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顺风车搭,温舒宁、谢烬和丁雯不用走路去镇上坐车。
家属院里发生中毒事件自然是要向保卫部门报告。
夏凤不放心要跟着去,可惜她没机会了,保卫部门要求她配合调查。
夏凤整个人都懵了,绝望的想,她完蛋了。
保卫部门的军人上门恐惧像潮水般席卷了夏老太。
她不知道她女儿竟然有那么蠢。
更没想到她私心想让儿女都在身边,把女儿喊过来,算计了宋青草,结果却断送了儿子的前程,女儿也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她的后半辈子都将活在悔恨和痛苦中。
到了市里温舒宁没管李孝庆,带谢烬回家认认门,写了两张字条交给谢烬让他一会儿去邮局发电报,然后回到医院投入工作。
原本不想和楚婷婷联系,现在楚之衍走了,温舒宁考虑后决定给孤立无援的楚婷婷发封电报,留下个电话和地址,万一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联系。
宋青草给李蔓的钱寄给李蔓,并把宋青草的话和状况转告她。
谢烬本就是来陪媳妇的,发了电报就去医院。
到医院后他才知道自家媳妇有多忙碌,一整天,他连面都见不上。
快到七点谢烬才等到温舒宁从手术室出来。
温舒宁跟家属说了下患者的情况,患者推到病房,温舒宁才有空和站在走廊上的谢烬说话。
“老谢等我一下,马上就可以走了。”
谢烬递上搪瓷缸,温声道:“先喝点水,一会儿我们去吃饭。”
媳妇昨夜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今天又忙了一天,谢烬心疼的不行。
温舒宁倒不觉得累,喝了口水说道:“好,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好吃的,咱们去好好吃一顿。”
两人骑着自行车到郊区山脚下一个农家小院。
“闻大娘,我们来了。”
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从屋里迎了出来,圆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小舒来了,这是你爱人吧?坐坐,燕儿快泡茶,再拿盘瓜子来。”
“我爱人谢烬。”
谢烬:“闻大娘。”
闻大娘笑着夸道:“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你们俩很般配哦。”
很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端着凉茶进来,笑吟吟的说:“哥哥姐姐喝水。”
“谢谢。”温舒宁喝着凉茶问:“闻大娘,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有鸡、草鱼、腊肉,鸡现杀有点慢,时间有点晚了,不如吃鱼再炒个腊肉?”闻大娘征求她的意见。
”好,做糊辣鱼吧。“
“你们喝水,很快就好。“
祖孙二人去厨房准备。
温舒宁跟谢烬说:“闻大娘是李小玲的姨婆,厨艺特别好。”
谢烬进院子就发现这个农家小院不同寻常。
现在不允许私人买卖,开饭馆更是不允许。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个地方都有黑市,也有这种类似私家厨房的地方。
吃饭不要票,价格贵比国营饭店贵一些。
当然不是什么人来了都有得吃,只招待熟人和有身份的人。
都是人,活着就离不开衣食住行,只要不是太过分,上面的人就睁只眼闭只眼。
不多时,铜锅腊肉洋芋焖饭,糊辣鱼和蒜苗炒腊肉,白菜汤就好了。
“闻大娘,燕儿,再和我们一起吃点。”
闻大娘乐呵呵道:“我们吃过了,你们吃。我新做了点豆豉和豆腐乳,一会儿给你们带点回去。”
“谢谢大娘。”
“不谢不谢,你们吃,还要加点什么跟我说。”祖孙俩出了堂屋去厨房收拾。
谢烬给温舒宁盛饭,试探的问:“经常和同事来?”
这一天不仅让他知道媳妇有多厉害,也让他发现了几个潜藏的情敌,危机感满满。
媳妇儿太优秀了他能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就是紧追她的脚步。
温舒宁夹块鱼片放到口中,鱼肉的鲜嫩,糊辣椒的香味冲击味蕾。
温舒宁满足的喟叹一声,说道:“我也是要不断学习的好吧,哪有那么多时间,和李小玲来过一次,平时都在食堂吃。”
食堂的饭菜味道肯定不如私家小厨房,要顾及病人,菜都是少油少盐做的很寡淡。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空间里有肉蛋做成的各种熟食,要加餐不是太容易。
“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以后有空咱们就来。”
“好啊,多吃点,别浪费了,明天我们再来。”
谢烬这次出任务回来瘦了不少,虽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想也知道肯定没少吃苦头。
他俩的工资就是天天下馆子也吃得起。
四斤重的草鱼,炒了半斤肉,闻大娘收了五块的饭钱,还给两人包了一些下饭的咸菜。
“大伯娘,你做啥好吃的,咋不喊我。”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闻大娘脸色一变,拿起屋檐下的竹扫帚就往来人身上扫。
“滚,我家不欢迎你。”
司茂德抽了抽鼻子,嬉皮笑脸道:“这话说的,茂祥哥死了,就剩燕儿一个丫头片子,她迟早要嫁人,你以后还得靠我摔盆,吃你一点东西都不乐意,等你死了就准备当孤魂野鬼吧。”
司南燕双眼喷火,抢过闻大娘手里的竹扫帚,劈头盖脸的往司茂德脸上打。
打得司茂德嗷嗷叫着四处逃窜:“司南燕给老子住手,我是你小叔,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我揍你。”
闻大娘气得七窍生烟,端起一盆没来得及倒的脏水,一股脑的泼在司茂德脸上。
司茂德彻底恼了,夺过司南燕的扫帚就要反攻,谢烬上前拧住他的胳膊,沉声道:“不许打人。”
“疼疼疼,放手。”司茂德痛叫。
谢烬冷漠地看他一眼,松开他,司茂德捂着生疼的胳膊连忙往后退几步。
男人高大强壮,周身气势太强,司茂德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色厉内荏地对闻大娘祖孙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啥,给我等着,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司茂德骂骂咧咧的走了。
闻大娘啐了一口:“等着就等着,老娘怕你不成。”
转头看着温舒宁和谢烬:“谢同志,谢谢你帮忙。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你们放心,他不敢怎么样?”
温舒宁点头:“闻大娘,燕儿,我们就先走了。”
祖孙俩都不是软柿子,不是任人欺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