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苏澈听了这话,倒是觉得错愕万分。
“你药神渊素来威名远播,世人皆知你名震海外啊!”
“究竟是多么强大的人?能让你妄自菲薄到如此地步?你自己都觉得,自己给对方提鞋都不配?”
如此一来,苏澈倒是对这个“人”比较感兴趣了。能压倒苏秦的傲气的,港岛这一隅之地,恐怕不多啊。即便是自己,若不是在大墓之下偶得天魁宗师传承,今天恐怕也走不出药神渊!
“这……”
药王苏秦满脸的为难与难堪。
“苏公子,这说起来,已经不是惭愧的问题了,而是丢脸啊……”
“想我药神渊,这么多年靠着医药和丹药发家,结识的人脉也不少,人际关系不说很强,至少比寻常的宗门要广泛许多……”
“可是,树大招风,这一次被这个组织盯上,以前的人脉和关系,全都不顶用了,因为没有人敢插手这个组织的事儿,也就只能是药神渊自己,自求多福了。”
苏秦如此表现,苏澈倒是感兴趣起来。
“你就直接说,是什么组织能让你怕成这样?”
“是……是海外洪门!”
苏秦咬牙切齿的说着。
“海外红门?”
苏澈下意识皱皱眉头。
自己初到港岛之时,就遇到了洪门的车辆霸道开路。
周围的平民百姓,全部退避三舍,屈辱至极!
如今新时代还出现这种状况实在是不该!
只是苏澈有任务在身,也无暇顾及这种招摇撞市,飞扬跋扈的状况。
没想到,自己不招惹他们,他们反而冤家路窄的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苏澈喃喃自语:“早些日子就听说海外红门的二当家洪东傲来了港岛,难道是为了玄阳丹而来?”
“正是!”
苏秦眼前一亮:“苏公子也知道洪门的人到了港岛?”
苏澈淡淡道:“他们如此高调,恨不得摈退左右让百姓跪在道路两旁匍匐跪拜,我岂能不知啊!”
“是啊。”
苏秦长叹了一口窝囊之气:“洪门做事,就是这样……想当年,传说中的炎黄第一大宗师阳顶天,打的洪门老大雷赛神屁滚尿流,从此以后不敢在内地撒野,不敢在内地再设分舵!远远地滚出了内地去了海外……”
“谁能想到,如今一母同胞的港岛,却成了他们禽兽食禄之地!!如今他们依然不敢去内地,但是港岛,他们猖狂的很啊,就连港岛王,都不得不给他们三分薄面,苏公子,你说,那洪东傲亲自给我修书一封,说他要玄阳丹,我岂能不给?”
“我若是不给,恐怕对方不仅要迁怒于我,更要迁怒于药神渊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澈其实,表示理解。
人在江湖,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但是!
这玄阳丹,自己能不能拿到,意味着,小黑能不能活!
或者说,是江红舟能不能活!
毕竟,棺材花只有一份,只能救一个。
若无玄阳丹,必须要放弃一个。
小黑虽不是人,却通兽语,又是自己的机缘恩人。
红舟跟随自己多年尽心尽力,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
苏澈不能放弃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玄阳丹,我非要不可!
便是得罪洪门又如何?
再者说,如今玄阳丹尚在药神渊!自己真金白银的花钱购买,天经地义!
如此。
苏澈道:“洪门出多少钱?这东西既然还在药神渊,那就价高者得,我多出钱便是!!”
“出钱?”
苏秦摇头:“洪门没说给钱。”
“是吗?”
苏澈反倒平静了。
“没说给钱,那就是打算零元购了?”
苏秦面带难色,轻声呢喃:“应该是的,毕竟人家势大……”
“对方有说过,要这一枚玄阳丹干什么用吗?”苏澈问。
“具体的没说。”苏秦说:“不过,给我的书信里面,倒是问了一条狗感染了风寒的症状以及玄阳丹是否能够让狗狗痊愈的事儿……”
“够?”
“嗯,是狗。”
苏秦赶紧拿出资料:“苏公子,这个事儿,我还专门查了,海外外网上能够查到点儿消息,说是洪门老大雷赛神的宠妃,最新养了一条阿拉斯加小狗,这小狗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治不好,这个宠妃日夜茶饭不思,所以我估计……当然,这纯属是我猜测的,我估计,这玄阳丹,洪门是打算拿走喂狗……”
“猖狂!”
苏澈对洪门直接是一阵破口大骂!
“看来当年阳顶天是没把这个雷赛神打疼啊!这才几年时间过去,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秦也是埋怨:“谁说不是呢,可是如今洪门在海外发展的极其庞大,我们根本就惹不起……”
“你惹不起,我惹得起!”
苏澈直接将三十亿的卡片拍在了桌子上。
“买卖,讲究个先来后到,三十亿的价格,我一分都不少给你,玄阳丹,我要了!”
苏秦眼神中,写满了冲动!甚至,眼含热泪!
“苏公子,我知道你的意思,用仙人指路,玄阳藤上开花结果来的玄阳丹,被那豪门拿去喂狗,我身为医者,痛心疾首!”
“可是……可是洪门日后若是怪罪下来,我药神渊,数千弟子,外加玄阳藤,可如何自保啊……”
苏澈认真地摇摇头:“低三下四求来的平安,不是真平安!苏秦,你医术不浅,也该硬气起来!”
“至于这次洪门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
苏澈打了个响指:“我给你一个办法。可保药神渊平安无事。”
“什么办法?”苏秦眼前闪烁着光。
“先下手为强!”苏澈道:“你在新闻媒体行业,应该也有些人脉关系吧?利用一下他们的影响力,广而告之,告诉他们玄阳丹被我买走了,这样,洪门找麻烦的就是我,不会再是你药神渊了。”
“这算什么办法……”
苏秦扼腕:“苏公子,我这独臂,就是不讲江湖道义来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我岂能再做食言而肥的事儿?把你推上断头台,我药神渊作壁上观?这我做不到……”
“没你想得这么复杂。”
苏澈摆摆手:“我出钱,买你的东西,光明正大,天经地义,你去广而告之,不过自保而已,谈不上食言而肥。何况……”
“何况什么?”苏秦问。
“我早就看洪门不爽了。”苏澈说:“让他们来找我,我正好试试八百卷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