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品茗被架着来到仙剑宗大门口的时候,那些围着看的人手里就不知道什么的情况下,让她赶紧说出箫翰在什么地方。
那货现在在哪儿,箫品茗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就子牙仙尊和沈丹青此刻架着她几乎等于拖行的行为,箫品茗觉得自己就算是知道箫翰在哪里,她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做人要讲究忠义,即便箫翰如今已经不是她的师父,连准师父也不是了,但是她认定了自己是箫翰的徒弟,那属于他的躯壳,即便如今被不知名的神魂鸠占了鹊巢,她也会将他的躯壳保护得好好的。
“你们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他的下落,也更别以为能够打得过千千万万我这样的修士,劝你们赶紧放了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箫品茗现在算是有病乱投医,一开口,就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是为了能够顺利地离开仙剑宗,她便又对许师文他们放了狠话。
狠话谁都会说,而箫品茗这会儿又被人给束缚着,她的话根本就没人放在心里,即便是狠话,那些人听了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你们是要找我吗?”
一直隐匿人群中暗暗守护箫品茗的箫翰,这个时候忽然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外大陆寄宿在仙剑宗的那群修士们,此时已经因为许师文暗中的挑拨,全都倒戈到了许师文那边、这会儿箫翰一出声,那群围着箫品茗对她凶神恶煞的人立刻将矛头对准了箫翰。
“如今飞仙之路受阻,已经快一万年没有修士飞升成仙了,仙剑宗的箫翰,既然你知道飞升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许师文站在那群人里,看到箫翰露面,立刻再以言辞挑拨之。
那些人也没有听清楚是谁说了上面那么一大段话,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围着箫翰要飞升成仙的秘密。
“对,交出记载了飞升之路的藏宝图!”
“今天要是箫翰不交出藏宝图,别怪我们带着自己大陆的人打过来,自己亲自来抢,可就没有现在客气了。”
“交出藏宝图饶你不死!”
“交出藏宝图……”
箫翰站在箫品茗的身边,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背上,俨然摆出一副即将逃跑的样子。
见箫翰如此,箫品茗瞬间心领神会,手紧紧抓在箫翰背上的衣服,随时等着箫翰带她御剑而逃。
“不好,他们要逃走了。”许师文站在人群里,一直注视着箫品茗和箫翰之间的互动,此时看到他们两个的这番举动,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很可能不一般,“快把他们两个抓住,不然藏宝图就没了。”
那些修士听到许师文的话,顿时就像开了锅的饺子,各个热血沸腾地冲向箫翰。
在那群外大陆修士的眼皮底下,箫翰的身形一虚,便拉扯着箫品茗消失在那些人的眼前,而他刚才站过的地方除了他的残影,什么都没有剩下。
“这不可能……”许师文自认为自己很了解箫翰,即便一手千面幻形术厉害非常,也不可能做到在众多修为高于他的修士面前说不见就不见,连一点儿让人发现的破绽都没有。
跟着箫翰一起跑路的箫品茗,心里也玄幻的很,她不敢相信自己跟箫翰就这样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逃了。
这假箫翰得什么修为啊?
箫品茗转念一想,自己当初怀疑千面尊者是被华君所夺舍了的,那么在大能的眼皮底下带她逃走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真的是华君?
这个问题摆出来,箫品茗不由皱了皱眉头,那家伙不是跟原主箫翰有仇的吗,怎么还会夺舍他的身体?没有嫌弃在其中的吗?
论说嫌弃,蹲在箫翰躯壳里的华君,除了对如今的容颜有几分满意之外,从里到外他都嫌弃箫翰这身躯壳。修为不高,又没有炼体,跟人打架只能远程不能近攻,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若不是用着箫翰的这具躯壳接近箫品茗比较方便,早就想找个濒死的修士夺舍个让他满意的了。
“箫师侄,你此次与我离开仙剑宗,想来是有去无回了,不知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我陪你一起去转转?”
他们将宗门利益抛诛脑后就撒丫子跑路的行为,放在哪个宗门都得被逐出宗门,更别说是仙剑宗了,箫品茗听到箫翰这么说,她不由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他这废话有点儿没营养。
箫翰见自己的话都说完半天了,都没有听到箫品茗的回答,他不禁又再度开口问了她一遍。
让人两次询问同一个问题,不管对方出于什么心理,箫品茗心里都会不由自主地认为对方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她便会将其问题放在心上认真思考。
半晌之后,箫品茗回答箫翰,道:“咱们去海的那边吧,当初……算了,你只要知道咱们去那边找个人就行了。”
箫翰一听箫品茗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居然是为了见一个人,他的脸色不由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你要找的人是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为什么要去找他?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让你去。”
刚才还说要陪她一起去她想去的地方转一转呢,这还没有片刻的功夫,箫品茗默默地闪了闪伶俐的眼眸回箫翰,道:“你不让我去是什么道理?若咱们今后都回不来仙剑宗,那么你我的师叔侄关系也就到此结束了,咱们现在就此别过吧!”
没想到箫品茗会这样说,还摆出一副不念旧情的样子,箫翰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别,别走。”
箫翰一把拉住了脚踩在飞剑要飞走的箫品茗,他在另外一只手上变出一朵花来,目光深情款款地对箫品茗说道:“咱们的师叔侄关系到此结束,那你能否考虑一下咱们再建立另外一种关系?”
“你说我会不会介意?”
箫品茗这样回答完,送给箫翰一个超级大白眼,随即脚踩在飞剑上,犹如一溜烟似的,就那样消失在箫品茗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