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宁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都快醉死了,怪不得被揍成猪头。”温舒宁咕哝道。
楚之衍脑袋被开了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俊脸变猪头,惨不忍睹。
温舒宁脑海里出现手术室里的各种检测仪器以及功能,她暗暗称奇。
拿出一个小型的手持ct为他做了个全身扫描。
两根肋骨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脑袋上伤口深可及骨,有五六公分长,伤口得尽快缝合,不然流血就能流死他。
中度脑震荡。
这些伤足以让他老老实实的在医院躺好一阵子。
温舒宁有些幸灾乐祸,心里的小人都快乐开花了:”看吧,这就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楚之衍,做个好人吧。“
一边碎碎念一边快速将他伤口周围的头发剃干净,消毒,打麻药,缝合,缠上纱布。顺便在额头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本不想管他骨折的肋骨,脑海里反复出现一种加速骨头愈合的特效药,犹豫三秒温舒宁往他嘴里塞了一粒。
心中暗暗奇怪,书里可没说大反派有这一劫,难不成是她穿越造成的?
若不是她恰巧在这里,说不定大反派还真死了。
说来也是巧了,刚得到手术室就碰到这家伙,该说他命不该绝呢,还是要她还欠他给她空间的债。
不过,他这一受伤倒是帮了她大忙,等他出院,她都到西南了。
“楚之衍,我救了你一命,咱们所有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别来骚扰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温舒宁木着脸对昏迷的人警告。
四点半了,温舒宁没时间送他去医院,又不能把像个死猪一样的人扔在这儿,谁知道她走了这家伙会不会又被仇家灭了。
那岂不是白忙活。
扫视四周一圈,敲了敲一户人家,请那户人家把他送到医院。
“他爸是楚明远,楚明远你知道吧Gwh主任,你救了他儿子,他肯定会感谢你。对了,他肋骨断了,还有脑震荡,你别动他,以免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温舒宁拿了十块钱给男主人:“你守着他,让人去医院请医生来,再去淮北路二十号通知他父母。这十块钱是给你的辛苦费,别动他身上的东西,不然好事变坏事,当心楚明远找你算账。”
男主人本不愿意,温舒宁的话让他的心思活络起来,连忙保证:“放心,我肯定不会动。”
温舒宁瞥眼昏迷中的猪头楚之衍,骑上车走了。
在她转身瞬间昏昏沉沉的楚之衍睁开眼睛看了眼她的背影,再次晕了过去。
到林家,温舒宁把自行车八十块卖给早已等在门外的林北。
“舒宁,你什么时候回来?”林北的眼里有着的化不开的情感。
少年慕艾,他明白自己的心思时,温舒宁已经有喜欢的人,现在要结婚,他更没机会了。
温舒宁笑了一下:“这个就不知道了,我丈夫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该走了,林北,再见!”
除了街道办的刘阿姨就只有林北知道她和袁玫要去西南随军。
谢烬来家里那天林北撞见了,林北嘴很严,又是忠实的舔狗,不会说出去。温舒宁正好要卖自行车,他一问就把实情告诉他。
刘阿姨收了她二十个鸡蛋,五斤面粉,短时间内也不会说出去。
当然,这事瞒不了楚之衍多久。
不要紧,等她和谢烬领了结婚证,就算楚之衍冲到西南去也无济于事。
林北痴痴地看着她抿了下唇角,随后勾起唇角,轻声说道:“舒宁,祝你的幸福。”
温舒宁回到家快五点半,袁玫已经把饼做好。
“去哪儿了?还是昨晚没回来?”袁玫眉心拧成疙瘩。
温舒宁眼里满是无辜,一脸认真地矢口否认:“一想到马上就要脱离苦海,我睡不着,跑了一会儿步。”
袁玫心思单纯,加上温舒宁是个乖乖女,从不撒谎,看她满头大汗,袁玫就信了。
温舒宁在她背后吁了口气,这个妈妈可比她家老妈好忽悠多了。
时间不早了,母女俩把饼装好,拿起不多的行李出门。
到门口时温舒宁突然说道:”妈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温舒宁跑到厨房,用最快的速度把锅碗瓢盆、水缸、调味品和刀具都收走,只剩下一些半旧的家具。
钥匙送到的刘阿姨家,到街上坐公交车去的火车站。
说来也奇怪,存折、钱和古董空间都收,偏偏房本不要。
就没有几个租户是爱护房子的,过些年房子收回来估计得大修才能住。
卧铺车厢比硬座车厢干净安全,卧铺车票不是谁都能买,车厢里有一半的床位都是空的。
温舒宁和袁玫对面的是一对祖孙,快八十岁的老爷子,个子不高,面容慈祥,看上去很是和蔼,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腼腆羞涩。
祖孙二人对后上车的母女俩善意地笑笑。
四人互相打了招呼,温舒宁把行李放好。
袁玫将鸡蛋葱油饼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祖孙俩道:“这是我们自己做的,大叔、小妹妹你们尝尝。”
饼做的多,天气热吃不完该坏了,与其坏了浪费,不如分给他们一些。
都是去同一个城市,要相处几天,处好关系互相有个照应也好。
老爷子笑着拿起一张饼:“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姑娘把自己做的酱肉和茶叶蛋也放在桌子上,抿唇笑着说:“阿姨,姐姐,你们也尝尝我做的。”
几人都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有来有往,气氛和乐融融。
一夜没睡,温舒宁吃饱喝足,和他们聊了一会儿爬到中铺倒头大睡。
袁玫则跟祖孙俩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