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像他一样是吗?那就乖乖说吧!”
顾凌轩都有点儿忍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浪费时间,因为他感觉眼前这人就根本没有要说的意思。
而现在庄风正在盯着这里看,看得顾凌轩有点儿发麻,可庄风其实看的根本不是顾凌轩,而是那个跪地之人,他想从对方的头顶文字包里看出一些端倪来。
只可惜,那个人看上去应该是一心向死了,显然居然什么也没再想,这真是有点儿意思。
那个人面对顾凌轩的询问,依然不吭声,头低下去,两眼一闭爱咋咋地的样子不甚明显。
“你……你说不说?”
顾凌轩抓狂了,弯下身子,将那人给两手抓着肩膀提拉了起来,就像屠夫在摆弄案板上的猪肉一样,而那人也着实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根本没把顾凌轩的抓狂当回事。
“说啊,快说!难道你想死吗?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吗?”
顾凌轩抓狂的更甚了几分,对他来说,审问这种事情着实不擅长,他想问出来什么的可能性根本就没有了。
这时的庄风忽然道:“别问了,丫的已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什么都不会说了,赶紧送他去陪阎王爷吧。”
听此,顾凌轩的表情一冷,双手扼制在了那人的脖间,拼命的掐了上去。
“呀!叫你不说,去死吧!”
“咔嚓!”
那人的舌头伸出来老长,这个死法着实有些惨烈。
杀掉了敌人的最后一个人后,庄风对顾凌轩道:“带着兄弟们好好把这里清理一下,别让里面的客人等下出来看到,那样会影响我们假面武斗场的生意的。”
说着,庄风踱步下了地下而去。
听此,顾凌轩点头道:“是,风哥。”
随即,顾凌轩对自己的手下兄弟们道:“兄弟们,马上打扫战场,这帮家伙的尸体,找个隐秘的地方给我烧了,咱们兄弟的尸首先找个地方放置,等待后续处理,让他们和家人见最后一面吧。”
说着,顾凌轩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来,拿出一根叼在嘴边,点燃之后吧嗒了起来。
虽然已经见惯了生死离别,可顾凌轩对于眼前的场景,还是有几分落寞的,因为兄弟们的命真的是脆弱啊,面对未来,顾凌轩不知道自己会走多久,他从没有恐惧过死亡,但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顾凌轩或许可以云淡风轻,或许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跟着庄风是他心甘情愿的,因为,要是没有庄风的搭救,或许自己还是那个巴迪尔到处乱窜的疯子那,又或者自己恐怕早就被人给杀掉了,暴尸在巴迪尔的街头了吧。
可现在既然活过来了,顾凌轩没有大想法,他会跟着庄风好好干,但他更希望自己沉冤得雪,希望林墨申那家伙早日受到惩治。
顾凌轩不奢求自己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因为现在的他乐于此时的角色,这让他觉得更加的洒脱,可对于林墨申的恨,那是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消磨的,只要林墨申被惩治,那么顾凌轩便再也别无他求,就算随时跟着庄风在某次的任务中殒命,他也在所不惜。
……
这时的庄风回到了地下的假面武斗场去了,刚才的小插曲此刻让他仔细琢磨了起来。
那些人到底又是哪路货色,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南江市,直接到他的假面武斗场里来闹事,这着实超出了庄风的想象,他实在想不出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
庄风掏出手机接通了来电,电话居然是勋骑打来的。
现在的勋骑有点儿意思,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和庄风联系,而他的这通电话又将带来什么,庄风倒是挺好奇的。
电话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了勋骑的声音道:“风哥,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一听勋骑这么说,庄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这边确实出了一点儿事情,不过无伤大雅,幸亏被我及时发现了,要不然,后果还真有点儿不堪设想啊。”
这时电话那端的勋骑再道:“大魔王魔三丈现在真的是一时半会儿对我的考察不会结束啊,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幸亏我在他身边有线人,不过我还是知道的晚了一点儿,幸好你那边无伤大雅,这次的人就是大魔王魔三丈派去的,他借着这次运送假矿砖,运送了一大批人过去,大约有一百五十多人……”
听着勋骑说完,庄风道:“一百五十多人?刚才我这里才来了几十个,还有那些人,你知道去哪儿了吗?”
电话那端勋骑回道:“那些人去北白城和怡然他们会合去了,但是大魔王魔三丈好像不希望怡然再在北白城搞事情了,我想北白城那边你可以放心了,稍后他们应该会全部去花家那边的东兰市去,而且大魔王魔三丈已经给我发来了消息,让我去东兰市和怡然一起去监视花山云……”
“我知道了,这些消息太重要了,兄弟,保重!”
寒暄着,挂断电话,庄风的眸间闪过了一抹冰寒之意,心中已经破口大骂了,“妈的!好你个大魔王魔三丈啊,为了你女儿,居然叫你的人直接上我这里来作死,我真特么,艹了!”
……
这时的北白城,那个租住的居民楼,冷怡然的房间里。
冷怡然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瓶酒,现在的精神状态着实不是太好。
她现在还在纠结着自己的失败,真真的有点儿想不开。
……
而此时,巴迪尔最近的那片海域中,一处名为妖魔岛的地方,这里正是魔宗的大本营所在地,所有魔宗生产的假矿砖,都是在这里生产的,然后运到全世界各地去的。
此时,妖魔岛岛上,最高的小山峰峰顶,一个豪华的望海别墅里。
大魔王魔三丈端着红酒杯,叼着雪茄烟,现在和他女儿冷怡然的状态基本一致,只不过一个豪华了一些,一个落魄了一些罢了,但是这其中的意味,却又不尽相同。
大魔王魔三丈吧嗒着雪茄烟,品一口红酒,这个时候还没收到消息回来,他就知道,临时决定派去南江市假面武斗场搞事情的那些人,现在八成是全军覆没了,至少,想要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的了。
不过,大魔王魔三丈并不感到有什么可惜的,因为做了这个决定的那个时候,他就基本上已经考虑到结果了,这样的结果似乎才显得顺理成章。
否则,还真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如果庄风那么弱,弱到这个时候会被自己的一个临时起意的想法弄得狼狈不堪,那么,他期待的未来还有几分重要那。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想到了结果,结果还和自己想的如出一辙,那么自然没有什么可失落的。
但为什么想到了这样的结果还会这么去做那,大魔王魔三丈当然不是傻子了,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冷怡然。
因为寻找投名状的那件事情,冷怡然失败了,根据自己对于女儿的了解,大魔王魔三丈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冷怡然一时半会儿肯定会想不开的。
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可以进行的周密圆满,为了这些而考虑,也为了冷怡然的心情考虑,大魔王魔三丈决定这么做,就显得有些顺理成章了。
因为他想要侧面的证明一下庄风的能力,顺便告诉女儿冷怡然一个道理,自己的决策尚且不能干扰到庄风,那么她的失败又有何顾忌的那。
可怜天下父母心,在冷怡然的身前,大魔王魔三丈终究也是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啊。
又吧嗒了几口雪茄烟,喝了几口红酒之后,大魔王魔三丈掏出了手机来,拨打了女儿冷怡然的电话。
此时,冷怡然正头在桌子上,趴着,感觉身体有些很不舒服,那是因为最近的情绪实在影响她的神经,她已经有几个夜晚都没有睡好了,人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身体抱恙的。
听着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冷怡然第一时间接通了来电。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了冷怡然的声音道:“怡然啊,我派去的人就快到北白城了,现在你那里什么情况?一切还好吗?”
听此,冷怡然想了想,回道:“放心吧,爸爸,一切都还好,就等着你派来的人就位了。”
这时电话那端的大魔王魔三丈继续道:“我这次刚好是用运往南江市的货船运送的我们的人,所以我临时做了个决定,让我们的人去南江市闹了一把……”
大魔王魔三丈的话说的恰到好处的顿住了。
听此,冷怡然好奇道:“那,结果那?”
“唉,还提什么结果,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发回来消息,我估计这帮家伙怕是凶多吉少,弄不好已经被庄风那小子搞的全军覆没了,庄风这小子着实厉害啊,这一次我的决策是突然产生的,没想到想要偷袭一下他,可南江市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真的是就像是无缝的蛋一样,想要在南江市对他造成伤害,真的是太难了,看来一切还得押宝在花山云的身上啊,只能等到武林大会到了,在看那终极一战了,希望到时候我们不会太惨吧!……”
大魔王魔三丈是个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比别人弱的人,可是这次在女儿的面前,他毫无保留,也没有任何隐瞒。
虽然这样的临时起意决定的事情,就是为了冷怡然而做的,可实打实的来讲,大魔王魔三丈也是希望这次的事情可以成功的啊,因为要是成功了,今后也就省却了许多不必要的环节,如果能够掌控庄风,这样直接的话该多好,谁愿意浪费时间放在花山云那个老不死的身上那。
大魔王魔三丈为了冷怡然,还是承认了自己决策失败的地方,这样的信息已经传递了,他知道,对于女儿冷怡然的担心也就不必要了,因为现在她该好好听话了。
至少,这样的临时决策,已经证明了庄风的强大绝非偶然,冷怡然如果继续执着的留在北白城,想要拿叶家当投名状,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冷怡然虽然自负了一些,也有些较真的执着,脾气里不喜欢承认比任何人弱,就像是大魔王魔三丈年轻的时候一样。
可现在,父亲大魔王魔三丈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再执迷不悟,就显得有点儿太不是东西了。
想要自负,也是需要实力的啊,一味的盲目下去,那可不是冷怡然自己希望看到的。
想此之下,父亲大魔王魔三丈的心意便已经被冷怡然Get到了,她轻声道:“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接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那就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哦,怡然,接下来老爸就一个要求,现在你从北白城离开,兴许并不会那么容易,所以我叫派出去的那些人到北白城接你,虽然给你再对叶家下手的可能不是很大,但是,可以把你从北白城带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且我已经让勋骑去东兰市了,以后针对花家的事情,让他和你一起来做,有他在你身边,我还能更放心一下,到时候我派去的人到了北白城,你们一切去东兰市就好了……”大魔王魔三丈说出了自己的用意。
听此,冷怡然随口问道:“爸爸,你不是现在正怀疑让此派勋骑去啥庄风的事情有猫腻吗?你不也正在考察勋骑吗?难道现在就考察完了吗?”
“呵呵……当然没有,但是有一点我想不用我多说吧,他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啊,所以,就算他身上真有什么猫腻,和庄风之间早就有了什么勾当,但他在你身边,我还是放心的!”
大魔王魔三丈多么老辣,真不是盖的,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勋骑喜欢冷怡然的事情了,所以现在才会有这样的决定,至于勋骑到底是不是个叛徒,和庄风之间有怎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听此,冷怡然有些郁闷道:“可是,我不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