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药包的筐子想方设法地塞进了这一堆的筐子里,两个少女去周围采了几根带叶子的树枝,一路走一路扫,将来时走过的痕迹抹去,并改走了另一个方向,采些野菜野果,多绕路回去,哪怕遇上了周边寨子来查看情况的外人,一筐子野菜也是个好掩护。
所幸,少女们回到寨子时还没有外人来,女人们勤快地收拾着各个屋子,今晚好有地方休息,还分出人手去照顾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
只是出生在这个寨子里的幼儿,耳濡目染养成的性子,小小年纪就已有所表现,一个个如猛兽幼崽一样,咬人抓人,各种各样的小动作,最后惹得照顾他们的女人烦了,一起扔进一间空屋里关起来,任他们哭声震天也没人理了。
活泼壮实的孩子固然惹人爱,但想想他们都是仇敌的孩子,没弄死他们就算自己仁慈,再不听话,谁有那耐心一遍遍哄着。
女人们忙活着收拾,周边村寨等了半天,听上面的动静好像结束了,这才提着柴刀,壮起胆子结伴上来看看。
自然而然,受了一番震撼教育。
满地的敌人,不论死活,都由这些村寨的男人们帮着处理掉了,至于他们满身的野兽伤口,女人们坚称是山神派来的救兵干的,它们收拾完敌人还放出了被关着的她们,然后就消失在了大山里。
男人们想到在家里听到的各种狼啸,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女人们说辞,各寨子的长老跟女人们几轮谈判,一个寨子搬走一点粮食,终于让这些无处可去的可怜女人们换来了在此定居的许可。
不获得这个许可是不行的,她们都是女人孩子,这些寨子的男人们若是以后成天上来捣乱,谁都吃不消。
人性就是这样的,以往受欺负的时候不敢反抗,现在敌人死了换成一群女人,可就敢欺负人了。
这个寨子原本存的粮食肉干盐,让周边乡邻分走大半,剩下的还是因为以自己食用和明年春耕为理由据理力争才保下了,不然,起了贪念的那些长老和男人们还想多分点走。
一天的热闹好不容易结束,当晚,女人们聚在寨子最大的屋子里,这原本就是一个寨子最重要的大屋,平常只有长老和有身份的男人们才能在里面议事,如今女人们也有了这样的屋子。
她们一遍遍讨论着未来的生活,尤其是如何防备其他寨子不怀好意的男人们,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她们是被山神救下的女人,就该遵从山神的意志好好活着,若是有男人敢来欺负人,一律砍死,只要她们不怕死,那怕死的就是男人们。
被救的女人们有了坚定的生活信念,做了好事又赶了大半天路的祁可,再次被一伙路霸拦住,他们身后就是一处有水源和平坦空地的宿营地,那里已有一支商队在休息,但是路霸非要收笔买路钱才肯放人过去。
对祁可来说,路霸们叽哩哇啦一通,都是听不懂的方言,但肢体语言还是好懂的,不给钱不让过,没钱就要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