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联厂买的五花肉很懂事,三分肥七分瘦,空间里产的猪肉,九分肥,那一分瘦不仔细找都找不到,完全就是点缀。
最近大鱼大肉,伙食好不缺油水,这块肥肉做红烧肉别说袁玫,就是肉食动物温舒宁也吃不下。
切成薄片用豆豉大葱小米辣一炒,又辣又香很是下饭。
烧个黄瓜鸡蛋汤,美美吃了一顿。
凌晨四点多就起床,累了一早上,饭饱神虚困的不行,母女俩碗没洗倒头就睡。
医院这边,温舒宁答应三天后来医院给白明昊治疗,今天第五天了,眼瞅着都快四点了还没见人。
肖宁焦急的探出头往走廊看。
王玉兰撇了撇嘴:“大嫂,我觉得吧,温舒宁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不敢来了。”
她就是看那个长的妖妖娆娆的狐狸精不顺眼,她甚至怀疑侄子的手术不是温舒宁做的。
肖宁对小姑子的话很是反感,忍着怒气冷声道:“王玉兰,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的工作太轻松,成啊,那就换个工作。”
王玉兰:“我……”
瞧瞧装作没听见的白儒林,心里只有孙子没看她一眼的白老太,顿时蔫了,赔着笑脸说:“大嫂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肖宁冷哼道:“王玉兰,谁都不是傻子,温同志是我和明昊的恩人,这是最后一次,再管不住你的嘴,信不信我让你回乡下种地去。”
“对不起,大嫂,我不敢了。”
“赶紧走,别再来医院,也别去我家。”肖宁冷漠无情,丝毫不给王玉兰面子,更不给婆婆和丈夫面子。
她可不想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傻子把温舒宁得罪了,那她儿子这辈子都毁了。
王玉兰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三十岁的人委屈的直跺脚:“妈,大哥,我真没那意思啊,你们说句话呀。”
“玉兰,你大嫂说的对,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什么话都张口就来,不止没脑子,还没良心。
温同志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不会说话就给我当哑巴。
最近你老实待在宿舍里别出来晃悠,怪惹人嫌的。”白老太无比嫌弃地说。
白老太是个精瘦的老太太,脸上没有几两肉,高颧骨,掉了几颗牙,嘴淹没在的皱纹中,冷沉着脸还挺吓人。
老太太疼闺女不假,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求大儿媳给离婚的女儿找份工作,因为这事她在大儿媳面前再也硬气不起来。
女儿重要,但孙子在她心里排第一,谁也越不过去。
为了孙子,别说闺女,儿子都可以扔。
“玉兰你说你这性格哪个男人受得了,再不改改再嫁几个也得离婚,我和你二哥哪敢再给你介绍男人。”白儒林的话更扎心。
王玉兰被老娘和大哥骂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跑出病房就见到温舒宁和肖主任一行人。
吃了一场与自己有关的瓜,温舒宁笑盈盈地看着崩溃的王玉兰:“这位同志对我意见很大啊!”
王玉兰哪敢再说什么,低下头哭唧唧的跑了。
肖主任脸色不好看,尴尬地对温舒宁道歉:“不好意思啊温同志。”
温舒宁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与你无关。”
王玉兰被自家人骂可比被她怼更爽,瞧那大姐被打击的。
肖宁几人闻声出来,肖主任向几人介绍。
肖宁感激地握住温舒宁的手:“温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虽不是医院里的正式医生,但跟着师父学了多年的医术,不能见死不救。”温舒宁平和地说道。
白老太和白儒林又是一番感激。
“我先看看病人。”
“欸欸欸,好。”
白明昊裹的像木乃伊,剩张白净的脸和打针的部位露在外面,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和嘴能动。
小伙子伤的很重,除了脊柱,腿和胳膊都骨折了,整个人快散架,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伤,能撑到医院都是奇迹。
脖子以下都没有知觉也就感受不到疼痛,大概是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双目无神地盯着的天花板。
真是造孽,温舒宁看他这样子都替他难受。
据王医生说,白明昊的母亲肖宁是省工会主席,是个很牛逼的女强人,上升空间很大,父亲白儒林和二叔二婶只是普通工人。
两个姨妈和姨父都是干部,舅舅肖主任也很厉害。
白明昊二叔二婶结婚十几年没有孩子,舅舅一心扑在工作上,快五十了还没有结婚,两个姨妈家都是女孩,已经结婚。
白明昊是肖家和白家唯一的男孩,也是最小的孩子。
妥妥的团宠。
怪不得那天肖主任这个当舅舅的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
“明昊,这是温同志,就是她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别怕,有温同志在你一定会好起来,继续上学。”一向坚韧不拔又强势的肖宁红着眼睛,对眼中没有一点波动的白明昊柔声说。
白明昊是个聪明的孩子,舅舅又是外科医生,从小耳濡目染,学到的医学知识不少。
骨头都断了身体没有感觉,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没办法站起来。
他不要当个残废,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温舒宁对众人说道:“治疗需要病人的配合,各位,请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跟他聊聊。”
实则,她想给他做个精细的全身检查,才能做出相应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