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普松心道,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见了面就着急走?
但是,碍于千面尊者是他曾经的恩人,海普松被华君挡住了自己与箫品茗交谈的视线,他也愣是没有多言语什么。
华君见海普松如此,他心底有一份美滋滋,妹子是我的,谁都别想看。
“你们两个?”箫品茗看到这两人眉目之间的对视,不由以为他们这是在用神识相互传递什么,于是将挡在她面前的沈万钧一推,问道:“背着我交流什么呢?”
华君和海普松两人被她的话问得一愣,纷纷摇头,对她表示他们什么都没有交流。
“眼睛都快对到一起去了,你们还说没有交流什么?骗谁呢?”箫品茗表示自己不相信。
这话要解释来解释去的,很耽误时间,而箫品茗和华君身后还有人鱼族的追杀,于是识趣懂大体的海普松主动转了话题,问箫品茗:“小丫头,你怎么来这边了?是不是仙剑宗发现你的身份了?”
“瞧我这记性,一见到大叔,激动的连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箫品茗又给了海普松一个拥抱,然后对他说:“大叔,现在仙剑宗已经不再通缉你、我了,在假……箫翰师叔复活之后,将当时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跟仙剑宗说清楚了,许师文才是那个坏的,现在他正被仙剑宗的人看牢在木朗门里。”
看守在木朗门里,还不是没有对许师文做什么?
海普松这样想着,当即问箫品茗,道:“为什么仙剑宗不代表正义制裁了许师文呢?他当初害箫前辈,又往箫前辈身上泼脏水,导致箫前辈就算是死,也死得不瞑目……”
“唉~大叔这个事情我也不明白,但是咱们迟早会明白的,不是吗?”
海普松听到箫品茗的话,他不由点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是绝对不会缺席。”
没想到海普松会这么信任仙剑宗,箫品茗不由裂了裂嘴角:“但愿如此吧。”
三人正说着,地面忽然振动了起来,他们周围原本的喧闹骤然变成了惊慌尖叫。
“这是……”
箫品茗疑惑地看着周围,她才开口想问怎么回事,就被周围惊慌的人群给打断了。
待她再度出声想要询问海普松的时候,海普松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和华君:“不二道的妖女对这里发动了裂地禁术,在地面震动结束之后,这里就开始天塌地陷,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好端端的,不二岛为什么要对道一岛发动攻击,还是这听着就瘆人的恐怖术法?
箫品茗才疑惑,就听到华君神识与她说:“不知道什么情况,道一岛的岛主主动对不二岛发起了攻击,然后败了。现在应该是不二岛在对道一岛进行反击。”
这都是些什么啊,一二一二的念经呢?
箫品茗听罢,白了一眼华君,说话不好好说,净整花里胡哨的。
收到她这一个白眼,华君火热的心凉了一瞬,紧接着他心思一晃,又满血复活地冲着箫品茗呲牙傻傻笑了起来。
“箫师叔,你的笑点哪儿来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逃命要紧啊。”箫品茗单手半遮着脸,满是对华君的嫌弃。
这里了解情况最多的海普松,此刻却十分给华君面儿地站在他那边,对箫品茗说:“箫前辈这是心胸豁达,小丫头不要太担忧,以我之见,岛主一定会想办法的。”
“可是海普松大叔,就如你刚才说的,这地震结束,就要天塌地陷了,能不让人着急么。”
箫品茗满脸担忧地望向海普松,而此时周围的人早已经跑得毫无踪影。
“海普松大叔,咱们现在不用找地方暂时躲避一下吗?”就这样傻愣愣地站在房屋密集的地方,不怕被坍塌的房屋砸到吗?
箫品茗的担忧是正确的,她的问话才结束,就有那防御阵法不够强的房屋倒塌在他们的面前。
真实情况摆在眼前,这会儿华君和海普松都不再是刚才轻松镇定的模样。
华君不镇定,那是因为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修为在人界受到了压制,即便自身有护着箫品茗周全的能力,他也不能用。
用一次自己的仙力,那可是天打五雷轰顶。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若是他强行使用仙力,那么现在他们就不只是面对地动了,还得加上疯狂坠落的天雷。
寻常人遇到天雷,估计连一成都顶不住,修真之人也只能顶得住自身修为所能承受得住的天雷威力。
华君是仙君,他所经受的天雷威力就更大了。
即便箫品茗和海普松都有修为在身,也抵挡不住属于仙君的天雷。
至于海普松为何忽然从淡定转为惊慌,那是因为他久等的道一岛护卫并没有来。
道一岛护卫是防御守卫这里的保护者,受命于岛主,岛上的大小事情都是他们处理的。
像现在岛上发生了地震这种情况,他们除非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否则是不可能不出现的。
什么样的事情会让道一岛的守卫认为重要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就是敌袭了。
“海普松大叔,地裂术可又破解之法?或者,咱们去哪里能够暂避这法术?”
箫品茗的话音才落地,就听海普松说:“地裂术之所以被称为禁术,那就是因为它根本无解,只能等待它的灵力退散之后自行消失。”
消失?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那咱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吗?刚才那些人,他们都逃去哪里了?”箫品茗追问道。
海普松听见箫品茗的问题,沉着一张脸:“有倒是有,只是那里……那里现在应该挤满了人,咱们过去也进不去。就算有位置,现在应该也是要巨额灵石才能进去的了。”
有一线生机,总比没有希望强。
箫品茗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对海普松说:“若真能用灵石解决,那咱们凑一凑,应该不会是问题的。若是灵石无法解决,那就当是个念想,去看看也无妨,左右人都有一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