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族,蠢死,本魔主的法力无边,别说是你那才炼虚修为的师父了,就是仙界的仙君,也全不是我的对手,让我一个个给打得……”
邵宝财阴郁气质的眼皮挑了挑,他打断了段尘的话,刻意扭曲了段尘的话,道:“仙界的仙君全部都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才狼狈流落到人界?”
紧接着,邵宝财不给段尘思考的时间,他又问段尘“那你是怎么来的人界呢?魔族万年前不就被人界大能给联手灭掉了么?”
没想到邵宝财知道的修仙界历史还挺多,段尘瞬间收了忽悠他的心思,对邵宝财实话实说:“当年我被你们人族给封印之后,就被那个封印我的人带到了仙界,不然以我本事早就召集幸存下来的族民来帮我揭开封印了。”
“既然你已经被带去仙界,为何如今又会回到人界?”
听到邵宝财的问题,段尘有一瞬是不想告诉邵宝财的,但是转念一想,邵宝财这家伙似乎跟那个叫做箫品茗的小姑娘关系不错,他便继续照实回答:“那个封印我的仙君如今利用仙界与人界之间的空间漏洞,他重返了人界,于是我就被他给带回了人界。”
仙界跟人界还有空间漏洞?那为什么人界万年来没有人飞升成仙?
修士的毕生愿望,除了什么强身健体、百病不侵这种小愿望之外,最大的愿望便是一朝修炼登顶飞升成仙了。
邵宝财虽然修仙修得无欲无求,但是他心底也隐晦地希望自己能够有朝一日飞升成仙的。
于是,他问段尘:“你知道仙界与人界的空间漏洞,所以现在急于利用我的身体,帮你离开人界,回到封印你的地方,把你自己的真身寻找回来?”
“哪、哪有的事儿,你们人类都像你这样喜欢胡乱猜测吗?”
段尘确实如邵宝财所猜测的那样,但是他不能承认。所以,此刻段尘满脸无辜的样子,愣是把他原本的计划给隐藏了起来。
借刀杀人、投石问路这样的方法,段尘觉得自己做的太差劲,与其被邵宝财挖走更多内幕,他不如自己想办法再次抢夺邵宝财身体的使用权了。
邵宝财见自己灵识里蹲着的段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再闹事,于是也就将自己的注意力从段尘身上收了回来,转而放在了这会儿还昏迷不醒的箫品茗身上。
他轻轻地推了推箫品茗:“箫师妹,醒醒,我师父快追上来了,咱们得快点想办法离开。”
要是他全盛时期,姑且还能再带着箫品茗跑一跑,可是现在因为缩地成寸术超载了,他身上的灵力被透支,无法再支撑着身体,背着箫品茗继续爬行了。
再者,他爬的卖力,也没有沈丹青脚下踩了飞剑飞的快。
除非他们两个能有大气运,遇到好心的高人,或者是遇到什么能够隐藏他们气息的天然地带……
邵宝财观察了许久,以上两点,他们并没有遇到,是以大气运这种事情他也就不在期待了。
“箫师妹,这些年来,师兄找的你好苦。”
眼见自己没有力气再带着箫品茗逃了,邵宝财便一边将自己最后生存的手段全都用在箫品茗的身上,一边他还对箫品茗坦言,道:“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的生活都过的浑浑噩噩的,明明不是很喜欢那个韩飞雪,却总是想要接近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而你不见的那段时间,每天我都努力在让自己记得去寻找你。”
此刻箫品茗依旧昏迷不醒,他的满腔之言,也只能对了空气。
不过,邵宝财并不气馁,他依旧坚持跟箫品茗说话:“箫师妹,你知道么,我师父当年在我因宗门而修为被打回炼气期之后,他竟然年年都逼着我提取血液送给他,然后他在将之掺了韩飞雪的血……”
“嗨~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该想办法叫醒你才说正经事。”
邵宝财对着昏迷不醒的箫品茗仿若自语地说到这里,他手里的布置也都结束了。
“箫品茗,快醒来,不然你的师父又要被许师文给害死了!”
知道箫品茗最在乎的是什么,邵宝财实在想不出怎么唤醒她的时候,便随口对她说了这么一句,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不言而喻。
谁承想,就在他对箫品茗说完这些话之后,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许久的箫品茗,此刻竟然睁开了眼睛。
不过,她也只是睁开了眼睛。
那样子似乎是睁着眼睛睡觉。
见她如此,邵宝财不由心里担心后面将要追上来的沈丹青,他手上推箫品茗的动作又大了几分:“快醒醒,箫品茗,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你赶紧清醒过来,不然咱们都要死……”
“我的好徒弟,你也知道背叛为师的下场呢?”
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才邵宝财还担心的事情,现在就发生了,而且距离他和箫品茗还挺近的。
躺在地上心口不停起伏的邵宝财,听着沈丹青的话,看着沈丹青的脸,他面不改色地说:“师父,你是什么样的人,作为跟你身边最久的徒弟,我自然知道的也比旁人更多了。从古至今,知道别人秘密的人,不是要死,就是已经死了。我有自知之明。”
沈丹青听着邵宝财将一大堆在他眼中就是废话多话说完,他还给邵宝财鼓了鼓掌:“不错,不错,口才有长进。确实是比我以前收的那几个徒弟强多了。”
仙剑宗里,知道邵宝财是沈丹青徒弟的人就很少,而沈丹青在收邵宝财为徒之前收的那几个徒弟,个个在宗门都低调的很,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沈丹青徒弟的事情了。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可事实上,沈丹青自从收了那些人为徒之后,除了诓骗他们为他做事情,根本就没有把他的法术教授给其中的任何人。
到了邵宝财这里,沈丹青对他的情况就还算好,不仅仅教了别人还能抽空回来看她,而且还盯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