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草丛里是没有危险动物的,有毒有害的昆虫在被消杀了一遍又一遍后也已经不多见了,就算还有那也肯定是藏在森林深处,为了生态平衡和生物多样性而特意保留的。
但芸妈和小芹又不知道这些,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就在她俩要走出划定的住宿地时,副管家二号带着副手出现了。
祁可乍一看到副管家二号和副手们的打扮,嘴里正吃着照临刚夹过来的第三个汤包,一下笑得呛咳起来,但她很用力地闭紧了嘴巴,没有把食物喷吐出来,顽强地咽下去了。
副手们皆都一身让祁可极为眼熟的绿色迷彩服,脚上是解放胶鞋。
“你从哪找出来的样式?”
“你大学的军训照片。”
“噗……”祁可把这茬给忘了,“当年的黑历史。”
“晒得是挺黑的,只有一口牙是白的。”
“在军营里关了半个月,洗护用品只准带最基本的几样,洗澡洗头洗衣服洗脸刷牙的那些,其他护肤和防晒的东西在进营的时候一律上交,军训完了才发还回来,据说是传统,去时白净的少男少女出来时都黑得能跟包公比肤色。”看着副手们身上的衣服,祁可想起往事,脸上挂着舒畅的笑意,“但我们的军训项目里有打靶,一人五发子弹。”
“成绩如何?”
“没有一发脱靶,五发都上了,教官说我有打枪的天赋,因为弹孔很集中,全都偏在右下角一二三环上,一个巴掌能把弹孔全覆盖住。”
“弹孔集中,说明枪稳,第一次打靶能有这样的稳定性确实可说是有点天赋,你既然有过这样的成绩,那对你弩弓的射击要求可以再提高几个档次了。”
“诶?!”祁可一下子从美好回忆中被打击回到现实。
“这世界的时代发展正好处在冷热兵器交替的年代,你把弩练好了,将来练枪也容易上手不是?”
“诶~~~”
“快吃。”照临又夹了一个汤包到祁可碗里,“别光看了,这一笼都没吃完,包子都快凉了。”
“哪有,还是烫的。”祁可小心地咬开包子皮,里面溢出来的肉汤还热乎着。
“底下还有两笼呢。”
祁可不敢再吭声,一口一个,快速地消灭了这一笼,趁着照临换新一笼的短暂时间稍稍休息一下,看一眼画面里的最新内容。
画面中,副管家二号和芸妈小芹仍在鸡同鸭讲,副手们操着一口一级甲等的汉语普通话,一遍遍地芸妈和小芹重复她们现在的身份和岛上的生存规则,而这两人自然是一个字都没听懂,在发现她们的话对方也听不懂之后,一拍大腿,往地上一坐,就这么痛哭起来。
这哭得毫无预兆,换别人来看或者会有些不忍,却勾不起副手们的丝毫同情心,掏出甩棍劈头盖脸地先打一顿,打得她俩不敢再哭跳脚求饶,才扔下两块长棉布,示意两人脱衣服。
要她俩脱衣服的手势是看懂了,尖叫着奋力双手抱胸,苦苦哀求,以保护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