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搞一场除了礼数周到会做人以外,也是提防两边厢房里饮茶歇脚的夫人小姐们人多嘴杂,若是让人看到祁可单塞了一本册子给柏大夫人的丫头,天知道日后会演变成怎样的谣言,递一大包点心就不怕了,可以说是大夫人喜欢又可以说是讨好大夫人身边人而已,只要没证据谁能信誓旦旦地说夹带了东西,虽然这本就是私相授受的常用手段,但没被发现就等于没事。
柏大夫人回去与大将军怎么聊,祁可懒得偷听,反正她的话是借此放出去了,婚姻带来财产的流动,与其这些高阶将领和夫人们闲来无事关心她嫁不嫁人,不如担心一下老皇帝的身后事对大军的影响吧。
倒也不是祁可故意咒人,而是事实如此,老皇帝的年龄摆在这里,从影视剧的经验里也能得出如今的京城,不同派别的朝堂大佬们肯定已经是明争暗斗风起云涌的现状。
商场上的争斗能侵害到自身利益的情况很少,只要条件成熟,祁可甚至会先下手为强,唯有政治上的打击最要命,偏偏这个才是防不胜防,而且以祁可的身份地位,她都轮不上直接打击,只配附带伤害,被动接受,不能主动防御。
但不易防备也得防,提高自己重要性的分量,当打击到来的时候,自己能因对方有利可图而逃过一劫。
当然,若这打击就是带着非死不可的气势,那结局就不好说了,反正死的不会是祁可。
祁可静静地站在檐下整理了一番思绪,拍拍衣襟,顺着女仆撩起的门帘进了屋。
丁琳她们三人还在圆桌前坐着,只是稍稍调换了一下位置,周兰春换到了原先柏大夫人坐的位置,女仆换了一套茶具和她们喜爱的茶叶,点心零食也都补满了,照临在给她们沏茶。
照临起身让位,祁可顺势坐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分三口饮尽。
然后目光一扫,见身边三人又有点鹌鹑样时有点啼笑皆非。
“你们干嘛呢?好像瑟瑟发抖的样子,谁欺负你们了?”
“你刚才走进来的气势特别像提着大刀要干仗的女大王。”薛蕊心直口快。
“嗯,好比喻,希望有一天我真能成为一个女大王。”祁可轻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祝愿。
“不是啦,我们三个刚知道了那么大的秘密,害怕。”丁琳蚊子哼哼似的说道。
“知道就知道了呗,当事人都死了,该报的仇也都报了,你们闭紧嘴不要再让除你们以外的人知道就行了。”
“不会说!不会说!”三人动作一致地摇头摆手,“我们发誓,不管谁泄密,我们三个一起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行,我见证,誓言生效。”祁可假装整理裙子,双手在桌下掐了一个手诀,她是修功德的修者,在她面前立誓,只要她乐意,她是真的可以耗费一丝丝功德让誓言应验的,而现在她见证。
“但是不让外人知道,我们自己讨论总可以的吧?”周兰春百爪挠心,很想知道全部的前因后果,听八卦得听完整的。
“当然,在这里说没关系,不怕隔墙有耳,在别处再讨论这个就当心一点。”祁可也不瞒她们,血淋淋的现实故事多听一听没坏处,都是成年女子了,别还一副懵懂不知世的傻白甜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