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手里抱着一桶酒,这次没有雷泽帮她拿酒。
“雷泽在节日那边应该很开心,雷泽他能有朋友,这个真的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荧哼首歌为雷泽能找到朋友而感到开心,走着走着不由感到一阵寂寞,但是总感觉自己的身旁安静了一些,原本那好心情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荧站在原地,低着头,眉头紧锁,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独来独往的自己竟然感到一丝不顺。
“为什么会感到不适应?是因为寂寞吗!怎么可能,以前都是在和哥哥一起旅游,但到了提瓦特之后一直都是自己呀!那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寂寞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荧一时竟然不知所措,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左右彷徨,可手中的重量却在一时间减轻,荧抬起头,霎时间竟然感到不可思议,但那也只是霎时间,她明白究竟是谁在动手。
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走这么远的路程,从节日的庆典到风起之地,自己走了,应该没过一会。
“可能是温迪干的吧。”
温迪操控着风,将那桶酒放到自己的身前,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酒打开。
荧有些慌张的走上前,一把将酒抢了过来,温迪很疑惑。
“这桶酒不是给我了吗?”
荧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
“确实是给你的,但并不是现在,我们总得先走下流程吧,我先把酒埋下去,你再挖出来喝也行。”
温迪不由抽动起嘴角。
“怎么说呢,我和那种人一样,我多么正常的一个人啊,至于喝这种酒吗,算了算了,既然你想走流程,你就走吧,真不知道是谁提的个建议,现在的西风骑士团真是的,就知道搞哪些虚的。”
荧抽出剑在地上挖起了洞边挖边回应温迪所说的话。
“这不是你所说的吗?西风骑士团已经断失的传统,每一个入职的新人都要到风起地埋一桶酒,作为给风神庇佑这个国家的谢礼。”
温迪沉默了,随着风而起飘到了树上,坐在树干旁,倚靠着树干陷入了沉思。
温迪抬起手,看着自己纤细的五指,不由苦笑一声。
“老友你这副模样,我用了太长时间了,时间太巧了,那时候是你陪伴着我,我要用你的模样陪伴着一代又一代人。”
荧擦了擦头上的汗,她将酒埋了下去,将剑放回剑鞘之后,便走到树干旁,抬头看着在树枝上倚靠着树干沉思的温迪。
温迪瞥眼看向树下的荧,不由苦笑一声,拍了拍粗大的树枝。
“要不要上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荧几步跳到树干子上,靠在温迪的身旁坐了下来,温迪随手接过迎风飘落的叶子,情绪逐渐入静。
“我给你讲故事是西风骑士团的过去。
在很久之前,蒙德曾经发生了一场灾难,500年前,凯瑞亚的战争七神都参与了 ,七神都因此遭到了凯瑞亚的报复,他们没有办法对抗我们,但他们会将一切指向平民,黄金莱茵多特创造出一只可怕的怪物——魔龙杜林。
杜林是一只深渊造物,他的实力并不算强大,但它身上携带的巨量的深渊污染,它从深渊中爬出,向蒙德宣泄来自凯瑞亚的怒火 ,它的实力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更不足以匹敌七神,但它血液流经之地寸草不生,我们想要杀死他很麻烦,于是我与特瓦林将他赶到了雪山,并将它诛杀。
它并不容易死亡, 它承担了来自深渊的祝福,我甚至难以认同那是祝福,祝福它不会死亡,它会从深渊之中不断的爬出,只要能量足够,它就能从死亡中复活。
西风骑士团在那一战中差点毁灭,但终究还是一息尚存,经过几百年的恢复,也算是可以勉强与当初相比了吧,但一些传统终究是遗失了。
对了,你还记得远征军吗?远征军就是去讨伐那一战后的后遗物,杜林的血肉被狂风撕裂,许多动物魔物都吃了那些血肉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污染,那种污染不重不轻,但那些污染给蒙德再成了二次创伤,到现在为止我们还在与它战斗。
深渊的怪物不止一类,大多数都是由莱茵多特创造,而杜林就是她巅峰艺术品之一,她很奇怪,她的本性并不坏,她一直沉浸在失去故土的悲痛之中,这点就是她逐渐走向深渊的起点。
我们不害怕强大的敌人,但我们害怕疯狂的敌人,魔龙杜林就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产物,她不会害怕,不会痛苦,她只喜欢杀戮喜欢生灵在她的脚下痛苦的哀嚎,杜林的血肉就是它传播污染最好的途径。
莱茵多特的疯狂毋庸置疑,她甚至会对幼童下手,其他国家也许也会有这种情况,但无论如何都至少没有蒙德严重,它们身上的深渊气息令我感到畏惧,只能让他们与怪物厮杀,对此我也无可奈何。
被污染的人们沦陷了蒙德的大片地区,如今在你眼中的蒙德,只不过是一角而已,曾经的这片土地无比的繁茂,有茂密的森林,有广袤的平原,更有辽阔的海岸,可现在它们成为死寂之地。”
温迪闭上了眼,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愿意再继续回想,很残酷,他忘不了那种场面,一代代人前仆后继的为拯救沦陷的土地而牺牲,而他却什么也办不到,可能在别人眼中,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真实的他令人心痛,当他看着自己的子民一个个死去,当他看着曾经好友所守护的地方被怪物占据是多么的痛苦。
荧对于温迪的经历十分同情,在她的眼中,温迪不再是那位顽皮的风神,更像是一位无可奈何的孩子。
荧沉默不语,温迪主动挑起话题。
“你对于魔龙杜林还有什么想了解了吗?”
荧对于杜林她本来就不怎么了解,更别说有什么想了解的。
“那么它现在在哪里?”
温迪对于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回应。
“现在它在雪山,那里人烟稀少,没有多少人,哪怕出了事情,我也能第一时间解决掉它,恐怕你要是过去看了之后,你能见到的只剩下一颗心脏了,它的血肉被狂风刮的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可能还可以见到一大堆骨架。
怎么你想要去雪山看看吗?”
荧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之后要干什么,但现在有了目标——去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