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占了我喜欢的人,还占了我想要的东西,更间接还得我爹娘跟植物似的直挺挺卧床不起多年,你说我该不该跟你过意不去?”
在韩飞雪对箫品茗说了这些之后,韩飞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忽然一轻,身体有暖暖的灵气聚集。
这一幕看到箫品茗的眼中,她只想说三个字:我勒个去……
别人进阶都是这么轻松的吗?只要给她聊天就能进阶?
箫品茗不由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修为进阶的苦难画面,那叫一个恐怖,遭雷劈了不说,还被雷给轰出个累赘回来,一照顾,就照顾他一两年。
往事不堪回首,尤其是想起自己收留华君的那段日子。
嘶~
自己怎么开始想他了呢?
箫品茗连忙给自己一个嘴巴:“想他做什么?”
“你在想谁?不会是在想我的未婚夫吧?”韩飞雪见箫品茗自扇了嘴巴,她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想他想得扇自己嘴巴也没有用,他要娶的人是我,而且也只能是我。”
韩飞雪的未婚夫是谁?
这要是放在五年前,箫品茗听到韩飞雪这样自称自己是邵宝财的未婚妻,她早就被韩飞雪给气得欲哭无泪了。
可是,今时今日,她再次听到韩飞雪这样说的时候,竟然需要想很久才想起来这么一回事。
箫品茗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皱眉自问:为什么自己最近提起邵师兄的时候都没有以往那般心悸的感觉?
爱会转移和改变吗?
一直以来,箫品茗都像一只流浪狗似的,总是随遇而安地到处漂泊。
那些曾经她以为会依靠一辈子的人,纷纷像一闪而过的流星般,光芒万丈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又极为暗淡地淡出了她的视野。
“若是邵师兄真的愿意娶你,那我就恭喜飞雪师姐了。不过……”
箫品茗话锋一转,脸上隐约有坏笑浮现地对韩飞雪说:“我记得邵师兄已经跟你解除婚约来着,就连仙剑宗护卫队队长这个职务都是为了补偿你,勉强给你暂时代理而已,难不成你异想天开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我邵师兄的心上人了?”
见过箫品茗嘴巴辣,韩飞雪还头一次见箫品茗这张嘴巴辣得让人觉得臭气难忍。
“箫品茗你给我等着,我要到掌门师尊那里告你无视仙剑宗护卫队尊严。”
韩飞雪对箫品茗这般毫无威力地放了话,她当即连正在修为进阶都顾不上,直接就往子牙仙尊的寝殿飞去。
在韩飞雪的身影在天空化作一个小圆点之际,一直蹲在箫品茗脚边默不作声的小白,忽然对着箫品茗背后的一棵奇梗树狂啸。
神兽白虎的啸声,比普通老虎的虎啸要高出千万倍,能将一个毫无防范的化神期修士的耳朵给振聋。
“小白,你狂啸什么?”箫品茗在小白开始对着奇梗树狂啸的时候,她的头顶就被小白给扣了个防御罩,“头顶干嘛给我弄个防御罩,你难不成还想用虎啸把那棵树振倒不成?”
小白听到箫品茗的话,连忙对箫品茗摇头,然后继续对着那棵奇梗树狂啸。
然而,任由小白怎么吼叫,那棵奇梗树竟然比周遭所有的树都坚挺,硬生生地在飘摇中活得顽强。
箫品茗不解,想要打断小白,然后带着小白继续往仙剑宗的门里进,却听到身后响起了熟悉而讨厌的声音。
“小丫头,小白是要把奇梗树里藏着的段尘吼出来,你不要凶它,它无意伤害那棵奇梗树的。”
“华君别来无恙,既然你跟过来了,那就麻烦你把你自己的老虎牵走。”箫品茗心中虽然暗惊段尘会在附近,却在听到华君的声音之后,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华君那张平凡无奇的大众脸上。
不知道怎么的,箫品茗这目光注视在华君的脸上,她竟然没有像以往那般嫌弃。
为什么会这样?
箫品茗觉得华君是对她施展了什么邪术,连忙将自己的目光从华君的脸上移开,故意用嫌弃的语气对华君说:“赶紧走,离我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了。”
虽然华君不是个厚脸皮的人,但是他在面对箫品茗的时候,竟然出奇的死皮赖脸。
明明已经听见箫品茗叫他走了,他不但不走,反而还扯了箫品茗的袍袖,像个顽童一般死死拉扯着不放。
“你把手给我松开!”
箫品茗见自己无法从华君手心里抽出自己的袖子,她当即出声凶狠地这样对华君说道。
然而,华君是把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给放在了心上,他愣是无视箫品茗凶狠的话语,依旧死死扯着她的袖子。
箫品茗被华君这举动给气得暴躁,直接将自己的一名剑提在手中,对着那截袍袖就是用力的一剑。
本来还挺好一件法衣,愣是被箫品茗砍掉一个袖子。
只是,箫品茗在袖子被砍掉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里面竟然还有一件黑红相间的颜色。
还没来得及她对那件衣服细细去想些什么,忽然一道光闪过,那件衣服就像它突然出现一般,忽然就突然消失了。
箫品茗揉了揉眼睛:“难道我眼花了?我身上穿的衣服怎么会还有一件我不知道的?”
“想太多累脑子,小丫头要不要换件新衣服?”
华君将箫品茗砍掉的那截袍袖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他单手对着那条袖子就是一道金光晃了过去。
在金光过后,那截断了的袍袖在华君手中,当场就成了一件美丽的仙气罗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箫品茗也不过是个正值爱美年华的姑娘而已。
她看到华君手中变出的那件女装,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惊喜成了铜铃,对着那件衣服就问华君:“这送我?”
华君见箫品茗这是对那件衣服感兴趣,他立刻换了个比较霸气的语气对箫品茗说:“谁说火要送你了?我就不能自己留着穿?”
“可……可以。”
箫品茗尴尬着一张脸,内心中不停咆哮着“又草率了”。
然而,站在一旁的小白却纠结着一张虎脸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