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回来后祁可就没怎么往外走了,适宜春播的气温渐渐稳定下来,她开始天天往农田跑,监督领了任务的村民干活,看到哪里做得不对不好的地方就过去手把手地纠正,必须要所有人按她的要求来,不接受任何反驳,非常的铁面无情,在这种时候任何人想在她面前倚老卖老都不好使。
照临在这大半月的时间里,在县界收买了一千多新女仆,跟县里一样的定价,按体重卖钱,十五文一斤,称体重的秤是个本国前所未有的新物件,用游标和砝码的地秤,外观黄铜色,完全崭新的东西特意做旧,还把远洋号拉出来打掩护解释这东西的来源——祁可以二手价把远洋号自带的地秤给买下来放在工场用了。
自从按价买人以来,就再没有免费签卖身契的女人了,只有自愿或被自愿的女人站上地秤,然后人归照临,钱归曾经的家人。
流民们为了谋求最大利益,自然就把大肚子的孕妇给卖了,孕妇再带一串小萝卜头的也不鲜见,只要智力和四肢健全没其他重大疾病的照临都要,这也是防着有人卖残疾人,虽然这类人到了祁可手上肯定都能给治好,但不能给人留下祁可主动收买残疾人的印象,残疾人太多了将来被人问起来发现她手下都是健全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怀疑她不干人事呢。
在这种挑挑拣拣之下,照临还是收买到了三个兔唇的女孩子。一个是刚出生就因发育畸形连母亲带婴儿都光溜溜地被家人抛弃在路边,被一群男人和野狗围着,这要不是母女俩正好处在监控飞虫的监控范围内还等不来照临的及时救援。另两个则都是随母亲一道被家人卖掉的,算个搭头,年纪也比较大了,十岁上下,双手都是厚茧,照临演技精湛,一脸嫌弃勉为其难地才收下了,随意地多给了一百文钱算是孩子的卖身钱。
这些新收买的女仆陆陆续续地走官道送去离县城四十里的贾记码头,这时候就不难看出来大地盘的好处了,一头靠着官道一头临水,走陆路过去休整,再走水路转移前往全新的地界。
远洋号这会儿也刚刚返程,船上满载着茶市上能买到的各种茶叶,多是去年的陈茶,适宜做奶茶又价格合适的新茶还没这么早上市,但船不能一直等下去,只能先带着陈茶返程。
等出海后就是祁可变戏法的时间了,她乘着运输机在海上等着,将十艘船全部收入千荷境,然后她直接飞去棉岛,等灵境内副管家把空船都装满白糖后就将整个船队一起放出来,直接节省木质海船在海上要走一个月的航程。
去年棉花都减产那么大,其他农作物自然也没几样好的,市面上原本十文钱一斤的红糖都涨价涨到三十文一斤,赶上了原本白糖的价,而新的白糖价已经是五十文一斤了,还会不会继续涨下去只有天知道。
这样的价格祁可自然不去市场上抢糖,千荷境内有现成的直接拨付,左手倒右手一文钱不花,换来的却是翻数番的巨大利润,与此同时糖岛的甘蔗也照样种植,万一日后有商人找过来要做生意,大片的甘蔗田是个不错的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