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箫品茗有些不相信地问向玄玉:“玄玉长老,你莫要跟晚辈开玩笑,养心堂那位跟颜子墨常在一起的人,那可是人家养心堂的首席弟子,怎么可能会在同样的五年前失踪?”
“我玄玉活了千年万年,还从来没有骗过谁,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查,去算。”
玄玉挺大箫品茗打退堂鼓的话,顿时怒了,但又因为自己的命现在被箫品茗反捏在手心,她只能压着自己的暴脾气,跟箫品茗一字一句的好好说话。
不过,年岁摆在那儿,玄玉尽管跟箫品茗好好说话了,她依旧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气。
箫品茗心中暗道原来如此,这事情看来不简单,一定要想办法把玄玉长老从瓶子里救出来,将这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问清楚。
脑子里坚定地这样想着,忽然,在瓶子里关着的玄玉又复出现在箫品茗的面前。
“嗯?您是玄……玄玉长老?”事发太突然,箫品茗有些没晃过来神。
玄玉在瓶子里待了太久,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此刻她用法术遮蔽身体。
见自己从瓶子里出现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箫品茗,玄玉还脸色愠红了一下,但是想到自己刚才待在瓶子里的可怕记忆,玄玉长老愣是没有对箫品茗“口吐芬芳”。
“你说我侄子最后见到的人是养心堂的刘白,可有确凿证据?”耐了性子,玄玉长老将手捏成了拳头,才忍住了揪着箫品茗脖领子问话的冲动。
箫品茗也听担心颜子墨和刘白两人安危的,也就没有在意此刻玄玉手上捏拳的动作,还亲切地对玄玉讲着自己当初与颜子墨、刘白二人相遇与分开的过程。
“所言属实?”玄玉听完箫品茗所讲之后,她眉头紧皱,一脸不相信,“为什么我派人来打听的时候,他们都说你是最后见到我家侄子的人?”
五年前她一直都在忙着照顾箫翰那个病号儿,中间有点儿空闲,她也都拿出来调查子牙仙尊当日与木朗门的许师文之间到底有何勾当了,哪里还有其他时间去关注颜子墨和刘白的事情。
再说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出门在外,可比女人安全许多,也不需要她废那份闲心去担忧,不是?
“玄玉长老,您若是不相信,我可以为您起血誓!”
玄玉见箫品茗这样说,心中疑虑消去大半,但还是对箫品茗说:“好啊,那你就起血誓,发誓说你不是最后见到我家侄儿的人。”
心胸坦荡,箫品茗自然是不畏惧起血誓的。
于是,她用法术幻化出小刀一把,深深划破了自己的指尖,让殷红的血色在自己的指尖跳舞。
当她指尖上的血落在地上时,誓言从她的口中说出。
最后一个字滑落箫品茗的唇角,血誓便成了,天地可鉴,违者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依旧会落得神魂俱灭尸骨无存的下场。
死不可怕,而预知时日的死亡,那才是真的可怕。
玄玉见证了箫品茗的血誓,她心里对箫品茗的怀疑这才降低为零,脸上也有了几分和蔼,拱手对箫品茗说道:“既然不是你,那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这要不是关键时刻瓶子救了自己一命,现在这世上想必就没有箫品茗这个人了,她真是不想原谅玄玉。
但是,玄玉是御兽宗的长老,而她不过是仙剑宗外门的洒扫小童,身份地位悬殊,即便不想原谅,她也得暂且忍下这口气来。
“玄玉长老,您客气了,是我刚才没有解释清楚。”箫品茗头一次说违心的话,脸上的表情掌握的不好,显然一副我就是说假话的模样。
玄玉见此,心中了然,便从怀里摸出个御兽袋来,恭敬递给了箫品茗。
那御兽袋,可不是之前颜子墨随手给她的那两个能够比拟的,一看就是高档货。
箫品茗有些心动,却又不好意思收下。
为了掩饰自己对那御兽袋的心动,她悄悄把头低垂,用两鬓的发丝遮挡自己脸上的表情,道:“不必了玄玉长老,一起错都在我,我怎么好意思收下您的东西呢。您快收回去吧。”
这话才从箫品茗的嘴里说出,玄玉才放松许多的眉头便又紧紧皱在一起,俨然能够夹死一群苍蝇。
不过,在思量片刻之后,想到箫品茗刚才起的血誓,玄玉紧皱着的眉头又松开了。
血誓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一经发誓,必见分晓。
慈爱的笑容在玄玉脸上绽放,她抬起保养很好的手,为箫品茗整理好了刚才被她揪的有些褶皱的衣领,随后轻咳一声,对箫品茗说:“这是赔礼,你一定收下,不然就是不愿原谅老身。”
别说,箫品茗还真就是不想原谅玄玉长老的,但是现在人家送了令她心动的礼物给她,她哪里还能做到坚持不原谅。
“那多谢玄玉长老了,品茗定会帮您找到颜子墨,还有刘白,他们的下落的。”呃……我怎么嘴这么欠?世界这么大,去哪儿找他们?
箫品茗心里正后悔着自己一时贪图玄玉长老的御兽袋便随口许下诺言,就听到玄玉长老感激的话:“那就多谢小丫头你了,日后若有用得到老身的地方,老身定会全力相助。”
根据箫品茗对玄玉修为的估测,不是炼虚期,就是合体期,反正她如今的修为只能够感觉出玄玉长老的强大,并不能够看得出对方的确切修为。
修仙界只有修为高的人才能够看得出修为低的修士是什么修为,而修为低的修士,除了能够根据对方周身灵气流动的浓郁度判断以外,也就只能听多方主动报出修为来了。
“玄玉长老您客气了。”收下玄玉送给她的御兽袋之后,箫品茗向玄玉施晚辈该有的手礼,“不知玄玉长老可有什么关于颜子墨和刘白师兄失踪的线索?”
刘白不是御兽宗的人,也不是她的亲戚,所以根本就不在玄玉所寻找和关注的范围。
至于颜子墨失踪后的蛛丝马迹,若是玄玉有半点头绪,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又怒气冲冲地找箫品茗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