会怎么处置我?”
“要是我么,都把你带到密室来了,绝对皮鞭沾凉水打你到甘愿奉献身体里的渡劫期所有灵力为止。”
“灵狐大姐……”原本箫品茗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现在从胡乾坤的口中听到,可把她吓得肝颤。
箫品茗一张唇红齿白的俏丽脸蛋儿,这会儿煞白得如同白纸,声音颤抖地咬牙与胡乾坤灵识传音:“你觉得咱们现在要是被她给关在这里,咱们还有逃出去的希望吗?”
听到箫品茗的询问,胡乾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心底那丝隐隐的幸灾乐祸,实在是多此一举。她们这会儿依旧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箫品茗被囚于此,她胡乾坤也没有办法顺利离开。
刚才还劝箫品茗答应做衣白骨徒弟的胡乾坤,这会儿立刻改了口,不再怂恿箫品茗答应衣白骨,反而叫箫品茗借口离开。
“灵狐大姐,咱们现在要是借口离开,会不会做的太明显啊?”
箫品茗的担心,胡乾坤能够明白,而且她也有同等的担心,但是若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她们离开不了这个密室呢?
箫品茗反复一想,似乎也是胡乾坤说的这个道理,她便用胡乾坤教给她的理由对衣白骨说:“衣长老,我刚才是从邵师兄那里回来的,这会儿还没有前去掌门那里禀告邵师兄的事情,那个,我……”
“宝财的事情在掌门师兄那里可是天大的事情,这事儿可耽误不得,你快去吧,拜师这件事不急,待你禀告完之后再来拜我为师也不迟。”
衣白骨答应的很痛快,但是让箫品茗拜她为师这件事也明显不可能轻易躲过去。
壮了壮胆子,箫品茗双眼一闭,就对衣白骨说:“衣长老,我虽还未有师父,但是田前辈已经同我前任师父说过了,他有意收我为徒,您看……”
“哦?田丰那老家伙居然有兴致收徒了?”
衣白骨听到箫品茗提到田丰有意收她为徒的事情,满脸都是诧异,似乎田丰收徒这件事与田丰娶妻这件事一样的不可能。
在仙剑宗内,就算是长老们放了个不响的屁都能够成为一件天大的新闻,像田丰这种化神期以上的大能人物,他决意不娶妻这件事也是整个仙剑宗私下议论最多的事情。
不过,碍于田丰在仙剑宗藏书楼做守藏这层关系,仙剑宗内但凡是有意去登顶藏书楼的人,就不会当着田丰的面提起他决意不娶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的主人公,除了田丰之外,实际上此刻站在箫品茗面前的衣白骨是其中主角之一,还是那个让田丰发誓永不娶妻的那个女主角。
田丰发誓不娶妻这件事情别看在仙剑宗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因为衣白骨而决意永不娶妻,这就无人知晓了。
没有人知道,不代表众人就不会去猜。
众说纷纭之下,有两个版本,倒是被整个修仙界认可。一个是田丰爱而不得衣白骨,故而发誓永生不娶。另外一个版本就离奇了,说田丰因为中了衣白骨自创的什么绝爱断情的毒,还是一种发明了毒药却没有研制出解药的,所以田丰才会对在外人面前发誓说自己一辈子不会娶妻,借此来掩盖自己身中无法解开之毒的尴尬。
不管哪个说法,都是箫品茗不曾听过的,是以,此刻箫品茗只看到衣白骨的脸上诧异明显,却猜不出衣白骨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
猜不到衣白骨想什么,箫品茗便也不敢过多言语,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等着衣白骨下一次有兴致开口对她说话。
箫品茗大概站了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发呆的衣白骨才开了口:“品茗啊,他若真愿意收你为徒,那我就不与他抢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