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觉得自己女朋友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喜欢抢他的台词。虽然可爱到爆表,沈铭依旧没有放弃主动权,安妮咬着他耳朵说,会对他负责的沈铭耳根发热,翻身将安妮压在沙发上:
“嗯,你准备怎么对我负责?”
沈铭的身体用手臂半撑着,和安妮贴的很近,彼此的气息和身体,都靠的如此近。
安妮觉得这是个好时机。
她眯着眼睛笑,“你想让我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呢。”
气氛如此美好。
顺其自然的,要是发展更近一步的关系,安妮觉得理所当然。都是成年人了,要正视自己的渴望,憋太久了人会出毛病反正在很早前,安妮就想扑倒沈铭。
沈铭身上的味道,他整个人,他散发的荷尔蒙,对安妮的吸引力都不言而喻。壳子里是个老司机,身体上是个小白兔,安妮也怕自己会吓着沈铭。
哪知道,沈铭学会了反撩。
安妮这话,沈铭若是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他的脑子才是被僵尸吃掉了。他一个吻落在安妮额头,细密的吻一点点,像点火一样吻遍了安妮的眼眉。
安妮用手环住了沈铭的脖子。
这个动作太有暗示性和杀伤力了沈铭的呼吸慢慢急促,他终于顺着面颊,吻到了唇。
两人唇齿相接。
沈铭没做太久迟疑,他想顺应自己的本能。
这种时候,男人怎么能退缩?
沈铭没有问可不可以,他用牙咬开了安妮的衬衣口子,一片腻白包裹在胸衣中若隐若现,滑腻的触感和有冲击力的丰润,足以让任何男人都疯狂
“叮铃铃”
沈铭的电话响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挣扎要不要接电话。
安妮眼睛半睁,双手环扣在沈铭脖子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叮铃铃”
打电话的人一直没有放弃。那是沈铭的私人号码,能打这个电话的人是亲近之人,晚上10点还这样扰民,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抱歉。”
沈铭吻了吻安妮的唇,蜻蜓点水般略过。
安妮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娇而媚,长长的尾音卷翘,像细密的,将沈铭的心缠得毫无缝隙。
然而一旦做了决定,沈铭就会执行。他替安妮将衬衣扣上,自己拿起了电话。
看见号码,沈铭就神色一凛,他歉意一笑,当着安妮得面故作自然接通,自己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窗户那里走。
斩魔在风景区拍摄,这里是景区内的度假酒店。这栋别墅,只有安妮和沈铭两人,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座山峰。
山里空气好,月朗星稀,柔和的月光洒满山峰,今晚本该是浪漫而温柔的夜晚。然而这不折不挠的电话,带来的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消息。
“沈先生,她联系那边了,还是用老方法,若不是我们顶得牢,真是一点痕迹都摸不到。”
发电子邮件,短消息,哪怕删掉,总有软件能恢复,会留下证据。曾颖大概是从影视剧里学的,用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靠人去联系。事实上,联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传递什么信息,单纯就是个运货的这一套手法,毒贩经常使用,曾颖甚至没有出面,联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替谁工作,只是按照要求,去接近一个公子哥儿。
第一次,他们是盯住了送消息的联系人。
第二次,曾颖那边又换了一个新的联系人,他们也有经验,干脆盯紧了沈锐和王娴珍。果然,新的联系人又给沈锐传递消息了。
曾颖和沈家那边确实联系上了,叶萱帮了一头白眼狼,曾颖现在毫不留情要反咬叶萱一口!
从前的情分,早在曾颖数次挑衅中被渐渐消耗。在疗养院试图攻击叶萱,诱导她发病,就彻底耗光了最后一丝情分。
沈铭现在给曾颖的定位是“敌人”。
和王娴珍、沈华林,以及整个沈家在内的敌人,果然,在金马奖后,曾颖没有如愿让安妮栽个大跟头,干脆站到了沈家那边去沈铭一点都意外和吃惊,这样,他对付曾颖,也不必留情了。
曾颖顶多给沈家传递下消息。
说说sn的存在,透露他母亲的近况,沈家人甚至进不了疗养院,如果叶萱搬出去,沈铭会将sn重新对外营业。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
挂了电话,沈铭想了想,忽然扭头问安妮:
“斩魔的戏份,能在半个月内结束吗?我想,我应该问一问华纳,梦中婚礼要何时开机了。”
曾颖舍不得放弃华纳大制作的女二号。
阿兰勒孔特不会为了她迁就档期,就之前谈好的,只能等她那么久,现在五个月的时间到了,曾颖必须要回归剧组补拍戏份。
她的伤有没有好?
那可不关沈铭的事,连续被换掉两个顶级的专家,曾颖的复健过程极为曲折这是她应该承受的,只差一点点,沈铭就要和叶萱天人相隔。
刚才的气氛全被毁了。
安妮也不是精虫上脑没办法控制自己,沈铭忽然提到这个问题,是和曾颖有关吗?
金马奖后,曾颖倒是溜走的挺快。
安妮和沈铭携手走红毯,打败大热门容落,金马封后,安妮占据了第二天的大部分头条。曾颖坐着轮椅出席金马奖,只博取了不多的版面,沈铭把曾颖颁奖嘉宾的身份都换掉了,没有让曾颖借机在颁奖时继续出幺蛾子。
曾颖跑的挺快,却是不服气的。一定是又做了什么,触碰到了沈铭的雷区安妮不会同情曾颖,她和沈铭不管是在利益上,还是私人情感上,都应该是一体的。
“一个星期,最快一个星期,我就能拍完斩魔的戏份。”
沈铭做什么,安妮只要支持就行。
半个月太长了,她完全可以辛苦一下,将斩魔剩下的戏份,集中在一个星期里。
都是赶着拍摄,曾颖不知道能完全脱离轮椅了不,怎么说,对方从身体状况和精神上,是完全没办法和安妮比拟的。
安妮比曾颖小18岁,年轻人连续熬几夜,好好睡一觉就精神奕奕。到了曾颖这岁数,体力和精力都在走下坡路了。
总之,同样是赶戏,曾颖绝对会比安妮辛苦。
但沈铭的目的,显然不止让曾颖累一累。这个角色是沈铭替曾颖谈判保留的,能给予,也能收回曾颖要是说不能拍,那太好了。
“星伦的散股不好买,我们手里持有的股份才1。5,和沈铭的8的持股量,相差太远了。”
花了三亿多华币,才持股1。5,不管是王娴珍找来的低息贷款,还是沈锐舅舅提供的“投资借款”,两笔钱不可能白送给王娴珍母子,星伦的市值如果在短时期内不能快速增长的话,他们很可能还不上钱。
沈锐平时不缺钱,王娴珍也不缺钱。
他们很多时候都享受着特权,做什么都不用自己掏钱,还能享受到一般商人享受不到的待遇。但不缺钱,和如此一大笔钱捏在手里的感觉毕竟不同,从沈锐手里花出去3亿多华币,不过是买入星光百伦1。5的股份。
3亿多华币是什么概念?
京城的房价和世界大都市比起来不遑多让,最好的地段,普通人家的三室,3亿华币买小20套吧。
车还不如京城的房值钱,沈锐可以买一溜豪车。
沈锐有了大量可以暂时掌控的资金,偏偏这些钱不是他的,他一点没有奋发上进的心思,反而埋怨他父亲沈华林偏心沈铭手里星伦的股份,可价值十几个亿!
没有沈华林的帮忙,沈铭从哪里赚十几亿华币。这还只是他和他妈知道的,不知道的资产,或许还有不少。
他爸偏心的如此理直气壮,沈铭除了名声不好听,真是什么里子都占完了。不就是因为沈铭是他爸痴迷的女人,叶萱生的么?
因为不喜欢自己的妈妈,连带着,自己在其心目中,也不如沈铭有地位。沈锐再次被人塞了盘时,他甚至是迫不及待,想要查看里面最新的消息。
付阿姨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沈铭的软肋,就是叶萱!
沈锐认为,他如果能将叶萱掌握,沈铭再怎么强势,也会被掣肘。
盘里,这次连照片都没有了。
只有一个文档,里面写着一个地址,洛杉矶sn疗养院。
“我会再联系你们的,亲爱的战友。”
王娴珍看了文档就笑,“看起来,我们的盟友,恨叶萱入骨不,或许是恨沈铭。沈铭重蹈了你父亲的错误,他为了一个戏子痴迷,你看看他公开发表言论,不能小瞧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女人的爱有多深,变成仇恨就会有多深。”
王娴珍出于直觉,认为盟友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要不就是叶萱的情敌,像叶萱那样的狐狸精,哪怕是疯了傻了,也不会忘记勾引人的天赋。
要不就是被沈铭辜负的女人,因爱生恨。
王娴珍认为是后者,沈铭把叶萱藏得多严实,这个人一定曾经获取过沈铭的信任,才会知道叶萱的存在。
有一个了解沈铭的人,现在成了她王娴珍的盟友。
王娴珍现在最想做什么?
她最想亲自赶到洛杉矶,把叶萱从疗养院里揪出来,就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羞辱叶萱,肆意伤害她这一次,王娴珍不用再顾虑丈夫沈华林的感受,不用装大度,叶萱让她受了半辈子气,王娴珍会一点点报复在叶萱身上!
不行。
不能如此冲动的去。
洛杉矶不是华人的地盘,王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但是,洛杉矶也有人,不管是白种人还是黄种人,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势力存在,只要钱足够,他们敢对总统下手。”
付柔给王娴珍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你为什么要亲自动手,这样解气,却不理智。你完全可以花钱让别人去,只要结果一样,过程不必要讲究。”
付柔想,如果早下这样的决心,王娴珍母子哪能落到今天的地步。没有和叶萱和沈铭,沈锐是沈华林的独子,当时再怎么生气,过了二十年也该释怀了。反正这些年,王娴珍和沈华林依旧闹到了夫妻反目,一不做二不休,王娴珍干脆再狠一点,为沈锐扫清前进的障碍!
秘书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沈华林最近基本上没回老宅了。
王娴珍的格局太小了,王家对第二代的教育绝对有问题,所以王老爷子一走,王家就以看得见的速度在走下坡路。沈家人虽然自私薄情,沈华林却不笨,总能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每一次选择,都会收获最大的利益,沈家自然就蒸蒸日上,直到现在,彻底甩掉了姻亲的掣肘。
沈华林根本不去想,王娴珍是否能接受沈铭的崛起,他知道王家女人的心眼有多从未放松过对王娴珍的警惕。
就像在对待国外特工一样,沈华林全方位监视着王娴珍的日常生活,她与哪些人见面,她在干什么,她的通话和邮件,甚至王娴珍去美容院和人随口聊了什么,沈华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秘书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夫妻。
沈华林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装有隐蔽的监视器,王娴珍出行的车上也有,沈锐的车子和在外面的房子里也有。
第一次收到叶萱的照片,沈华林转眼就知道了。沈锐虽然删除了照片又掰断了盘,但他电脑里装了木马程序,浏览过什么都会留下痕迹。
好几年过去了,沈华林第一次看见叶萱的照片。
她看起来精神状态,整个人的健康状况都颇为良好,眼神里不是偏执和忧郁,是轻快、明媚的,就像沈华林三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叶萱。
他的爱人,又回来了。
沈华林将照片打印出来,裁成小像放在钱包里随身携带。他不动声色,继续监控着名义上的妻子。
然后秘书带来了王娴珍最新的计划,这超出了沈华林的忍耐。
沈华林静默了大概有两三分钟,沉着脸,掰断了手里的钢笔。他接过秘书递给的纸巾,慢慢擦拭着手上的墨水:
“我认为,夫人的朋友,太清闲了,应该找点事,让她忙起来,你觉得呢?”
秘书冷汗如雨。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