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选了一条错误的小路,祁可果断掉头回去,这条兽道路线模糊可能就是狼和豹子发现此路不通放弃了。
转身走了没几步,又一次被头顶上方斜伸下来的枝干勾住了肩部后部,用手摸索着好不容易解开了,再要抬腿时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侧,同时感到一脚踏空身子下坠,低矮处的枝条叶子从脸上手上擦过,劈叉式地滑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祁可身体反应快过大脑,灵力运转起来保护好全身骨骼和脏腑,接着双手抱头,用手臂抵挡一路刮擦她的灌木和枝条,并在下滑的途中强行调整姿势收回折着的那条腿,最终将自己蜷成一个球,滚到哪算哪,反正灵力护身摔不死。
噗通一声闷响,祁可终于落底,眼冒金星,一时有点摔岔气,不得不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躺一会儿,等气息喘平了才慢慢伸展身体,做自我检查,看有没有摔伤哪里。
与此同时,搜救她的副手们也已经踩着反重力滑板到了附近,祁可那藏在耳坠里的微型电脑起个定位器的作用,在她一脚踩空滑下去的瞬间,千荷境的副管家就已经通过她位置的突然变化知悉发生意外,所以她这刚落底,援救也到了。
头顶上方的副手们拨开碍事的各种枝条缓缓降落,快速地将她从头到脚全身骨骼摸了一遍,在摸到脚上时祁可觉得有只脚不太舒服,但没吭声,等回去后再说。
在确认了没有头部和骨骼外伤后,一个副手直接将祁可打横抱起,踩着滑板飞上天空,然后降落在别墅门口。
照临正在门口等着。
进屋后,宽敞的客厅里摆着一张户外折叠床,祁可平躺在这上面接受医疗机器人的详细检查,这时她才说出自己有只脚不舒服,怀疑是劈叉姿势滑下去时,那只折起来的脚扭到或者磕到了。
所幸,经过详细检查后,祁可一切良好,衣服裤子破了这没办法,手上和脸上有几处擦伤渗血,落底时的反震力让右半边身子落下整片的淤青,受伤的那只脚是轻微扭伤,老老实实养两三天就好。
可以说这一跤摔得,看上去伤挺惨,但其实远不算严重,老实宅几天,九月八订货会当天肯定能好好地出现在人前。
照临从冰箱拿了冰块,用毛巾包好裹在祁可的伤脚上,冰得她龇牙咧嘴,体内灵力下意识地就往挨冻的部位流动,隔离冰冷的肤感,接着衣服就被扒了,往身上那片淤青搽药酒。
祁可一边上刑似的嗷嗷呼痛,一边嚷嚷着搽完药酒还要洗头,她这一趟滚,头发自然也是又脏又乱插着树叶沾着草屑,不洗不行。
等到祁可终于穿着睡衣披着刚吹干的头发干干净净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吃水果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照临提着一个妆奁从楼上下来,拿出梳子给祁可梳头,因为手脸都擦破皮,伤口上现在敷着三七粉,还要小心地把沾在脸上的碎发拨到脑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