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名剑首湛卢,
千条剑气『射』斗牛!
御猫后人承祖业,
红旗漫卷向吹牛!
展宏图等人正要出发去擒贼擒王,捉拿西门吹牛,没有想到西门吹牛带领大队人马将他们给包围了。
如果不是鱼家兴在场,西门吹牛给他面子,那几千人马就要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了。
在西门吹牛看来,这是我的地盘,不管你是谁,没有我的允许,非法进入,你们就交代在这里吧。
他们对外来的敌对势力,一贯都是这个作法。
既然鱼家兴中间说合,那个你死我活的『乱』斗场面就暂时避免了,但是再进一步,就没有可能了。
听说这些人都是来接管改造西邵的,包括原来那些家族式统治势力要全部取消,西门吹雪当时就冷笑一声!
“你们也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没有攻击你们就是对你们的客气!等多我放你们进村,款待你们一场,放你们没病没灾没有死伤的回去,就是最大的宽容了,还要得寸进尺?要想搞事情,多捞好处,也行!打过一场胜过我再说!”
随着这家伙的说话,包围圈的四面所有人都踏前一步,高声呼喝:“打打打!打一场!”
手中的兵器,搞出一片声响,山摇地动的。
南面的那一千人,手中都是丈二红缨枪,矛头雪亮,枪缨鲜红。
东面的那一千人,手中都是五股钢叉,叉头发出冷森森的青光。
北面的一千人,都高举长柄大刀,虽然没有青龙偃月刀那样气派,但是却比那柄刀锋利,因为它们都是用最锋利的优质钢材打造。
西面的那一千人,手中都端着一种特殊兵器,就是粮库职工用的那种粮食探子。
这就是一种一长五尺长的一根铁杆,尖端锋利,还有一个凹槽。
这个工具是粮库职工扎进粮仓,从粮库中间取出样品,测量里面粮食状况的。
在那个特殊时期,富有创造『性』的西邵村民,就用于和东邵的人战斗,效果出奇的好。
最大的优点,就是它们比长矛还长。
不能打『乱』仗,又没有可能和平解决,尤其是西门吹牛还是一个好战分子,似乎不打一个你死我活,分出一个胜负雄雌,其它事情一切免谈。
大概这小子也是一个不打架就浑身不舒服的家伙,好长时间也没有打的机会了,现在要趁此机会来一场。
看来不打不行了,两家就商量好,一家出一个代表,一场定输赢。
如果展家赢了,那么西门吹牛,就要让位,还要配合展家的工作组对西邵的村政进行大刀阔斧改革。
可是如果展家输了呢,那么他们怎么来的,就必须怎么回去,以后不能再来打扰他们的平静生活。
当然,这所谓的平静生活,就是西门吹牛一手遮天的独裁之下老百姓的日常。
然后订出谁来出场。
展家出场的,自然是展红旗。
西邵出场的,则暂定为西门吹牛。
两家说好以后,展红旗仗剑而出。
看到大哥出马,展宏图大为兴奋,不由诗兴大发,当场赋诗一首。
看到西门吹牛转了回去,还没有过来,鱼家兴正好询问展宏图小弟这四句话出自何典。
那些字单个出来,他都一清二楚,可是放在一起,就不知道展宏图的意思是什么了。
展宏图哈哈一笑:“这话说来就长了!老爸!还是您来!我作诗擅长;讲古,还是您老厉害,否则大家给您起的外号‘老古董’,不就名不副实了?”
展招也是哈哈一笑,笑骂道:“你小子那也叫诗?从小就跟你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你就是不好好下功夫!你看你作的诗,韵脚都不对,丢脸……”
知道自己只能被骂的份,展宏图赶紧溜号,说:“你们聊,我趁着他们打架,赶紧去安排一下,打完我们好立刻该干啥干啥。”
一溜烟走掉。
展招说:“虽然宏图诗不怎么样,说的几件事还是不错的,我就跟你简单说说,对了,你没有觉得我的名字有问题?”
鱼家兴正想问呢!
“难道和那个御前带刀四品护卫展昭有关?”
包公的故事家喻户晓,知道包公,不可能不知道展昭,毕竟展昭救过包公的命。
如果这样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也就算了,偶然的一次人们印象不深。
如果两次,就会让很多人念念不忘。
如果三次呢,就令人难以磨灭地永远牢记了,因为大家都约定成俗地认为事不过三。
可是,展昭对包公的救命之恩,竟然有四次之多,就不是偶然来解释。
因此可以说,历史上之所以有包公,就是因为有展昭。
否则,包公中年夭折,他就是有泼天大能也没有卵用。
展昭的重要『性』,别人不知道,至少两个人知道。
一个就是包公自己,因此他在皇上面前力保展昭,极力推荐给皇上。
另一个就是皇上本人,他直接封了展昭一个四品带刀护卫的头衔。
这个头衔中,什么四品,什么护卫,都是无足轻重,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关键是一个词是“带刀”,这个就独一无二了。
林冲上白虎堂献刀,尚且定为死罪,他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比四品官员大多了。
而且白虎堂再重要,也不过就是兵部的首脑机构,哪里有皇宫的等级高?
记住!
林冲和展昭都是宋朝人!他们都是为同一家皇室效劳。
所以,展昭可以奉旨带刀进入皇宫重地,别的不论,这份信任程度一时无两。
这里的意思就多了。
包公是国家干城,没有包卿,就不能保证朕的铁桶江山。
没有江山,哪里有朕!
因此,展昭之功是保住了包卿的姓名,也就功在社稷,保证了朕的江山永固,也就是保住了朕本人的『性』命。
我的命都是你的保护之下得以安全,让你带刀来保护也顺理成章是吧?
再说了,那些飞檐走壁的『奸』侠之徒,他们对朕图谋不轨的时候,可不会空着手跟我客气!
不放一个带刀的高手再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给摘走了。
与其让那些不靠谱的人来干这个,还不如让久经考验的展大侠来!
这可是一举多得、一石二鸟的好事!
不止,起码十几个鸟!
听到鱼家兴问起这个,展招微微一笑。
一伸大拇指,赞道:“贤侄洞若观火!”
接着他就嘘嘘说起展氏家族的背景渊源。
“世人多以为先祖展展昭是一个文学虚拟人物,只有我展氏族人清楚,展昭实有其人,因为我们的族谱一代一代记录下来,清楚表明,展昭就是我们这个家族的祖先!至于展昭先祖之前的家族传承,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流传下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毕竟族谱这种东西,只有举得先人能光宗耀祖才值得记载下来传于后世,没有听说一个讨饭的花子会有闲心保持族谱!换句话说,即使要该罪,也只能去怪罪先祖展昭,谁有本事谁去地下找他便是!不过呢,取得人能不能到达那地儿另说,即使到了,你也要做好一剑穿心的准备!先祖的剑法,也可是登峰造极的!否则那个皇上为什么允许他老人家带刀?告诉你一个秘密啊,那个皇上可聪明了!他知道,如果展昭先祖有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去一剑杀了那个皇上,因此,那个皇上就爽快地作了一回光棍!宋代的皇帝从赵匡胤开始,都听光棍的,比如后来那个宋高宗,不也是泥马过河渡康王从金兵那边逃过来的吗?别看他逃得狼狈,一般人根本没有那个胆量!不过,靠他自己还真的没法成功,你知道他最后为什么安全脱险吗?”
“难不成又是展昭的后人你家的先祖护驾的结果?”
鱼家兴也是闻弦琴而知雅意,推波助澜地反问。
“厉害!贤侄洞察能力无人能及!先祖既然封为带刀护卫自然是代代相承,那是先祖的长孙展召,一直在暗中护卫,否则凭康王一个文弱王子又是金兵的重点俘虏,就是肋生双翅,也无法逃出生天!”
鱼家兴点点头:“如果不是听大叔您讲古,我对这些秘辛一无所知!那柄剑似乎也很有名?”
展招傲然点头道:“当然,那是五柄盖世名剑之首——湛卢剑!至于怎么到了先祖手中,成为镇族传家之宝,据说是和祖『奶』『奶』定亲的时候祖『奶』『奶』家族给的定亲信物!再往上就不可考了!有一点我必须澄清,就是湛卢剑从那个时候,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展家,世人相传的其他持有人,不是牵强附会,就是其它盖世五剑之一,而不是湛卢剑!”
“明白了!谢谢大叔!御猫就是展昭这个我清楚,最后那句‘红旗漫卷向吹牛’,我就得不错,两个对手的名字嵌入进去,浑然天成的感觉!咦?那个西门吹牛怎么还没有出来?不会是故意拖延吧?”
其实,鱼家兴还真是误会那个西门吹牛了。
他虽然『毛』病很多,但是为人还是比较爽直,不屑于搞那些阴谋诡计。
他没有及时出来和展红旗对战,是因为他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和另一个人争论到底谁出战一事。
西门吹牛当然想自己来,他是太想干一场了!
可是,最后他能不能上场,他还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所以他在约战的时候才会用“暂定”二字。
事实上也证明,他的担忧确实不假。
一直等到展招说完光荣家史,西门吹牛的争论还没有结束。
这下,西门吹牛真急了!
“不要再争了!就这么定了!我上!”
说完,掉头就跑了出来。
一边跑,一边手中挥舞一口宝剑。
那口剑体态狭长,变体乌黑,仔细一看,还在剑鞘中!
展招脸『色』一凝,惊异出声:“西门吹雪的乌鞘剑!果然和那个西门吹雪大有渊源。”
“既然来斗剑,为什么剑不出鞘?”
鱼家兴问道。
“听说西门吹雪自称他的剑是杀人的剑,见之者必死!今天既然不是生死之战,故此他秉承西门吹雪的原则,就不拔剑出鞘了吧?”
展招也只能猜测着说。
哪里知道,这正是和西门吹牛的心思一样。
因为下一秒钟,西门吹牛的大嗓门已经把这个意思嚷得尽人皆知了。
“不是我西门吹牛吹牛!我手中这柄天下名剑太过锋利,不用出鞘,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斩除『奸』佞如同砍瓜切菜!嘿嘿不好意思,那是表面的理由!实际的原因是祖训有言,这柄剑实乃大凶之物,见者必死!而今天的比赛是切磋『性』质不是玩儿命,所以我断不能拔剑出鞘!现在就由我西门吹雪传人,和展家那位高手御猫展昭的后人来一个巅峰对决……”
就在这时,一道靓影悠忽而至,超越了那个正在吹牛的西门吹牛,手中的物事一个转圜,发出一串悦耳的乐声,伴随着乐声,就是一个靓丽的嗓音传出。
“吹牛大哥你先让让,这场还是小妹来!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朋友!小妹是西门吹牛的幺妹,芳名西门吹箫!自幼练习剑术,自信力气不如大哥,剑术却比大哥高上几头,也就五六头吧!那柄家传乌鞘剑归了大哥,我就使用这管玉萧当武器了!真正高手摘花寻叶都是利器,用什么当武器不重要的啦!不过,这管玉箫也正好和小妹我的芳名相得益彰,西门吹箫,紫竹玉箫,互相辉映,扬名于江湖,你们都如雷贯耳是吧?噢,我还没有踏上江湖,还出于养在深闺人未识阶段呢!今天出头『露』面,好让人害羞呀!不过从今天起,我必然名声鹊起,就让对面那位拿剑的大叔,再看看,勉强也可以叫大哥了,作为我的垫脚石和磨刀石吧!来来来,我们大战三千合!”
这悄然玉立当场的一个小姑娘一番又是幼稚天真又是老气横秋的话语,说得在场之人都不禁莞尔。
只是两个人不同。
一个是展红旗,他可不会被外界任何变化所影响,就是一心要比试剑术!
另一个是西门吹牛,他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