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翰并不气馁,又道:“韩飞雪在刑房被什么给附身了,还要杀你来着?”
话都已经让箫翰说到这个份上了,箫品茗觉得自己要是再摇头,那就有点儿假了,她便顺着箫翰的话回答:“是魔族。”
“对,就是魔族。”箫翰终于从箫品茗的口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会心一笑,随后他对箫品茗说,“这世上的邪修多半是未成气候的魔族衍生品,他们所用的法宝功法,也多半源于魔族,所以许师文这里会有邪修的东西,想来跟那个附身韩飞雪想要杀你的魔族有关系。”
那个魔族想杀谁?我?箫品茗挑了挑眉毛,觉得箫翰的话不对,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推翻他,于是她抿了抿嘴,没有再跟箫翰说下去。
她飞快地将地上的物件儿全都销毁了,然后便转身离开,连跟箫翰打个招呼都没有。
看到自己心念的姑娘就这样把他一个留在危险的地方独自离开,箫翰吧了吧嘴巴,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仰头问天:“难道是我追她的方法不对?为什么努力了这么久,她都看不见我对她的喜爱呢?”
就在箫翰蹲在许师文住所中的密室里思考自己该用什么方法追箫品茗的时候,被箫翰惦念着的箫品茗已经安然回到了仙剑宗。
她回仙剑宗倒是安然无事了,可是苦了被她使用身份的秦淮安身份的那个木朗门外门弟子可就惨了。
“你居然活着回来了?仙剑宗的人没有为难你?”
秦淮安在醒过来之后,他立刻就找到了一位同门来,打算求助同门为自己找出那个打晕他的女修士,可没有想到,他的同门一见他,当即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然后就围着他一顿盘问。
“我就是被人给打晕了,并没有为难我,怎么了?”秦淮安还挺纳闷,自己被打晕的事情难道人尽皆知了?怎么他还没有跟同门讲述自己所遭遇的经历,就被同门这么问?
那位秦淮安的同门听到秦淮安的回答,撇了撇嘴:“门主可是赏了你一大瓶筑基丹呢,你不会因为筑基丹,所以故意不跟我说实话的吧?”
筑基丹?
秦淮安听得更迷糊了,什么筑基丹?他要是有筑基丹,现在早就找个地方猫起来冲击最后的壁垒了。
“兄弟,你真会说笑,门主那样丰神俊朗的人,怎么会看得到我这么个宗门小虾米呢,还筑基丹,哈哈哈,莫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秦淮安,全宗门都知道的事情,你也说假话,咱们这个朋友就此到头,日后再见便是陌生人。”那位秦淮安想要求助的同门,在他的这番回答之后,顿时就露出了愠色,甩手就要离开。
秦淮安见此,登时就疑惑了,自己不就是半个月内被人给打晕了两次,怎么就有筑基丹又被门主亲自赠送了呢?
为了解决心中疑惑,秦淮安拦住了那位同门的去路,他问:“你这话怎讲?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明白呢?再者,我真的没有什么筑基丹,要是有,就我这一直都没能进阶的心情,早就拿着筑基丹找地方鸟悄筑基去了,好么?”
听秦淮安这样一说,他的同门这才半信半疑地留在了原地,然后又对他讲了讲许师文给他委派的任务。
秦淮安在他的同门把事情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之后,当场就被吓得崩溃了:“不是吧,门主居然委派我这才炼气期的小修士去仙剑宗下战书?兄弟,你没有骗我?”
“骗你干什么吗?全宗门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你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得到同门的反问之词,秦淮安不得不接受事实。当日那个敲晕他的女修,不仅是敲晕了他,还用了他的身份在宗门行踪,甚至接受了门主那个有去无回的任务。
哭着一张脸,他挥别了自己这位相熟的同门,随即就真的带着许师文的命令前往了仙剑宗,跑去送人头般地代表木朗门向仙剑宗下战书了。
此刻正在采耳殿里听着箫品茗和箫翰汇报木朗门情况的子牙仙尊,听闻山门弟子的飞鹤传话之后,当即就暴跳如雷地骂许师文。
箫品茗还以为子牙仙尊这是真的要接下木朗门的战书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子牙仙尊在暴跳如雷之后,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他说:“关于木朗门向咱们宗门下站书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就当做不知道吧,反正咱们宗门最近忙得很,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木朗门这种小宗门的上蹿下跳。”
“掌门,宗门最近忙吗?对付木朗门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咱们为什么不接下木朗门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箫品茗将自己一直的不解,用另外的方式,潜移默化地从子牙仙尊那里套话。
这会儿已经平复情绪的子牙仙尊在听到箫品茗话里的不解之后,他对箫品茗微微一笑,道:“咱们宗门最近要忙的事情,这就要问你身边这位箫师叔了。”
“问他什么?”箫品茗不问出结果就一直不停地问子牙仙尊。
子牙仙尊显然是没有见过箫品茗这样没有颜色的弟子,他强忍着怒火地回箫品茗:“五年来,咱们宗门自从将你箫师叔死而复生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就有各个大陆的修士前来寻你师叔要个答案,可是你师叔整天就跟在你身后面,从来都不理会那些前来找到问答案的修士,你说咱们仙剑宗能不忙吗?”
具体忙的事情子牙仙尊没有对箫品茗说,但是箫品茗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具体忙的事情会是什么。
外大陆的修士前来冀北大陆,这本就是一件值得冀北大陆所有修士注意的事情,如今有了箫品茗这个不确定因素的介入,他们的意图暴露的明显,这不得不让仙剑宗上下警惕起来。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子牙仙尊要是不一直派人监视这那些外大陆来的修士,那么仙剑宗被覆灭都是小事,整个冀北大陆的安危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