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大能转世么?果然不出我所料…”
听到药翁的话,云世宝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先是佛门遭难,然后又是佛门大能转世,在结合之前种种蛛丝马迹,基本可以确定,是西游记后传中的剧情没跑了。
“这么说,这一次罗睺手下的魔崽子扮演的是无天佛祖?”挥了挥手,让药翁退下之后,云世宝摸着下巴,面露思索之色。
按照之前几个世界的习惯,罗睺手下的天魔往往会先与自己进入屠魔武器所在的世界。
只不过他们无法像自己这般利用投胎机来解除诸天万界对天外生物的排斥,往往刚降临不久,便被屠魔武器所在的天道检测到,要么被封印,要么和所在世界天道拼死重创。
不过饶是如此,这些天魔也往往会成为所在世界的顶级大BOSS。
依照惯例,这一次那群魔崽子应该也不会例外。
而思来想去,那位让如来佛都不不转世轮回的无天佛祖无疑是最符合标准的。
“这一次,麻烦大了…”
从武力值上来看,无天毫无疑问是一尊八阶强者,而且还是没有受到天道重创的八阶强者,所有能力处于巅峰状态。
而反观云世宝,这一次投胎属于低配投胎,不仅没有携带修为,就连金手指也只有一个可怜巴巴的智障外挂。
虽然经过十余年的努力,如今云世宝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凡人巅峰,所谓天龙圆满之境,但换算成主世界的境界,顶多也就是五阶左右,远远无法和无天的八阶比拟。
论背景,从佛门各个寺庙反馈的效果来看,如今的无天应该已经入主了灵山,成为实际意义上的三界之主。
而云世宝则只是一个县令之子,虽然这十年来,他暗中已经发展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但这仅仅是相对凡俗人间来说。
对于诸神佛陀,云世宝手上的这股势力完全是随手可除。
思来想去,云世宝觉得,自己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那个智障外挂。
可云世宝如今已经是凡人巅峰,天象境圆满,想要更近一步,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更需要凝聚果位。
而果位,需要大量的功德。
在这个道隐佛消的年代,妖魔横行,凝聚功德最快的办法自然是降妖除魔,这也是云世宝为什么要加入镇魔司原因。
“少爷,老爷让你去衙门一趟…”正当云世宝思索间,一个身着银色狼袍,腰跨柳叶弯刀的刀疤男从远处跑来,半跪在云世宝面前。
因为镇魔司的特殊性,故而,实力与职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这个世界凡间将修为等级共划为引气、筑基、真人、地像、天龙五个境界,至于天龙境之后则是真正的仙神佛陀,暂时无法划分。
又因为职位不同,镇魔司之人穿着的衣服也各不相同,镇魔司汴京总指挥使着九爪蛟龙服、各州千户着金冠紫蟒袍,各府县百户着猛虎袍,而总旗和小旗穿的则是银狼袍和黑狼袍。
云世宝虽然已是天龙境强者,按理说已经达到总指挥使的水平,但对外一直低调行事,只是表现出真人境的水准,故而,目前只是一个百户,司掌钱塘县这个富足大县的降妖除魔工作。
而这个刀疤男名为左庸,是云世宝手下四个总旗之一,擅长使刀,实力非凡,颇有某部电影之中坐千户的风采。
至于李公甫,则只镇魔司的一个外围成员而已。
“出事了?”云世宝眉毛一挑,抬脚向着衙门走去。
“听说隔壁的绿柳县出现了狐妖,事情闹得很大,绿柳县县令亲自来县衙求援…”左庸欠着身子,恭声道。
“狐妖?”云世宝脚步一顿,神色有些不悦。
…
“一个狐妖而已,绿柳县的柳南天是干什么吃的?”县衙内,云世宝听完绿柳县令柳忠义的话之后,眉头微皱。
钱塘县因为近年来商贸发达,经济富足,已不逊色苏州城多少,故而镇守这里的镇魔使才会是州府一级的百户长官。
而绿柳县只是普通的县城,镇魔使只是一个总旗而已,级别低于云世宝。
故而,云世宝直呼其名,完全没有任何不妥。
当然了,就算是有不妥之处,现场的众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苏贤侄有所不知,如今的绿柳县镇魔司,已是名存实亡…”柳宗义苦笑的解释道。
绿柳县靠近大山密林,附近村民常以打猎为生,而绿柳县做为中心县城,自然也成了各种野生动物的交易市场。
无数野生动物在市场上被当街屠杀,拔皮脱骨…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野生动物保护法,只要有钱,就算你吃大熊猫也没有人管。
故而,从来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直到半个月前,有一个猎户抓了一只白毛狐狸,在市场上扒皮脱骨,并将其皮毛卖给了镇上的一个豪商。
当天夜里,豪商全府,上下近百口人一夜毙命,所有人都死状凄惨,被扒皮脱骨肢解而死,形如交易市场上那些被脱骨扒皮的动物。
第二天那个出售白毛狐狸的猎户一家死于非命…
第三天,猎户一家所在的村子死亡三十余口…
…
得知此事,绿柳县第一时间派遣镇魔司总旗柳南天介入调查,追凶七天,终于发现鬼狐,与旷野大战。
绿柳县镇魔司上下50余人,皆亡。
“鬼狐么?此事,我接了…”仿佛没有看到贫民给自己使眼色的苏东鸣一般,听完柳宗义的话,云世宝略作思考,便点头应了下来。
于公于私,此事,他都不得不管。
于公,他是钱塘县镇魔司百户,有守土卫民之责,与私,鬼狐残暴,屠戮生灵,杀之可获得大量功德。
而功德则是他凝聚果位,更进一步必要元素。
“如此,柳某便代家绿柳县上下近万人多谢苏百户了…”
“待此间事了,柳某必定上表朝廷,以万民伞为苏百户请功…”见云世宝应了下来,柳宗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