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品茗如此一推测,她便有了寻找金彩坤背后之人的范围。
谁身上携带了金彩坤的元神,那就是金彩坤的背后之人。
箫品茗又想到自己刚才在同金彩坤说话的时候,只有子牙仙尊和箫翰跟她说话,将她原本放在金彩坤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便猜测金彩坤背后的人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箫师叔,你可否愿意让师侄对你搜身?”
心仪的姑娘要搜他的身,箫翰自然是一百个乐意的,但是她突然要搜他的身,总得给他个原因吧。
箫翰这般一想,便没有立即回应箫品茗,他只站在那里挑眉看着箫品茗。
箫品茗见箫翰挑眉看着她,她不由觉得箫翰这是想要逃避搜身,于是出言道:“清者自清,箫师叔,难道你怕了不成?”
“怕什么?”
在听到箫品茗的回答之后,箫翰隐约已经明白她为何要搜他的身,心中有些失落,故而打定主意不配合。他觉得,自己只要不配合她,她便会将注意力多放在他身上一些,然后看到他的闪光点,爱上他,嫁给他,给他生一群……
“箫师叔,你怕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若是心中没有鬼,你为什么不敢让我搜你的身?”箫品茗见箫翰很是不配合的样子,以为他这是明知故问,便把主要怀疑的重心都偏向了箫翰,至于子牙仙尊,她连提一句搜身都没有。
箫翰一看,在场所有人,她只要搜他的身,那就是所有人中,只对他不信任啊,顿时万年来异常瓷实的心支离破碎。
心碎,自然会心痛,箫翰不由捂着自己的心口,满眼受伤的看着箫品茗。
被人追求的人,往往身在其中而不自知。箫品茗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姑娘,情窦初开,便一心扑在了邵宝财的身上,她的眼里根本放不进其他人,又怎么会看得出箫翰此时是因为她对他的怀疑而伤心呢,她见此,还以为箫翰这是故弄玄虚意图洗脱嫌疑。
与魔族勾结,还用下作的手段挑拨仙门之间的关系,不管那一条,都够箫翰喝一壶的。箫品茗又想到箫翰可能有什么苦衷,她不由在场面冷到冰点的时候,问箫翰:“还是说,箫师叔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敢当众被搜身?”
箫翰见箫品茗死抓着搜他身这件事不放,心底默念了两遍清心咒,随后自己心中自语:“妹子吾所欲也,宝藏亦吾所欲也,二者若想得兼,必智取之。”
若要智取,箫翰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对箫品茗这丫头说点儿什么,不然她看不清事情的本质,还得认为他就是那个金彩坤背后的人。
“品茗师侄,你为何要搜我身,连个解释都没有,你觉得我一仙剑宗长老,能叫你个仙剑宗外门洒扫小童来搜身吗?”
正欲对箫翰动用强硬手段搜身的箫品茗,此时听到箫翰的话,手中暗暗灵力凝聚红白颜色流动的光球被她涣散开去,她不由面色有些尴尬地问箫翰:“箫……箫师叔,刚才我没有与你讲明搜身原因吗?”
箫品茗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也是知道自己是没有跟箫翰讲出搜身原因的,但是她现在情境窘迫,只能随口拿着个当缓解尴尬气氛的由头了。
箫翰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而且他在听到箫品茗这么问他的时候,他便猜测出了箫品茗刚才为何要不讲原由的搜他身。
想要找出金彩坤背后的人,就得出其不意的搜那人的身,免得那人有所准备把金彩坤的元神给转移了。
不过,箫品茗这个计策很不错,就是找错了方向。
箫翰想到这里,笑着回答箫品茗:“师侄,你这年纪小小,记性真是比我这老东西差的多啊,看来你这元婴是个假修为,没有我这修炼了百多年的元婴修士的修为扎实啊。”
不知箫翰提起元婴是何意,箫品茗的心跳却莫名地快了几步,似乎猜测到自己的修为突然从金丹升到元婴是与箫翰有关。
猜测与确认还是会有一些不确定因素存在,所以箫品茗在有了那个猜测之后,她也就是抬眼深看了箫翰一下,便又面色恢复如常,与箫翰常色说话,道:“箫师叔教导的是,品茗必定会好好修炼,日后争取修为也能扎实,元婴的稳固性追上箫师叔。”
“哈哈哈,你这姑娘说话真有意……”
箫翰跟箫品茗说话久了,他就感觉特别的舒服,而那种舒服的感觉,叫箫翰不禁失言,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现在在扮演的人是箫品茗曾经差点儿就拜师的人。
话说了一半,箫翰反应过来,连忙话锋一转,打叉箫品茗的思路,问箫品茗:“御兽宗的玄玉长老刚才不是在找你麻烦么,怎么她现在被你的奴宠给围在那里?你这是在对她做什么?莫不是要她的命吧?”
“别怪箫师叔我没有提醒你,玄玉长老在御兽宗的地位可不低,她座下优秀弟子也多得很,随手扯出来一个,都能脚踢咱们六峰的弟子。”
子牙仙尊原本在被箫翰怼了之后,一直保持沉默来着,这会儿忽然听到箫翰在高抬御兽宗弟子而贬低仙剑宗弟子,他顿时就不高兴地开了腔:“箫师弟,你此言差矣,玄玉长老座下的弟子虽然比咱们仙剑宗大多数弟子优秀,但是她座下的那些优秀弟子跟咱们仙剑宗的那几位精英弟子比起来,可是望尘莫及的。”
听到子牙仙尊这种类似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言辞,箫翰抿了抿嘴,强压下自己想要再怼子牙仙尊的热血,他牵强对子牙仙尊点头:“师兄所言极是,师弟刚才说错了,还望师兄莫要见怪。”
“无碍,无碍。”子牙仙尊也知道自己这位箫师弟从来耿直,现在能给他面子的点头,想必也是看在了宗门的脸面上,于是子牙仙尊连忙主动更换话题,“对了,箫师弟,你这位小、小女仆?她刚才为何要搜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