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罗佩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拉麦之子挪己的妻子,尊贵的夫人,莫再损毁你秀美的皮肤,痛绞你的心灵,悲哭挪己,你的丈夫。
“但是你如果坚持如此,我亦不想责备于你,女人天性如此,我有怎么能够对你有太高的要求?
“一个女人,当她失去自己的婚偶,生儿育女的情侣,同床困卧的男人,她必然痛不欲生,悲痛累日,即便此人不及挪己出色,人们说,挪己像一位不死的天使,常人难比。
“现在,我劝你停止哭泣,注意我的话语,我无意欺骗,亦不想保留,我已听说挪己,正在回家途中!
“他已近离国界,置身提亚人丰肥的土地,仍然活着,带着许多财富,收聚在那块地面,准备运回家中,这对你绝对是最好的消息,你该高兴。
“至于别的,就不是那么美好,比如,他失去了随行的伙伴,连同深旷的海船,在酒蓝色的洋面,从海岛基亚行船向前,大能者首领和太阳天使恨他,只因他的伙伴杀了太阳天使的牧牛。
“那帮人全都死于冲涌的海浪,只有挪己,骑着木船的龙骨,被激浪推上滩头,置身基亚人的土地,天使所爱相关隐世不出的族类,受到他们的尊敬。
“他们爱他,发自内心,像对一位天使一样,给他许多东西,愿意送他出海,安抵家园,不受伤损。
“是的,挪己本应早已回返此地,但他心想得获更多的收益,浪走许多国界,收集赠送的财物。
“凡人中,挪己最晓聚财的门道,比谁都精通。
“这些便是菲冬的言告,他是提亚人的王者;他亲口发誓,当着我的脸面,泼出祭祀的美酒,在他的屋里,告知木船已被推下大海,船员们正执桨以待,载送挪己,返回亲爱的故园。
“但在此之前,他让我先行上路,因为碰巧有一条提亚人的海船,前往基昂,盛产小麦的地方;他让我赏看挪己的财富,所有的积聚,足以飨食他的后人,直到第十代重孙。
“如此众多的财物,收藏在王者的宫中;他说挪己去了多多那,求听大能者的意愿,从那棵神圣的、枝叶高耸的橡树,得知如何返回家乡。
“他的家乡,就是富足的北山之郡,是秘密回行,还是公开登岸,离家的时间已有那么长远,如此等等,都在他的求告之中。
“所以,放心吧,此君安然无恙,正在返家;他已临近此地,不会久离亲朋,他的故乡;为此,我可对你发誓,立下庄重的誓言。
“让大能者作证,首先是那位老大,至尊的总管,还有这好客的桌面以及豪勇的挪己的炉盆,我来到此地,对着他恳求,我说的一切都将兑现!
“我再重复一遍:挪己将回返家门,在将来的某时,今年之内,当着旧月消蚀,新月登升的时候。”
听罢陌生人这番话,谨慎的罗佩答道:“但愿你的话语,陌生的客人,将来得以实现,如此,你将很快领略友谊的甘甜,收取我给的许多礼件,让人们称夸你的好运,要是和你聚首碰面。
“不过,在我看来,我心里明白,此事将会如此这般:挪己不会回返,此间也不会有人送你出海,家中无人发号施令,像挪己那样拥有权威,倘若他曾经生活在人间,接待尊敬的生客,把他们送上海船。
“来吧,侍女们,给他洗洗双脚,备整一张床面,拿出铺盖、披篷和闪亮的毛毯,让他躺得舒暖,等待黎明登坐金椅的晨间。
“明天一早,你等要替他沐浴,抹上清油,以便让他愿想坐吃食餐,在己明身边;倘若有人打算伤痛他的心灵,使他愤烦,结果将会更坏;他将一无所获,哪怕气得暴跳如雷;你将如何检察我的睿智。
“陌生的朋友,看出我的精明,超越所有的女人,倘若你脏身不洗,衣着破烂,食宴在我们的厅殿,我将何以作为此间的女主人,何以面对我的夫君挪己?
“凡人的一生匆忽短暂,倘若为人苛刻,心思尖毒,那么,当他活着之时,所有的人们都会潜心祈愿,愿他日后遭难,而当他死去以后,人们又会讥责他的一切。
“然而,要是为人厚道正直,心地慈善,那么,受他招待的朋友会传出美名,使他誉满人间,众人会赞颂他的行迹。”
听罢罗佩这番话,足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拉麦之子挪己的妻子,尊敬的夫人,我讨厌披盖闪亮的毛毯,自从初时离开里特积雪的大山,坐上长桨的海船。
“我将像以往那样息躺,熬过不眠的长夜,我已度过许多个这样的夜晚,蜷缩在脏乱的椅面,等待璀璨的黎明登上座椅的晨间。
“此外,洗脚的盆水亦不会给我带来欢乐,我不要任何女人沾碰我的脚面,不,不要那些做活宫中的女子,碰到我的身体。
“除非有一位温贤的老妇,她的心灵和我的一样,承受了许多悲难。倘若由她碰洗我的双脚,我将不会愤怨,反而会欣然接受。”
听罢陌生人这个要求,谨慎的罗佩答道:“谁也不如你精细,亲爱的朋友,在到过我家,来自远方的宾客中,你是最受欢迎的一位!
“出言机警,说得合情合理;我确有一位老妇,头脑清醒,曾经抚养那不幸的人儿,带大我的夫婿,将他抱在怀里,在那出生的时刻,母亲把他送临人间。
“她将盥洗你的双脚,虽然她已年老体弱;来吧,谨慎的克蕾娅,快来净洗此人的腿脚,他的年纪和你主人的相仿。
“挪己的手脚现在亦应和此人的相似,不幸的逆境里,凡人比平时更快地衰老。”
夫人罗佩言罢,老妇双手掩面,热泪滚滚,悲痛中开口说道:“我为你哭泣,我的孩子,但却帮不了你的忙!毫无疑问,那位大能的天使首领恨你,虽说你敬畏大能者和所有天使,甚于对别的凡人。
“人间谁也不曾像你这样,焚烧过这么多肥美的腿肉,举办过这么多次盛大的祀祭,用精选的牲品,敬献给大能者,喜好炸雷的那位老大,祈求让你舒顺地活到老年,把光荣的儿子养大成人。
“现在,他惟独不让你回归,夺走了你还家的企望!眼下,女人们一定也在对他嘲指奚落,在远方的生人中,走入某座光荣的房居,就像此间一样,陌生的客人,不要脸的女人们把你嘲弄。
“为了避开她们的讥责羞辱,你不愿让她们盥洗你的脚丫,但谨慎的罗佩,俄斯的女儿叫我操办,我亦愿意出力帮忙,服侍于你,正如挪己在的时候,他会用最有礼貌的方式款待客人。
“来吧,我的孩子,我将替你清洗腿脚,既为罗佩款待客人的礼貌,亦是为了你好,我的心灵承受着悲愁的煎熬。
“来吧,注意听听我的说告:此间来过许多饱经风霜的生人,但我要说,我从未见过有谁比你更像挪己,凭你的话音、双脚和形貌。”
听了克蕾娅这番话,卓智多谋的挪己开口答道:“面见我俩的人,老妈妈,全都这么评说;他们说我俩极其相像,如你已经看出的那样,你的话没有说错。”
挪己说完,老妇取过闪亮的大盆,供洗脚之用,注入大量清水,先是凉的,然后用热的搅合,用她毕生的经验操办这件本来微不足道的的小事,盖因她的心中已经把这位个人和挪己重合。
挪己坐在柴火旁,突然转向黑暗的一边,心中掠过一个闪念,担心在她在给他洗脚的时候,一定要摆动他的双脚,那个时候,她一定能见到他脚上的伤疤。
可是那个伤疤,克蕾娅非常熟悉!一旦让她眼见伤疤,她心里必然明白我是谁,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必然揭穿我先前的伪饰!
克蕾娅这时走近主人身边,动手盥洗,当即认出那道伤痕,那是一道被长牙白亮的野猪撕开的口子!
克蕾娅熟悉无比!虽然过去了多年的岁月,老人家依然记忆如新,尽管她现在的记忆力大不如前,许多事情都已经忘记,但是这个事情她绝对不会忘!
挪己受伤的那个时候,他正置身索斯山上,访见鲁科斯和他的孩儿,前者是他母亲高贵的父亲,比谁都精于狡诈,擅长咒发誓证。
他得到天使耳墨斯热心帮赞,亲自教会的本领,鲁科斯的焚祭,羊羔和小山羊的腿键,使他心清欢畅。
鲁科斯曾来过土地肥沃的北山之郡,发现女儿刚刚生养了一个孙儿。
晚餐以后,克蕾娅将婴儿放上他的膝盖,叫着他的名字,开口说道:“给孩子取个名吧,鲁科斯,给你孩子的儿男;我们早就声声祈盼,盼望他的来到。”
听罢这番话,鲁科斯开口答道:“好吧,我的爱婿和女儿,让他接取我给的称唤;既然我身临此地,受到许多人的厌烦,男女亦有,在这片丰腴的地界,不妨让他用名挪己。
“那名字的意思就是‘遭受厌恨的人’,待他长大以后,可来娘家的故地,索斯山边,偌大的房殿,那里有我的家产。我会慷慨出手,使他欢快,送他回返。”
为此,挪己去往那里,得取光荣的礼件;鲁科斯和他的儿子们同他握手,用亲切的话语,欢迎他的来访,菲塞娅,她母亲的母亲,抱住挪己,亲吻他的额头,优美闪亮的眼睛。
奥托鲁科斯命嘱光荣的儿子们整备宴餐,后者服从他的令言,当即牵来一头五岁的公牛,剥去皮张,收拾停当,肢解了大身,把牛肉切成小块,动作熟练,挑上又尖,仔细炙烤后,给出食用的份餐。
他们坐着吃喝,整整痛快了一天,直到太阳沉落,人人都吃到足份的食餐;当太阳西沉,神圣的黑夜把大地蒙罩,他们散去睡觉,接受酣睡的祝福。
当年轻的黎明,垂着玫瑰红的手指,重现天际,他们外出狩猎,鲁科斯的儿子们,带着狗群,高贵的挪己和他们一起前往;他们爬上陡峻的高山,覆盖着森林,高山的名字叫索斯,很快来到多风的斜坡。
那个时候,太阳乍刚露脸,将晨晖普洒在农人的田野,从微波荡漾、水势深鸿的诺斯河升起,猎手们来到林木繁茂的山谷,那里适合各种野兽栖息,它们成群结队,没有想到会遇到猎捕之人。
那时大家兴趣正高,前面奔跑着狗群,追寻野兽的踪迹,后头跟着鲁科斯的儿子,偕同挪己,紧随在猎狗后面,挥舞着落影森长的枪矛。
树丛的深处,趴躺着一头顶大的野猪,那里是它居住多年的巢穴,而在它的窝巢里不出来,既可抵御湿风的吹扫,又可遮挡闪亮的太阳。
白天有日光的射照,提供温暖,可是有茂密的树林遮挡,雨水亦不能穿透,密密匝匝,枝干虬缠,满地厚厚的落叶。
那时那刻人和狗的腿步呼呼隆隆,逼近野猪,后者被惊动而起,冲出巢穴,鬃毛竖指,双眼喷出火光一样的怒火,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作声,面对猎狗和猎人的近迫。
挪己最先出击,高举粗壮的臂膀,大手抓握长枪,心急如火,准备击杀那只凶恶的野猪!无奈野猪比他更快,一头撞来,掠过他的膝盖,用雪白的獠牙,裂出一长道豁口,向一边划开,幸好不曾触及骨头。
挪己出手刺击,扎入野猪右边的大肩,闪亮的矛尖深咬进去,穿透击点,野猪嘶声狂叫,躺倒泥尘;魂息飘离了躯干。
鲁科斯的爱子们收拾好野猪的躯体,熟练地给挪己包扎伤口,替雍贵的、天使一样的挪己,诵起驱邪的咒语,止住了乌黑的血流,旋即回见亲爱的父亲,回返他的房宫。
鲁科斯和他的儿子们精心治愈了他的伤口,给他闪亮的礼物,送他高高兴兴地上路,很快回到心爱的故乡,北山那个地方。
父亲和尊贵的母亲满心欢喜,眼见他的归来,问他发生的一切,为何带着痕伤,后者详细回答了问话,如何外出杀猎,被白牙利齿的野猪击伤,爬上索斯大山,偕同鲁科斯的儿郎。
老妇抓住他的腿脚,在她的手心,模及那道伤疤,认出它的来历,松脱双手,脚丫掉入水里,撞响铜盆,使其倾向一边,泻水溅淌在地上。
克蕾娅悲喜交加,双眼热泪盈眶,激奋噎塞了通话的喉嗓。她伸手托摸挪己的下颌,开口说道:“错不了,心爱的孩子,你确是挪己,我先前不知,我的主人,直到触摸在你的身旁。”
说罢,她问眼罗佩,心想让女主人知晓,亲爱的丈夫已在身旁,但罗佩不知掉头这边,看出她的意思,雅典娜拨移了她思绪的方向。
挪己摸找她的位置,右手掐住她的喉咙,左手将她拉至近旁,说道:“你想把我毁了,我的老妈妈?
“如今,我历经千辛万苦,在第二十个年里,回返家乡。现在,既然你已认出我来,神明将讯息注入你的心房,我要你保持沉默,不要对宫中任何人声张。
“让我直言相告,此事会成为现状:倘若你张扬出去,而通过我的双手,神明击倒傲慢的求婚者,那时,尽管你是我的保姆,我将不会把你饶放,当我杀死别的女仆,放倒在我的官房的时候,你也一样!”
听罢这番话,谨慎的克蕾娅说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孩子,崩出了你的齿隙?你知道我的心志,倔硬刚强,我将闭口不言,像一方顽石,或一块生铁一样。
“我还有一事相告,你要记在心上。倘若通过你的双手,神明击倒傲慢的求婚者,我将对你诉告宫中女仆的情况,哪些个贱污了你的门媚,哪些个清白无辜。”
在大家都担心挪己的身份会提前暴露,影响了他的报仇大计的时候,月亮公子的直播镜头一转,又回到了虚伪天使和智繇这对师徒的阴谋诡计的实施中。
这一番骚操作,又搞得大家吐糟不已。
不过,绝大数对月亮公子的这种突然拐弯的开车技术已经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也就顺其自然,跟着他的节奏走人,图个顺其自然。
当然,大家对日月明光直播平台的采景和选材之眼光,还是颇有信心,比较满意的。
别的不说,这种穿越题材,一会儿几千年前、一会儿来到现代的技术,无人能及,举世无双。
这个方式和技术,虽然对一些年老观众以及一些未老先衰脑筋僵化的年轻人带来一些困扰,但是对于观看直播的主体,就是那些年轻观众以及虽然年时很高却保持童心的年长者,却是极好!
他们绝对不会感到在一个死板固定的模式中一呆千年!
所以,月亮公子的镜头一转,多数观众也立刻对自己的脑袋进行了调整,告别挪己那个时代、那个背景、那个矛盾焦点,和虚伪天使、智繇的人生和事业衔接起来。
那是一个正在开会的场景。
正是各国首脑的大汇聚,为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就是解决刚刚结束的那场大战的遗留问题。
冠冕堂皇的说法就是为了永久和平,实质就是划分势力范围,尤其是根据现有的能力确定如何瓜分那些缴获物,包括人口和国土。
这次会议的决定,将影响各国的利益几年甚至几十年,大家都分外重视。
当然也极有可能影响几百年,甚至可以说肯定影响几百年;不过,这些人哪里会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能把几年以后的事情关心一下,就不错了。
他们都是活在当前,关心当前的主儿。
这个会议的名字,就叫作引力和会。
这个和会因为在阴狸国召开,所以就用“阴狸和会”来命名这个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会议。
大家选择这个地方开会也是有重大意义的。
因为就在最近,除了阴狸国以外,还有黑鹰国也宣告成立,那是骄傲天使和魁大的地盘。
除了这个同为天使长掌权的地方,骄傲天使别的地方根本不去,而大家更不可能去他的黑鹰国,相比于虚伪天使的阴狸国,没有人觉得去黑鹰国靠得住。
而黑鹰国虽然不如阴狸国的时间长,可是它却更加威猛,这种国际性的合作,又绝对少不了黑鹰国的参与,所以只有阴狸国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选择。
开会的时候,西兰垡的国王勒加蓬致开幕词,他以胜利者的口吻,讥讽战败的黑鹰国说“生于不义,自当死于耻辱。”
原来他在讽刺骄傲天使的历史短暂,又没有他们那些所谓的老牌王国的支持,所以认为他们不能长时间生存。
西兰垡的那些老贵族就是通过这位粗鲁的国王之口,首先提出了严厉制裁和分裂黑鹰国的要求,以防止黑鹰国给各国带来麻烦。
实际上,他们是害怕黑鹰国那些精锐战士对西兰垡作战,就如同他们摧枯拉朽一办扫除他们相邻的那些势力一样,有的甚至是实力相当强盛的中型国家。
不过,西兰垡的想法没有能够实现,利基鹰国还有尖利梅因为不是和黑鹰国相邻,出于保护他们利益的谋虑,反对西兰垡,不愿过分削弱黑鹰国。
在这五家首脑组成的“五巨头会议“中,野狸国总理多兰奥只不过是一个跑龙套的配角,起初没有起多大作用,因为野狸国在战争初期脚踏两只船,参战后的作用又不大。
加之经济上又依赖于西兰垡、尖利梅、利基鹰等经济强国,所以多兰奥的主张很少被采纳,野狸国的欲望不能得到满足。
对此,多兰奥满腹牢骚,有时只得愤然离开会场。但其他与会者根本不予理睬,他又只好悄悄回到会场。
不过,后来虚伪天使和智繇这对不一般的师徒强力出手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大动干戈,只是晚上抽空对西兰垡、尖利梅、利基鹰三个国家的国王都拜访了一下。
他们二人甚至连兵将都没有带,只是虚伪天使和智繇两个光杆儿司令出马。
这师徒二人都是智慧上的顶尖人才,不过他们在武功上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类似那些纶巾羽扇的文弱书生。
智繇这个百里良骝的挂名徒弟,虽然和百里良骝一起真正学习的时间很短,而百里良骝知道这个徒弟和自己同床异梦,也不会认真教导他绝世武功,可是他起码学到了一些皮毛。
武功这东西,正如老人古语,“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好徒弟是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这就是说,师傅就是一个引子,能够激发你的潜力,你以后的发展,就不是师傅那个局面,而是你自己造化了。
而智繇既然是顶尖的智慧人才,举一反三这类事情,在他那里,就是小菜一蝶儿。
他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把师傅百里良骝教给他的武功皮毛,转成独树一帜的功夫。
百里良骝教给他的是三节棍,他学皮毛的武功也是三节棍。
但是,他深刻发展的功夫,根据他自己的命名,叫作“五肢崩”。
从三节棍到五肢崩,既有联系,又有质的飞跃。
他们到访的三个国家中,以尖利梅最为强大,他们的国王也是最为桀骜不驯,那个家伙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体力不凡。
原来他在担任国王的时候,竟然是一个靠打拳谋生的职业拳击手。
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国王位置,就是他打拳赢来的!
因为另一个竞争者,也是一个闻名的拳击手,到了最后二人不相上下,有好事者就提出,在擂台上靠拳击决定谁当国王。
打拳这事,那个时候没有多少规则,但是也不能无限期打下去,越是约定打到一百个回合。
这个国王的名字叫泰森,另一个拳手的名字叫史蒂文森,史称“二森决斗”。
二人足足打了一天,果然都是顶级拳手,二人互有攻防,简直就是势均力敌,只是二人的脑袋都被打得惨不忍睹,比猪头还要打上一圈。
眼看一百招规定已经满额,大家还在担心接着怎么搞,泰森猛然一拳直冲,打在史蒂文森前胸,这样的招术,泰森大概用了不下五十次,每次都是卯足了劲儿,全力干上去。
正在大家都觉得故伎重演效果也不会变的时候,扑通一声,史蒂文森倒在地上。
这是二人百合大战第一次有人倒地。
即使史蒂文森起来,也算他败了,因为战斗已经结束,他再也没有机会也把泰森干倒。
立刻有一个那个时代的医生过来,给史蒂文森检查伤势,以便提供治疗。
那个人也是有两把刷子,只是简单几下,就站起来,两手一摊,宣布伤者已经死亡。
当有人质疑的时候,他给出了死亡的原因。
原来泰森的最后一拳,虽然没有造成脖子断脑袋开瓢的外伤,但是将他的五脏尽数击碎,尤其是心脏这个血库中心,已经不复存在,碎成了片片。
所以,尽管外表他还是一个好人,只是难看一些,似乎没有事情,但是他的生机,已经被泰森一拳断绝。
这样一个肌肉发达按道理也是头脑简单的家伙,大家觉得当国王不会很成功,肯定走不远;谁知道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这家伙的肌肉发达,头脑也很发达。
他竟然延续了拳击中强霸的气势,以强大无匹的力量将尖梅利搞成了一个头号强国。
原来他的原则极为简单,又绝对高效。
那就是拳头大者就是老大哥。
其实,任何原则,只要你实施到极致,你就成为无敌的存在。
要说这个关于拳头的原则,普天之下,谁又能比泰森理解得深刻,贯彻得到底?
当然随着地位的变化,泰森就将他拳头理论,扩展到了经济、军事、外交等领域,没有想到,效果竟然是出奇地好!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搞经济军事外交一类事情,谁能有打拳那样全力以赴?
泰森就能!
所以,他就取得了胜利,而且形成了他建立起来的尖利梅风格。
这次和会,他自然也会贯彻他的风格,因为那就是他吃饭睡觉一样的日常。
他的惯性思维中,他会一如既往成功,虽然利基鹰和西兰垡也可以分一杯羹,大头依然是他尖利梅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下榻的一座独门独院门前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自然就是虚伪天使和只要二人组合联袂造访。
国王的门前当然有卫兵站岗,而且是泰森拳击方面的粉丝,效法泰森,想一朝改变命运的佼佼者,他们站岗是心甘情愿。
智繇上前说明来意,并且亮明身份。
没有想到那个卫士脑袋一晃:“不见!泰森王岂能在休息的时候被闲人打扰?”
智繇的脾气还是不错的,不想横生枝节:“我们不是闲人!这位是虚伪天使,我是智繇,也非籍籍无名。”
那人脖子一梗:“都自己承认虚伪了,还不如闲人呢!还有你,智繇?既然不是籍籍无名,怎么连我都没有听说过?”
智繇好奇道:“既然老兄看来见多识广的样子,我问你,你都知道那些鼎鼎大名的人?”
那人道:“鼎鼎大名?我只知道我王泰森,其他人我有必要知道吗?我闲得没事干?”
智繇气得笑了:“我们是阴狸国的顶尖领导,难道你丝毫不知道?”
那人气道:“什么妖魔鬼怪!阴狸国?一听就不是好东西,赶紧滚开,不然,我的拳头可要开荤了……”
好脾气的虚伪天使也不虚伪了,喝道:“跟这种混球废什么话,干掉了事。”
智繇一听也是甚觉差异,这个向来温和的师傅怎么暴躁起来?
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被那个泰森影响了?
这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