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
白天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折叠出来的这些东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些折纸,花费了他不少的时间,硬纸更是用了不少,不过,幸好折好了一些,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呢。
但现在天色已晚,阿蕾奇诺却还没有回来。
白天也不担心,说不定她这个时候已经处理完了文件正在往家赶,或者是遇到了关系稍微比较好的,正在一起吃夜宵。
在至冬城中,特别是晚上,巡逻的士兵是白天的三倍之多。
现在不太平,所以这些也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冒着被砍的风险去打劫一个执行官。
当然,深渊教团和魔神除外。
他们的存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士兵可以对付的了的了。
黑猫已经醒来,它想和往常一样翻出去,去临幸自己的小母猫。
但是白天就在这里,他没有那个胆子,不敢去。
如果去了,说不定就要被抓回来关在笼子里面好好收拾一顿了。
而且还是阿蕾奇诺不在家里,白天想要收拾它,有的是理由。
“小黑子,过来,”白天翘着二郎腿,喊道“过来帮我把杯子推过来。”
黑猫:(¬_¬)
大哥,我是猫,不是人,再说了,我怎么可能给你推杯子,你要是不怕打翻就成。
再说了,你以为我那猫爪子就好啊,没有一巴掌打你脸上都算好的了。
黑猫眼中的鄙视,已经掩饰不了了。
白天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
一只猫而已,翻手间就可以将其镇压。
区区一只猫咪,不足挂齿。
“小猫咪,把杯子推过来,”白天再次强调。
黑猫现在都想直接杀了他。
我是猫,不是人!
再说了,你能不能别趾高气昂的,但凡她在这里,你就得乖乖给我铲屎!
但心里是这么想的,黑猫却不敢有任何小把戏,生怕被白天抓到,然后直接给吊起来狂揍。
它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
说到底,它也怕。
白天是什么人,它可是很清楚,要是被逮到了,那就是一顿狂揍。
在把桌子上的杯子推过去后。
白天满意的拍了拍黑猫的脑袋,笑道“还不错,知道我才是养你的那个人。”
黑猫:(?_? )
我吃的猫粮,你给过一枚摩拉吗?
别套近乎,咱俩之间没有太大的关系,再说了,我可不像你啊,一天天的,到处鬼混。
阿蕾奇诺要是在这,肯定会把白天吊在房梁底下狠狠的抽一顿。
这都是从哪里学到的,一天天能不能学点好的。
拿起杯子,白天抿了一口,似乎很满意。
他看向黑猫,本来还想逗逗它的,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逗逗它了,终究只是一只小猫咪啊。
这黑猫,看起来不是很禁逗的样子。
而且,想是逗逗它,还是算了,别哪天惹急眼了,给自己脸上就是几道抓痕。
白天也不是傻子,只是想单纯的让这只黑猫好好的学习一下为猫处事。
“咔嚓”。
门口传来响声,但很快便消失了。
白天知道,门外那人并不是阿蕾奇诺,估计是某个喝醉了的,看错门牌号了吧。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喝醉酒的人,到处都是,而且他们还会到处乱跑,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至冬对于醉酒的情况,管的并不是很严格。
“小黑子,回你的猫窝去,”白天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乏了,这个时候还是得去睡觉才是。
都晚上十一点了,再不睡觉,就要长粉刺咯。
当然,是开玩笑的,他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又不是刚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了。
他已经老了,如果不是一直在外界到处混,说不定都已经脱离这个时代的轨道了。
不过,钟离那家伙,好像的的确确是一个老古董。
他看起来是一个老古董,实际上就是一个老古董。
但钟离知道的东西,的确多。
而且,他还知道一些就连白天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具体为什么事情,白天自己也没有去问过。
说白了,就是拉不下脸。
钟离是什么人啊,他和白天之间还有着恩怨,这么久过去了,自然早就被时间给冲刷干净了。
但是,白天心里的芥蒂还在。
也就是说,他在看到钟离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些不舒服。
“小黑子,记得关灯,”白天喊道。
黑猫喵了一声。
阿蕾奇诺不在的日子里,它一只小猫咪就得服侍白天了。
这样的日子,可真的是惨。
明明自己才是应该被服侍的那一个。
它看别的小猫咪,哪一个不是被当成宝一样宠着?
再看看它,只能用一个惨来形容。
这可真的是惨啊。
作为一只猫主子,竟然还要服侍白天。
这样的生活,可真的是太惨了。
这已经颠倒过来了。
关上灯后,黑猫自己蜷缩在了猫窝里面。
这该死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嘛,可惜了啊,它的那些小母猫,今天没有去临幸她们,可惜了,别太想念我。
但凡被白天知道它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肯定要笑出声来。
你一只小猫咪,脑阔里面怎么想的那么多。
是不是还要对着那些地方说“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一只小猫咪,内心戏怎么那么多啊?
白天倒是没有管那么多,他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当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后,窗外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但很快,那个人影便消失不见,仿佛只是一个幻影。
但这里这么高,窗户外怎么可能会出现人影?
大晚上的,谁敢不报备就用风之翼,不是当箭靶子吗?
“喵……”
黑猫在客厅中叫唤了几声后便躺下了。
它也要睡觉了,只是越想越气,可惜了那些小母猫啊。
如果还有那些小母猫,它这个时候应该在探讨猫生,而不是在这里睡觉。
在至冬的码头,一个蓝头发的男人垂下了眼眸。
“旧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新的战争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