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想了想,眼神坚定的说道:“皇舅舅,此事还是不要公开,哥哥毕生所愿就是替曾祖父鸣冤,重振季家,为母亲报仇,为东霖百姓谋福祉,如果公布我们的身世,哥哥他便会不容于东霖朝堂。”
庆帝听了,倍感欣慰,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胸襟抱负,宜儿泉下有知,定会骄傲无比。
“只是雪儿这容貌留在京城,怕是会招来非议。”长公主担忧的说道。
庆帝闻言有些欣喜,高兴地问道:“雪儿要留在大暻?”听她刚才所言,他以为她只是来认亲的。
季如雪面色微红,低着头应了一下。长公主笑着说道:“皇兄,这可是云深自己去东霖拐回来的媳妇。”
庆帝恍然大悟,看看沐云深,又看看季如雪,郎才女貌,甚是相配,满意的点头,怅然说道:“当年的戏言,没想到成真的了,这天定的缘分真是奇妙啊?”
“皇舅舅何出此言?”沐辰年疑惑的问道。
庆帝解释道:“当年云深的生母和宜儿一同养在太后膝下,二人感情甚好,还说以后要结儿女亲家呢?没想到二人皆红颜薄命,你们倒是兜兜转转又走在了一起。”当年他与长归也曾戏言要结儿女亲家的,没想到后来发生那么多事……
沐云深面色沉重,季如雪则是有些好奇:她娘亲和云深的娘亲是一起长大的。
“娘,世间相似之人那么多,就说雪儿恰巧与朝阳长公主长得相像而已,况且有皇舅舅撑腰,我们怕什么?是吧?皇舅舅。”萧紫汐笑着说道,甜甜的喊着庆帝。
庆帝笑着说道:“紫汐说的对,有朕给你们撑腰。”
“皇舅舅,臣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沐辰年起身对着庆帝严肃的说道。
萧紫汐也起身和长公主说道:“娘,你和大哥带着雪儿先回去吧。”
长公主三人起身行礼告退,殿中只剩下庆帝、沐辰年和萧紫汐三人,沐辰年拿下脖子上的玉佩,走到庆帝面前,小声说道:“皇舅舅,你知道这枚玉佩的事情吗?”
庆帝看了看玉佩,说道:“这不是紫汐的玉佩吗?”
“是,就是您赐给父亲那枚,我戴着不便,怕弄丢了,就让辰年贴身戴着。”萧紫汐解释道,因着没有外人在,话语比较随意。
“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不妥之处?”庆帝接着问道。
沐辰年和萧紫汐对视了一眼,萧紫汐面色凝重地对庆帝说道:“我和辰年,还有大哥在路上遇刺,有一帮人出手帮了我们,说是因为这枚玉佩。”
庆帝又惊又喜地问道:“你们路上遇刺?什么人干的?”惊的是他们遇刺,喜的是他们平安无事。
“一点小事而已,那些刺客已经全部被诛杀了,应该是南疆那边派来的,想挑拨大暻与、东霖和无双国的邦交。”萧紫汐面色如常地扯着慌,现在还不能爆出南元缪,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不想和庆帝发生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