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灵境后,狼群也一道放松下来,舔舔自己的头领,然后围着祁可要晚饭。
祁可给它们发了兔子,并把扔在外面的骡子也收回后,自己也回屋歇着了。
吃过晚饭,洗漱之后准备修炼时,祁可还定了闹钟,准备明天一早出去的时候,把那个小营地也收拾一下,布置一点宿过夜的痕迹。
至于陷在阵中找山货的村民,她当然是不会去找的,敢在有主的山林里随意地捡属于地主的山货,如此小偷一样的行为,那么遇到任何危险都自己担着吧。
一夜无事,次日一早,祁可在闹铃声中从修炼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按部就班地收拾完毕,带着狼群和骡子离开灵境现身在小营地里,生起篝火煮热水,然后她开始拆帐篷,再随便洒一些食物残渣,弄出一副过过夜的假象,最后将帐篷和行李绑在骡子背上,一起带去荆棘丛那里与柏擎会合。
荆棘丛那边依然是乱糟糟的,祁可还未走到跟前就听到有人在喊又有村民失踪了,昨天丢的人没回来,半夜里又有人不见了,而从地面找到的足迹来,显而易见是有人趁半夜溜过荆棘丛到祁可这边进了林子。
祁可远远听到他们这么喊,赶紧查看了一下现在阵中的情况,确实又多了一些人,满山遍野地捡山货,他们也相当的有能耐,祁可都不觉得腐殖土下面有什么能吃的,偏偏这些村民就是能挖到零零碎碎能吃的东西。
看到自己这边的林子确实是有吸引人的宝藏,大半夜的都要避人目光过来找宝贝,然后就被困在阵中等死呗,祁可怎么可能会去救人,她只会黑着脸走到荆棘前,准备兴师问罪。
“挺热闹的啊,大晚上不睡觉又有人偷偷进了我的林子?文氏不是乡绅么,怎么族人跟祖传十八代贫民一样的德行?还是说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拿自己当外人,就是你们文氏的家风族规?那我倒要备下状子去一趟安平县了。”祁可语气幽幽地恐吓,“希望你们的骨头能有东临县沈氏那么硬,他们可是死扛了很久才被干趴下的。”
东临县沈氏出事的消息,像他们相邻的安平县自然是听说过的,那么财雄势大地位崇高的土皇帝大乡绅,说倒台就倒台,也不知几时才能东山再起,万一子孙不争气,一个大家族就此沉沦消失也不是没有的事。
祁可这话一出,安平县官差就不能不出来打圆场了,文氏是他们县的乡绅,哪能看着他们步上东临县沈氏的后尘,有一点迹象都不行。
“现在先不说那些了,能不能先找人?”
“还找什么找?谁知道这么久了他们都走到哪里去了?天没亮就敢进林子,以为一定能在大家起床前回来?脑子怎么想的?都别找了,回家准备衣冠冢吧。”
“这……”
“不行啊不行啊!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把人找回来吧!”村民自然不肯答应,来一趟左丢一群人右丢一群人,他们哪里能接受就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