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张兴,你还没有说你们张庄到底有多少人口?面积这么大,想必人口众多。”
麦公明看似无心问道,神情上兴致勃勃,一副不耻下问求职样子。
实际是有意而为,人口一千万,和人口一百万,那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别管是作敌人还是当朋友。
当然,麦公明不会那么势力,只考虑利益得失,但是利益得失是必不可少的考虑,也是第一要紧的东西。
三个人都知道,这个张庄的实力如何,直接和它的人口基数有关。
张兴闻听,老老实实地回道:“公明大哥,这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根据我们的规定,除了爷爷他一人知道张庄人口总数以外,其他人没有人知道,而且任何人不能提起,那是家族的最高级机密;而且说一句得罪你们的话,即使我知道,我也不能说,如果我违反这条规定,要受家规严厉惩罚的。”
麦轲道:“没事!我知道你们在这种群敌环伺的地域,多年来孤悬海外,必定要十分小心,才能生存,凡是涉及秘密的东西,你不要透露,如果我们需要,会直接向你爷爷提出要求,所以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对了,离你爷爷的居所还有多远,我们从你的房地出发,似乎已经走了不近的距离。”
“谢谢叔叔理解!我看看到了哪里,嗯,知道了,我们已经走出了大约三分之一。”
“竟然这么远!总距离从你负责的城市计算,不得有几百公里?”
“没错,我防守的城市是在西部边境,我爷爷他们住在东部,那里是张庄的大本营,各家家长大部分都在那里居住。”
“那座高楼是什么地方?”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百里良骝问道,手指着前方下面的一个建筑。
“那是我们的教育机构,所有的学校都在那里,中学以上一直到到博士生都集中在一起,全部由家族统一安排,对他们进行系统教育。”
“嗯,这样啊!看来你们这里的主事人特别重视教育啊!不简单,不简单!从中学开始,那么,从中学开始的话,中学之前呢?家族不管吗?”
张兴一晃脑袋说:“不管!中学之前的教育,那是每个家庭自己负责,尤其是家长的责任,所有的小孩子都必须上完私塾,然后上初中接受统一教育;在我们张庄,读书接受教育是法律要求,文盲不识字,是违法犯罪。”
百里良骝听到这个规定,击掌称奇道:“厉害!这个应该是最有力普及教育的措施了吧?那个张兴,我对你们的教育制度很感兴趣,可不可以到那个教育大楼看看?”
张兴踌躇了一下,说道:“可是可以,可是那是我妹妹的管辖地盘,我可是提醒过你们,她不是那么好打交道,她心不坏,伤了人的话也是无上好人……”
麦公明奇怪地问道:“伤人?是精神受伤还是身体受伤?”
张兴回道:“都有,嘿嘿,都有!不好意思。”
麦公明道:“这是不仅口头利索,将人骂了;而且伸手厉害,可以打人的节奏,厉害。”
麦轲说:“没事!我们老头儿就是看看,打交道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年轻人皮实。”
张兴不好再拦阻,说道:“好吧,我们可以顺路过去看看,不过动作要快,不然我爷爷该着急了。”
麦轲一打机头,直接降低高度,奔那座高楼开去。
等到离地大约百米以后,麦轲注意到,下面的田野阡陌纵横,很是整齐,还有一股熟悉感。
很快他就回想起来了,这就是原来天国在天国的势力所到之处普遍推行的天国制式田亩格式。
那个时吼,天军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将那里的农田水利重新整理,号称是重整山河,其实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并不多,只是横平竖直地将田地、道路、水渠、树林等项规划好,然后交给麦轲的灵犀一动实施。
这个地方属于殷都泥丝鸦,那个时候,也是同样的归属天国,按照天国的规格改造。
被天国归入它的版图以后,自然农田土地也被规划了一番,反正那种事情也是水到渠成的小事一宗。
不过,那个时候的努力,麦轲他们离开以后,许多地方都没有保存下来。
大多数地方,都被后人用各种理由给改变了,看得麦轲不由叹气。
虽然弄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后人给破坏掉似乎并不是很费劲。
也许是他们很费力了,但是架不住日久天长,几代人接着干还是被成功地把麦轲他们的成果给废掉了。
唯独这里还保持了原貌,令麦轲欣慰了一下。
等会儿见到张兴的爷爷,一定要问问他他是怎么考虑的,尤其是怎么做到的,能把百多年前的东西保存下来,一直存留到现在。
由此引起麦轲一番对往事的回忆,各种记忆纷至沓来,一时间搞得麦轲脑袋大了三圈,因为事情很多。
他第一此觉得记忆力超强也不完全是好事。
麦轲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期,正是天国天军大扩张的时代,天国以中华上国为中心,扩张的箭头直向四面八方,其中重要的一块就是这里的南亚地区,从西欧的视角看,则是东南亚。
那是的天军所向无敌,他们占领了仰光等城市以后,又马不停蹄挥师南下,很快占领了新加泡,接着就进入了马拉丝鸦。
那个时候,麦轲每到一个地方,除了攻占敌人的城市,解除敌人的反抗以外,还有两件事情必不可少,而且在时间上也是争锋多秒首先做成。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三合一交通枢纽延伸到新占领的地区,实际上,所有人员和物资,都是这个三合一交通枢纽负责运过来,直接送到第一线。
第二件事情,就是把生命河水还有四季果树同时发展到那个地区,让那里的人民也得到天国的好处。其实,他们也是天军的主要军粮。
别人打仗是人马未动,粮草先行,麦轲改动了一下,粮草并行。
这两项事情,既是天国的标志,也是天国所有属民的福利,所有凡是号称天国归属的地方,都具有这两项内容,地不分东西南北,人不分中华老外,全都一视同仁。
其中的三合一交通枢纽,就是水路陆路合在一起,作为天军和属民的交通工具。
水路简单,就是一种制式轮船,居民人等都可以乘坐。
陆路则是两种,一种是有铁轨的火车,这是在铁轨上规规矩矩的行走的交通工具。
另一种则是在铁轨的两旁,各修建一条双向高速公路,各种型号的客车货车都可以在上面运行。
除了水陆两栖交通路线以外,还有光纤电缆,负责信息输送,这是借着水路干线的便利,直接把光缆架设在现成的交通线支架上,既省事又安全。
省事,主要是不用挖洞铺设地下线路。
安全,就是和水陆交通一并保护了,只要那些主体工程没事,光缆也得到同样的保护。
因为这些设施的建筑,都是出于灵犀一动的第一个版本,所以它的技术水平超级先进,即使拿到后世,也是独一无二的高级水平。
而灵犀一动,是驭物诀的一个派出手段,也就是它的功能是驭物诀的一部分,为了应用方便,将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的一个应用程序。
当然,它的效能比后世任何“苹果”“香蕉”什么的应用软件厉害多了。
那个时候,麦轲就已经意识到,既然造物主不受时空限制,他的驭物诀,也就是驭使万物的能力,也不受时间限制。
换句话说,就是无论什么时时候,全部被造,它都能驭使。
这个三合一交通枢纽固然厉害,附带而来的两件东西,更加厉害,效能强大无比。
其中之一就是那道水路中的水。
那道水,不是凡水,更不是脏水,而是全然没有污染的水。
那种水,只有一个源头,就是圣山顶上的生命泉水。
那道生命泉水从圣山上流淌下来,就成了生命河水。
后来麦轲建立了不少圣市,就和第一圣山圣市一样。
能够成为圣市,有一种东西必不可少,就是源自圣山的生命泉水汇流的生命河水。
这种生命河水的一个基础功能,就是祛病延年。
是否延年短时间无法检验,但是祛病却可以立竿见影。
许多人本来是个病人,喝了生命河水以后,就恢复了健康,和没病的好人一样了。
既然张庄地区的其它天国遗迹都保存下来,想必是生命河水也保存下来了。
这就不得了了!
难道张兴的爷爷就是那个时候的老海盗,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一把年纪,如果按正常的生命长度,也就是顶多百八十年,最多不超过一百二十岁,过不了多久,就会自然死亡。
可是,阴差阳错,他坚持饮用生命河水,以至于益寿延年,活到现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巧了,他就成了一个活标本,对相关事情的经历,变成了一本活字典。
还有一件东西,就是四季果园。
四季果园的原始产地,也是圣山,山顶有生命泉水,在山顶之下山脚之上的地方,长满了果树,四季不断,干鲜咸具。
而和其它的凡种干鲜水果比较,最大的特点,是它们不受季节的影响,一年到头持续结出丰硕的果实。
因为它们各种果树都有,干鲜果品都有,所以能够取代粮食和蔬菜的地位,为人类提供饮食需要。
在天军进入今天的张庄地带的时候,生命河水、四季果园与他们一路,进入这个地盘。
如果说那些军人,被人视为洪水猛兽一样排斥,可以被人理解;那么,生命河水四季果园就如同可爱的天使,被他们热烈欢迎,就是理所当然。
麦轲虽然很快就想到了这些有关内容,可是再多就没有印象了。
只有一条还记得,在现在张庄所在地区,并没有打什么着名战役,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记忆的事情。
当时的天军,追击敌人可以说马不停蹄,因为他们不用自己走路,而是乘坐三合一枢纽工程提供的运输工具,这样敌人在前面跑得累成野狗,他们在后面以逸待劳,没有任何疲累。
还有,敌人需要吃饭,需要花时间准备,那也影响他们逃跑的速度。
可是天军不但不需要跑路只需要坐在车上如同旅游一样,而且吃饭更加方便。
车窗外面,就是四季果园,他们走到哪里,果园就一起跟到哪里。
如果疲累有那么一点点的话,喝一口生命河水,就什么劳累都没有了。
生命河水自带的那种祛病延年功效,可不是盖的!
实际上,不仅仅是生命河水,那些四季果园生产的果品,不但可以当食物和蔬菜食用,而且和生命河水一样,也有同样的祛病延年功效。
对于在战斗中天军战士来说,延年先不管,那个祛病,可是非常有用的。
如果疲劳也算是一种病,喝一杯生命河水,就可以让它不翼而飞。
因此,他们就可以马不停蹄追赶敌人。
所以当时的情况是,前面都是那些主要靠脚走路的平凡敌人,后面都是不知道疲倦可以连续赶路的天军,导致他们的逃跑,完全是徒劳无功的白费力气。
在麦轲的记忆中,凡是天军打算追击的敌人,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这个结果,本身就给敌人一个威慑。
本来大家都一样,没有这样的耐久力,过一段时间就要休息;可是天军不用,坐在车上,每人一盘四季水果、一瓶生命河水,他们饮食过后,马上就充满了力量,继续坐车,轻松地跟在敌人后面,看着他们跑,自己则坐车,敌人逃到那里,他们也跟到那里,同样走完这段路程。
一方欢声笑语,另一方累成死狗,这仗怎么打?不用打了。
总是这样,他们还有什么信心?
在天军面前,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脱,唯一的活路,就是跪在地上投降。
也幸亏天军早就有不虐待俘虏的政策,所以天军的那些敌人流年不利。
他们的投降,就成了唯一可行的选择了。
记忆中的这些东西,不外是说,当时天军占领这块地方的时候,顺风顺水,没有遇到剧烈的抵抗。
可是,这跟张庄在这里扎根,建成一个海盗基地,有什么联系呢?
难道是他们当时就已经在这里潜伏,看到天军势大,就采取了韬光养晦策略?
或者是等天军天国势力撤退以后,他们趁机打入这个地区?
这样的问题,在原来的天国兵锋所指地区,全都一样存在,可是变迁到今天这样的状态,就有各自特殊的原因和过程,只有在其中参与的人员才知道具体情况。
估计那个张兴的爷爷,就是这样的人物之一,回头一定要问问清楚。
麦轲在那里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操纵飞行器降落在那个大楼前面的操场上。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个庞然大物,出来围观。
果然这里是中华上国人的后裔集中之地,喜欢围观的习惯,也都一样,看到乌泱乌泱跑来的人群,三个人都感到一种没来由的亲切。
不过,麦轲对此有一个很好的解释,说明中华上国人都对生命充满热情,这在对待陌生事物的围观上很好地展现出来。
至少要比那些对什么事情都冷漠的态度,好了一百倍。
不过,如此一来,就让张兴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想法直接落了空。
所以,只有他一个人满脸吃了苦瓜的模样。
看到那些从窗户中探出来的数不清脑袋,又鞭长莫及不能限制,张兴叹了一口气。
那是那些正常上课的学生,都中止了听讲,出来看热闹。
没有办法,他只好对客人说:“走吧!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藏着掖着也没有用,你们不怕见人吧?”
麦公明道:“不怕!我们见到的人,比你听到的人都多。”
有一句话他憋住没有说:“而且坏人比好人多!”
当然,坏人比好人多这种感受,也是因为他的经历比较特殊,坏人扎堆都让他赶上了。
否则的话,好人和坏人的比例,大体上,也就是五五对开的样子。
张兴一步跳了下来,还对那些围观的人大喊了一声:“学长学姐学弟学妹大家好,我张兴又回来了!”
喊完一看,人群中还有老师,又加了一句:“各位老师好,末学后进小子我给您等致礼!请恕下官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一边叫喊,一边对大家作了一个揖,态度和姿势都不错。
那些学妹学弟纷纷回应:“学长好!“
“欢迎学长百忙中来看望我们,学长辛苦了!“
“学长抗敌英勇可敬!”
“学长保护我们劳苦功高!”
这样呼喊的学生起码超过一半以上,看来这个张兴还很有知名度,而且是正面的好名声。
在那些年轻声音此起彼落中,也有几个浑厚的声音传过来。
“张兴,你干得不错,老师甚感欣慰!”
“张兴啊,你应该坚守你的守城职责,没有必要为什么要回来?”
“张兴,你的实习还没有期满,赶紧回去,期满以后再恢复学业。”
“张兴!马六甲海峡大战尤酣,你不是当了逃兵吧?你敢干那种有辱师门的丑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正在七嘴八舌热闹,一个年轻女孩仪态万方脚步匆匆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呵斥:“张兴!谁让你们擅离职守的?表现的刚刚有了起色你有翘起了尾巴!我要把你关禁闭!”
张兴外强中干地吼道:“香女!你是我妹妹,还是你的未婚夫,你就这样对我?叫我一声哥哥,对你的未婚夫尊敬一些,难道很难吗?”
看到那个妹妹气壮山河,也看到这个哥哥色历内荏,百里良骝等三人霎时明白了张兴为何不愿意过来了。
被这样的妹妹压一头,确实有些窝囊。
尤其,还顶了个未婚夫的帽子。
至于亲兄妹指腹为婚或者被长辈命令联姻,这个张兴早些时候说过,到没有第二次震惊三位。
尽管听起来还是非常别扭。
尤其是麦公明,一看到那个妹子,顿时对这个兄妹童婚的制度恨之入骨。
连带着对张兴这小子,也看得很不顺眼起来。
香女哼了一声呛道:“兄妹不假虽然我不高兴也改变不了,可是那个什么未婚夫,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那都是你自作多情!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你,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哼!离我的要求还差十万八千里!以后你还是不要挂在嘴上到处说事,否则,仅有的兄妹之情也没了。”
张兴本来有大将风度,遇事沉稳,这个时候听妹妹如此说,不由急了:“你这丫头!竟然违抗爷爷的命令?不怕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对你严惩?”
“你少拿爷爷说事!我小的时候,婚事自然由爷爷做主!可是现在我大了,知道是非好歹,爷爷自然要考虑我的意见,你以为爷爷那样睿智,会和你一样糊涂吗?少作梦了。”
张兴怒气冲突口不择言:“你少强词夺理!还不是你这个教育院整天没事干接触的男人多,见异思迁,乱找一些理由不嫁给你哥哥我,想跟另一个野男人跑?我告诉你,没门!别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否则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那个名叫香女的少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也失去了稳重,生气地说:“张兴!你太混账!我哪里有找男人?你这时候造谣你知道吗?你这是没有证据瞎猜忌!家族可是最反对这种下作行为的!不过,你也提醒了我,从现在开始,我就要找一个厉害的男人,当我的男朋友!还有,要本领强大的,你不是他对手。”
看到妹妹着急,张兴也冷静了一些,知道妹妹没有那回事,而且妹妹说找一个本事比他高的男人,这个他有信心,不信在整个张庄范围,能找到一个比他厉害的。
于是说道:“好啊!你快点找,找到以后通知我。”
香女说:“为什么要通知你?”
张兴说:“你不是说要找一个比我厉害的吗?我给你检验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比我厉害!即使不当你的丈夫,也要为你负责,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当我妹夫的!找一个窝囊废,还不如我来照顾你。”
香女心道,这样还差不多,像个哥哥的样子。
说道:“那个到时候再说;对了,你今天不坚守岗位,过来这里干什么?”
张兴把客人要看看教育院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香女一听大惊!
“张兴!你可真实糊涂!教育院是我们这里的重大机密,你怎么能让外人进来给他们提供机会窥视我们的国之重宝?这个绝对不能容忍你肆意妄行。”
张兴的脸色也变了。
“你这丫头也太不讲道理了!他们这次来的力量很强大,起码我防守的那个城市可以一举摧毁!失去了海防重镇,内陆这些等同于不设防的城市还能拦阻他们吗?你说你的研究院不让他们看,难道他们大兵包围兵临城下你能挡得住?再说,爷爷都同意见他们了,说明爷爷对他们很友好,那个家族中的都可以让他们进入,难道你这个教育院比家族的中心还重要?”
香女给张兴一番话,说得有些词穷。
“你虽然也有道理,但是我这里还是不能让外人进来,即使爷爷同意同意在家族重地会见他们,也没有明确同意让他们进入教育院……”
正在说着,麦轲、百里良骝、麦公明从飞行器里走出来。
香女扫了一眼,看清了三个人的容貌,顿时有些愣神。
盖因为三个都是美男子!
整个三尊大卫的走动雕像。
前面的两个中年大叔就算了,如果年轻三五岁的话,肯定收取一指,现在就略逊一筹,虽然保留了不少风采,如果单独拉出来还是比较出众的。
后面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大卫再现。
可是又比大卫厉害多了!
因为真人大卫没有人见过,只是看到过他的雕像,这是这个年轻人,却是一个鲜活的大卫!
香女受到了心神的冲击,这样极端优秀的年轻人平生仅见!
她心思电转,刚才张兴还在那里说什么找个男人自己还彻底否定因为自己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没想现在就来个这么棒的小伙儿。
这样的男人如果对我发起进攻,说不定自己就保持不住,沦陷了呢。
心中胡思乱想,表面上神情和言辞也不知不觉转了个弯。
“算了!我是个年轻人,思想没有那么保守,看看就看看吧!”
她的转变之快搞得张兴措手不及,心中思忖,哈哈,我的话还是很犀利的,竟然折服这个顽固的死脑筋!
又听香女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三位来到张庄教育院!”
百里良骝暗中怂恿:“公明,你上!”
麦公明虽然现在表面上只有16岁,但是心理年龄已经有了39岁,也就没有改变年龄之前的那个岁数,按道理应该是各种应酬灯红酒绿的熏陶下很是油滑经验丰富,尤其是对待女孩子方面。
可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到了那个年龄,别说结婚生子,两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所以感情生活是一片空白,经验积累等于零蛋。
刚才他瞥了一样香女,第一次产生心动的感觉。
心中慕少艾,硬着头皮上!
“见过香女院长!小生麦公明,前来拜访,学习贵院先进教育经验,承蒙惠允,不胜感激!”
说着,微微躬身,合手一揖。
他本来计划来个握手礼的,心中也非常向往,可是转念一想,不要冒昧!
万一这里还是旧时的礼仪,男女授受不亲呢?
香女也回礼如同麦公明,说道:“不必客气!请跟我进去!简陋之处,还请包涵,不足之处,请不吝指教。”
说着,躬身礼让,请大家移步。
张兴也跟着,心中啧啧称奇。
这丫头今天怎么转性了?
就从来没有见到她如此温良恭俭让过。
没走几步,就来到了教育院大门。
说是大门,那里并没有大门,正当中却有一座石碑耸立。
麦轲等人都是视力超凡之辈,四五丈之外就看得清清楚楚。
碑文上一行大字——海盗十三诫!
如此重视而且冠冕堂皇的昭示这种内容的东西,果然是海盗的风格。
海盗的风格之一,就是海上称霸、世界无敌!
我遵循海盗十三诫,就是对全世界宣布,你们那些所谓法规管不了我们海盗。
见到三个人注意这个石碑,香女说:“这个海盗十三诫,是我们的根本宪章,重要性等于你们外面世家的国家宪法;我们放在这里,因为它不但是我们的校训,也是我们每一个学员必须掌握的知识,因为他们出去以后就要担任各级领导,负责贯彻遵行这些条款。”
麦公明问道:“敢问香女阁下,难道你们不能采用一个正常的宪法蓝本,摒弃这个海盗规条吗?”
香女道:“当然可以!可是我们认为这个海盗法典最好!所以就被张庄的先辈们采用了;我作为院长,如果我觉得不好,当然可以取消它换一个别的,我是有这个权力,可是,我也觉得这个海盗法典最好,而且最公正,所有就保留下来!”
百里良骝、麦轲同时“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位女士的观点不敢苟同。
香女察言观色听声辩意,已经知道三位客人都不同意她的说法,建议道:“如果你们有意,我们可以具体看看有关条文,反正只有十三条,哦,第十三条是我建议加上去,才修改不久。”
百里良骝道:“那就详细看看。”
于是三个人就开始阅读这个海盗法典。
第一条、群体海盗船上的每个船员都有权参与重大问题的决策,有事情的时候大家集体投票决定;只要一抢到新鲜的食物和含酒精的饮料,每个船员都同样有权得到它们,不能被首领独自占有。
第二条、每个船员都应当以预先决定的次序被叫到被抢船只的甲板上去,以便他除了自己的一份战利品外还能获得一套新衣服。
第三条、船上的人一律不准用纸牌或色子赌钱,如果发现有人违反这条规定,其价值超过一两银子,就要被放逐,不方便放逐的时候,直接枪毙。
第四条、灯光和烛光都要在晚上八点钟熄掉。凡是想要继续喝酒的人,都应当在甲板上喝。
第五条、每个船员务必使大炮、手枪和马刀保持清洁和完好无损。
第六条、禁止女人和孩子待在船上,把乔装打扮过的女人带上船来的人、未经女人同意就与她乱搞的人应当被处死。
第七条、擅自离船或离开战斗岗位的人、偷取同伙财物的人、隐瞒秘密或财物的人,要被处以死刑或被抛到一个无人居住的岛上去;为了延长被惩罚者的痛苦,通常会给他留下一小瓶淡水,这样他就会在喝与不喝的情况下徘徊数天,后来因为缺水受尽几天折磨而死;比较人道的时候,还会留下一件小武器和一发子弹,让他有一些自卫手段,不会太容易死掉。
第八条、船上禁止打架。所有争吵都应当在有公证人的情况下在岸上用马刀或手枪来解决,杀害同伴的人要和死者绑在一起扔到海里去。
第九条、在每个船员尚未收到自己那份1000两银子的基金时,任何人无权离开海盗船,脱离海盗自由行动,凡是私自离开者,以叛变罪论处,浸放到海水里淹死。
第十条、在打仗时失去手足或变成残废的人,可以不干活留在船上,并从“公共储蓄金”里领取800两银子;受轻伤的人得到的钱就少一些,比如:失去右手的受难者,给600两银子或者6个奴隶;失去左手或右脚的,给500两银子或5个奴隶;失去左脚的,给400两银子或4个奴隶;失去一只眼睛或一只手指的,给100两银子或1个奴隶。
第十一条、船长和航海长在分战利品时要得到2份,炮手、厨师、医生、水手长分1.5份,其他有职人员分1.25份,普通水手分1份。
第十二条、乐师们每逢星期天都可以休息,而在其余的6天里,他们都应当奏乐供船员们消遣,尤其在与敌船交战的时候,要奏乐鼓舞士气。
第十三条、不准与中华上国人主动为敌;即使他们主动攻击,也要退避三舍。
三个人当中,麦轲受到的震撼最大。
他对老美的海军以至于所有军队系统或者整个国家的法律制度都很熟悉,尤其是它们的运行状态知根知底,要论简明扼要行之有效,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个海盗法典。
而且他也明白,这个法典表面是只是适合海盗,实质上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用于平民百姓。
而那些调整,所有受过正是教育而毕业的学生,都可以轻松胜任。
百里良骝拥有管理古农坞周边约盟的经验,他知道哪怕一个再打的经济体,彻底推展这一行一套简单易行的规整制度,都会大幅度地提高效率。
而这个法规不完全不具体,实际不是问题。
任何制度出问题,基本上都不是法规本身的问题,而是遵行法规的问题。
法规再完善,只遵行十分之一,也于事无补。
预期花很大功夫去准备法典却不能推行,倒不如只有简单几条,雷厉风行地贯彻到底。
麦轲和百里良骝在那里深入思考,两个年轻人却聊的热火朝天。
这也正常,因为二人都不但对内容感兴趣,而且对对方的人感兴趣。
这当然就是麦公明和香女二人,没有张兴什么事情。
其实张兴的兴趣不再这里,而是在马六甲海峡岸边的城防。
麦公明问道:“这个法典明确说明是海盗法典,我看到你们这里平民百姓很多,什么规条管制那些人?”
“你是说那些不在船上的男人,曾经是海盗的男人?”
“不仅仅是他们,当然也包括他们。”
“那些男人,当然是一日为海盗,终生为海盗!既然是海盗,就受海盗法典制约,不管他是在船上,还是在岸上,哪怕就是一生都没有出过海!我们这里,全民都是海盗,海盗一体化。”
“可是还有女人和孩子!根据海盗法典,他们不能上船,他们难道就不用法律管制?”
“这个简单啊?一个家庭,不可能只有女人和孩子吧?他们的丈夫和父亲当然就是海盗,既然是海盗,就要受海盗法典辖制,辖制了当海盗的男人,当然也就辖制了被男人辖制的女人和孩子,就是这样简单。”
“果然简单!估计你们对孤儿寡母有相关的规定吧?”
“你猜的不错!我们这里有规定,如果海盗战死,他的遗孀和孤儿可以为他守丧一年,然后必须改嫁,必要的嫁妆有家族的抚恤基金出,是平常嫁妆的五倍,所以寡妇出嫁,在海盗中是非常抢手的业务。”
“哈哈!有意思!果然非常聪明!这个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太棒了。”
“当然是本姑娘的高见!你跟我熟悉了以后,就知道我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小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嘻嘻!我喜欢看你五体投地的样子!”
“对了,小生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恕你无罪,你问吧。”
“根据你们的海盗法典,只有关于战利品的分配方法,那么你们张庄的其它经济活动比如赚了钱什么的,应该怎么分配,也应该有规定吧。”
“没有!”
“没有?”这个回答真的出乎麦公明的意料之外。
“对,没有!我跟你说说你就明白了!不管是怎么的来的钱,都比照海盗抢夺而来即可;任何职业做的工作,都当成海盗打劫,就一通百通了。”
不仅仅麦公明,麦轲和百里良骝也被这个思路震惊了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如洪钟的人赶过来:“客人在哪里?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