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颜子墨勉强支撑着身体,问向人鱼姑娘。
可惜,这次人家姑娘已经懒得理他了,连句回答都没有,只是将颜子墨周围的环境一次次的搞遭。
颜子墨的修为不高,却走在修仙界里没有几个人敢动他,除了他的家世背景,还有一点便是因为他的法宝多。
家里面的宝贝疙瘩,自然法宝都是顶级的。
见自己跟姑娘好言相商她不同意,颜子墨只能将自己储物袋里的各种宝贝亮出来,对姑娘的腹内进行攻击了。
他的攻击才开始,那人鱼姑娘就冷笑起来:“你若在我体外,这些攻击必定能置我于死地,但是你现在是在我的肚子里,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身体里分泌出来的腐蚀性溶液,马上就要抵达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了,劝你还是早点儿认命等死吧。”
听到姑娘的话,颜子墨不仅没有停下攻击,反而加紧了攻击。
要是他对她的攻击没有作用的话,就以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消化了她的样子,一定不会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你快停下!”人鱼姑娘的声音不仅冷清,而且不复以往的甘甜,“不要逼我对你不客气!”
都已经快被她给吃了,颜子墨很难想象她还能怎么对他不客气。
于是,颜子墨手里对她的攻击又加紧了几分。
“你很好!”
人鱼姑娘这样对颜子墨说着,她发出怪兽般的嘶吼:“啊,我要连你的神魂也一起消灭了。”
哦~颜子墨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大招是什么。
神魂这东西,可是比命金贵。
命没了可以投胎转世再重新做人,但是神魂没了,那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颜子墨觉得自己现在再跟她道个歉兴许还能有用,于是放下了攻击,对人鱼姑娘再次恳切道歉起来。
只是,他道歉的话过后,那姑娘不但没有理他,就连刚才开始不断涌向他的猩红毒体也不见了。
“妹子,你还好吗?”颜子墨小心翼翼地她说着,蹲在角落,等着她回应。
人鱼姑娘不知道怎么了没有回应,依旧也没有再向他喷方毒液。
这姑娘是想把他养在肚子里吗?
事实告诉他,这不可能。
试问谁恨你的时候,还能够不计前嫌地养着你?
就在颜子墨各种猜测的时候,人鱼姑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先淬了颜子墨一口,骂他是个渣男,紧接着就质问他说:“你接近我是有预谋的对吧?就是为了我的眼泪对不对?”
“你的眼泪?”颜子墨脑子飞速寻找关于人鱼眼泪的信息,嘴上也没有闲着,“你的眼泪怎么了?难道跟凡人界的牛眼泪有一拼,能让人看到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这话问完,颜子墨也想了起来人鱼眼泪的故事。
相传人鱼的眼泪是曾经天梯的一道材料。
只是传说往往都是假的,即便有少数是真的,也是被编撰面目全非之后剩下的零星真实。
修仙界的人确实各个削尖了脑袋想要飞升成仙,修仙的人也确实因为天梯断了各个想要修复天梯,但是人鱼的眼泪能够是天梯材料这件事儿,估计天底下就算是神志不清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先不说人鱼的眼睛干涩,一生都未必能够流出一滴泪,就单说眼泪是液体这一条,用它制天梯就没有什么可能性。
颜子墨坐在一处干净的地方,对着头顶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脑补那么多,我也不想认识你,是你自己主动找上我的,不是么?”
“就算是我主动找上你的,你又怎么能说明你对我的眼泪没有预谋?”
人鱼姑娘说到这里,忽然声音哽咽:“你骗我的心就算了,现在还要合着你的朋友骗取我最宝贵的东西,实在是太坏了。”
哽咽着,她的泪也没有落下来,但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她的柔弱。
要是颜子墨没有被她吃进肚子,兴许会相信她是真的柔弱,不过现在肯定是不会认为她柔弱了。
他只问她:“外面发生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刘白那家伙在丢下他离开之后良心发现了?
颜子墨绝对不太可能,自己现在还记得之前刘白走时候那眼神里的坚决。
更何况,刘白跟着自己来这里,本就是为了箫品茗那丫头的安全的。
他就不一样了,来到这里,对箫品茗的安危并没有刘白那么多,更在意的是他做的御兽袋为什么会破掉。
“你的朋友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男一女。”人鱼姑娘说到这里,忽然她又放出了猩红的毒液袭击颜子墨。
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真实写照。
颜子墨此刻无心再询问外面的事情,他只能够一心对抗着面前随时能够灭掉他和他神魂的猩红毒液。
“姑娘,你真的不认识颜子墨?”刘白见面前的人鱼姑娘很眼熟,便带着箫品茗和华君驻足在变了形的人鱼姑娘面前,“我怎么瞧着你像人鱼族的小公主呢?不可能不认识颜子墨吧?”
身体变大了很多,容貌自然也会变得有些违和感。
不过,刘白一向观察入微,立刻就从那些违和感里找出了自己熟悉的轮廓。
人鱼姑娘对刘白摇头:“我不是什么人鱼族的小公主,就是一个胖姑娘,至今都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刘白是认识人鱼族的小公主的,她纤细又美丽,跟现在面前这个巨型人鱼天壤之别。
“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刘白对人鱼姑娘躬身施礼,转头就要带着箫品茗和华君离开。
这时候,人鱼姑娘摇曳在海水中的鱼尾忽然荡起巨浪,如洒钢钉般的水花直愣愣地砸向刘白,以及刘白身后站着的箫品茗和华君。
原本华君已经从人鱼姑娘身体的变化和她脸上细小慌张的表情,发现了她吃了颜子墨的事实,但是他眼中除了箫品茗之外的人全都不重要,也就没有说出来。
可现在不同了,这人鱼姑娘竟然想不开地向他心头上的白月光发起攻击,那就不能怪他手下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