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只是当止痛药来用的话,用几天就不用了倒也不必担心上瘾,那点药力人体能自然代谢出去。
但是,祁可和照临亲手从海盗手中缴获了制成茶叶状的鸭毛草与烟叶掺在一起使用,不上瘾是不可能的,搞不好这就是海盗控制手下的手段。
这么大的用量总要有个来处,当初照临派副手花高价买的那一点点,卖家也只能算个倒买倒卖的中间商,并没有往上追溯源头,现在冒出个邹家祁可自然上心。
“可以去千户所打声招呼了,为了解决渔村的吃水问题跟县衙搞了块地,但那块地已经被一帮不知是地痞混混还是悍匪的人占了,掐着那一汪小小水源做起卖水的无本买卖,惹得周边村镇百姓苦不堪言,近日我们将去收地,到时必有冲突,万一败退,还请舒千户帮忙撑个腰。”祁可直接口述了一封信。
照临照实录下来,转眼灵境内的副管家就拿着仿祁可笔迹的手写信出来了,还套了个信封打上了蜡封,封皮上写着沈大海亲启,这人是祁可当初来千户所买盐时所里指定给她的联系人,女仆先遣队来接收庄子时有什么需要也是跟他联系,来往了这么多次,两边算是相当熟悉了。
这封信当即就被送了出去,招呼提前打好,几时动手就是祁可说了算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今晚把那个据点复原,催眠那些人忘记这些天的事,留守的副手们撤出,等明天派人再去一趟打个招呼,就说那个渔村现在是我的,过来看看吃水的情况。”
“呵呵,没有这几日记忆的话,他们必然不会让我们的人进去。”
“那就好办了,我就是要他们不配合,不然我们怎么有理由去第二次。”
“所以他们不同意,赶我们的人走,我们就走?”
“对,走,再次日再去一趟,说买了地了,让他们滚蛋,不然女魔头祁老板要他们好看。”
“先礼后兵呀?”
“那是,他们都是底下做事的,强势惯了,突然来个比他们更凶的,必然要上报主家等回复,我们真正要等的也正是邹齐生的反应。”
“你赌他会不会为这一块他本就是临时用一用的土地跟我们下面对抗?”
“是的,数代人的努力,打下如此产业积累下大善人的口碑都不容易,我就赌他黑白两面生意哪一头更重,为了自己黑账的生意,要不要跟我对抗。我就不信,三湖县邹大善人没听说过我祁老板在福县的卓越成绩。”
“你并不想和他正面对抗?”
“不想。我只是个小小军户,没有权力跟一个行医制药的世代大善家族对上,除非他把鸭毛草当茶叶当烟丝卖给了柏家军,那我就会抄他全家。”
祁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算哪棵葱哪头蒜呢,没有高过邹大善人的权威性,就老实闭嘴,等他们找死到自己头上再收拾他们。
“你想让他知难而退,但他是本地及周边最大药材商人,他吃了这个暗亏,明着对付不了我们,暗地里影响柏家军采买药材还是办得到的,以他的身份在药材商的圈子里就几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