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说网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一直死死的抱着他不放,秦栀才免于被他甩掉的命运。不过,即便她手臂抱得紧,从那洞口落下来时,她也险些掉下来。

脚落地,她这心里才踏实下来,没缺胳膊没少腿儿,今儿算是躲过一劫了。

尽管元极这厮对她有色心,但他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了解了。

杀人不眨眼,没有利益即变脸,她对他的信任只有五成。

站直身体,秦栀放开双臂,然后拨了拨自己散乱的长发,她这个模样定然很怂。

“真想知道天机甲内部的地形?”元极转过身,垂眸瞧着她那被乱发包裹起来的小脸儿,一边淡淡道。

盯着他的脸,秦栀转了转眼睛,“我若知道了这地形,接下来不会被关到大牢里去吧?”这个人,也不知他现在心情好还是不好。

“不想知道就算了,机会只有一次。”单手拂开她,元极便推开石门,不再搭理她。

秦栀想了想,随后也走了进去,这偌大的房间灯火通明。抬头看着穹顶上的琉灯,秦栀也不由得几分羡慕,天机甲的一切设备都特别好,连王府都比不上。

“地图在这儿,自己看吧。”元极朝着书案的方向走,路过一排从上至下多达几百个卷轴的地方,淡淡的指示了下。

秦栀走过去,仰头从上至下的看了看这些卷轴,这么多,她一晚不睡也看不完啊。

“具体是哪一个?”看向元极,他已经回到了书案后。这里空间大,如今他坐在书案后,他们俩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似得,她也不由得扬高了声音。

“自己找。”元极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扬。

皱眉,让她自己找?这么多。

瞧他根本不打算理她的样子,秦栀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找了。

抽出一个卷轴来,解开绳子展开,里面不是地图,而是人物。

画中人的脸长得方方正正,阔额厚唇,身着劲装,手中还拿着一把极细的长剑。

旁边没有任何的标示,没有介绍人物相关,鬼知道这是谁。

“元极,这是谁?”看了几圈,秦栀还是好奇,能放在这里,肯定不是一般人。

书案后,元极看过来,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她直呼他名字。

“天机甲上一代的掌管人。”他音调平淡,但却如实告知。

秦栀恍然,然后点点头,“他就是死在玄衡阁那些杀手的手中。”在这里做事的,真的危险之极,也不知何时就会没了性命。

“他最终的确是死在他们手中,但也有前因,才会有此后果。多次受伤,但因为感知不到疼痛,所以医治不及时。以至于最后旧伤堆积,正巧误入玄衡阁的陷阱之中,就此丢了性命。”元极说着,身体也靠在了椅背上。

看着他,秦栀缓缓点头,“这么说,他的武功和你是一样的。”

“他是我师父。”元极淡淡道。

秦栀颌首,随后将手里的画卷了起来。

放回原位,她又拿起另外一个卷轴,展开,依旧是人物画,和之前那幅上面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是谁?很年轻,样貌英俊。”这上面是个白衣公子,长发随意的捆绑,看起来应该是个性格很随性的人。

“这是襄王,也是天机甲上上一代的掌管人。”元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秦栀转头看向他,随后又看了看画上的人,“你们元家人,都长得很好看。那,现在这襄王人呢?”

“二十年前就死了。”元极薄唇微弯,一边道。

“也死了?”这倒是让秦栀有些意外,如此看来,天机甲历来的掌管人,都死的很早啊。

“襄王与上一代掌管人,也就是我师父,他们是师兄弟。襄王意外身死,我师父便接管了天机甲。不过十余年,他也身亡了。”元极将她手里的画拿过来,一边说道。

看着他,秦栀嘴唇动了动,“那你要小心些。”太危险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担心我会死?”垂眸看着她,元极一边动手将那幅画卷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听他如此语气冷淡的说,秦栀却莫名觉得他也很可怜,即便拥有无上的权利,可是这些东西又怎么能和生命相比。

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又拿起另外一幅,展开,这上面仍旧是人物像。

“这也是元家人。”一看上面的人,即便年岁有些大了,可是那相貌也是上乘,很帅。

“如何看出?”元极看了她一眼,问道。

“长得好看啊。你们元家的基因真是优质,就没有歪瓜裂枣。”只要看相貌就知道了,元家出品。

元极缓缓看向她,“那在你看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仰脸看着他,秦栀点头,“当然是好事了,长得好看都不是好事,那什么是好事?这样貌长得好,不仅自己开心,他人看着也赏心悦目呀。而且,对于外貌协会来说,颜即正义,只要长得好看,不管做什么错事都能被原谅。”这便是长得好看之人的特权。

薄唇微弯,元极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那在你看来,如今元家,谁长得最好?”

“你。”想也没想,秦栀回答,干脆利落。

转眼看向别处,但看他的侧脸,仍旧是能看出他在笑。

秦栀几不可微的撇嘴,问了她老半天,估计就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骚包,明明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还非得问出答案来。

看着他手里那幅画,秦栀蓦地发现画中人的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还刻了字。

“童儿?这是什么意思?”在这玉佩上刻字秦栀倒是也了解,不过大都具有非凡的寓意。可这童儿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元极转过脸来,看了一眼那玉佩上的字儿,随后淡淡道:“这是庆亲王的乳名,当年他深得敬帝喜爱,所以特意打造了一枚玉佩刻上了庆亲王的乳名,这是他所有的儿女都未有过的待遇。”

秦栀恍然,再次看向那玉佩,原来如此。但,这也的确是盛宠了,她看过那么多关于大魏历史的书,介绍过各个帝王以及帝王的儿女们,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呢。

“既然皇室的子弟可以有乳名,那不知你有没有?”她从未听元霖宗或是王妃说过元极的小名,永远都是很生疏的样子。

元极卷起画,闻言,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摇头,“没有。”

点点头,秦栀没有再说什么,拿起另外一幅画来,展开。

“你呢?可有乳名?”将那幅画放回原位,元极忽然问道。

眨眨眼,秦栀叹口气,“当然有啊!”

“说来听听。”他身体一转,依靠着书架,然后看着她,似乎很想知道。

秦栀想了想,眼里倒是少见的几分忧伤,“我出生的时候,接连几天都大雨倾盆。我母亲觉得很不吉利,所以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晴天。长大了一些呢,我淘气不听话,母亲很生气,就管我叫狗子。所以后来,她开心的时候就叫我晴天,不开心的时候就叫我狗子。”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在学校门前喊她狗子,结果被同学听到了。然后,小学那几年下来,所有同学都喊她狗子。这段记忆,深植脑海,想想就来气。可是自从来到这里,也没人叫她晴天或是狗子了,想想不禁心下几分难过。

元极看着她,幽深的眸子缓缓染上一片亮色,“狗子。”

秦栀嘴角一僵,蓦地瞪向他,“元极,我和你说这事儿不是为了让你嘲笑我的。”

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名字很好。”

瞪了他一眼,秦栀看向手里的画,这是个老年人,之前看过的都较为年轻,最大的不过中年。这还是第一个年纪如此大的,在天机甲,能活到这种年纪,也是不容易。

“这是谁?”看这样貌,不像元家人。

“也是天机甲的掌管人之一,已去世多年了,我没见过。”元极看了一眼,随后道。

“这么说,他是善终的?”能活到这么大年纪,应该不会是死于敌手吧。

“不,死在何处无人知晓。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至今为止,仍旧是个谜。”元极微微摇头,语气清冷。

“如此说来,身在天机甲,没人得善终。”秦栀将画卷起来,似乎她也不用再翻看这一堆画卷了,应该都是天机甲历来掌管人的画像。

“没错。”元极眸色暗下来,她说的是事实,的确如此。

抬手拿上一层的画轴,这上面的材质和下面不太一样,加以触摸,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来。

解开绳子,然后展开,出现在画中的却是一个身材魁梧,样貌飞扬跋扈的男人。看这画工,比不上下一层的那些画。

而且,看这人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大魏服饰,是西棠的服饰。

“这又是谁?”若是西棠人的话,应该不是寻常人。

“神庆。”元极淡淡告知。

“他就是神庆,原来长这个样子。画工不怎么样,不传神,否则我倒是能分析分析这人。”画的有些粗糙,不过倒是能认得出这人长什么模样,身高几何。

“暴躁,没耐心,阴狠毒辣。在我看来,他及不上公冶峥五分。”元极却是了解这个对手,也算打了很久的交道了。

看着他,秦栀缓缓点头,“公冶峥的确是个谜。看着像个白痴,但可不是白痴。”

“只不过,若如你所说,公冶峥是大越族人的首领,在大月宫占据一席之地。那么,这不是偶然,以前应该也有。可是,这么多年来,天机甲从未有过关于这方面的记录。”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关于这方面,让他暂时有些迷惑。

“也或许,之前大越族人根本就没有这能够掌权的机会呢。但这回,这神庆是个胸无大志之人,大越族就出头了。我之前看过的书上有记录,大越族与西棠神氏闹翻过。我不认为这是瞎说,定然有矛盾。矛盾之后自然被解决了,但是隔阂犹在。虽大越族还身在大月宫,不过地位权利却大不如前。”秦栀盯着那画上的神庆,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暴躁易怒的人,那他绝对斗不过公冶峥。

“很合理。”看她分析,元极依靠着书架,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这么说来,这神庆倒是也不值一虑。反倒是公冶峥,他太难分析了。不过,也不是没机会,我可以做实验。”说着,她忽然笑起来,酒窝浅浅。

瞧着她那小样儿,元极也不由得弯起薄唇,“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了?”

“怎么说话呢?这可不是馊主意。”说着,秦栀将手里的画卷起来,放回原位。

瞧着她,元极表情依旧,等着想看她到底有什么招儿,要这么大的架势。

看向他,秦栀酒窝犹在,凌乱的长发下,她那模样娇美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蓦地转身,秦栀低头在自己怀里翻找着什么。元极看着她,视线在她背上的长发游移,随后抬手捏住了一缕。

她发质不错,只不过今日刚刚洗完,又没梳理,在山上被风吹了一阵儿,现在有些凌乱和毛躁。

她也不知在翻找什么,他扯她头发,她都没感觉。

找出来了,秦栀转身,元极也在同时放手,神态自若,恍若什么都没做过。

看向他,秦栀抬起手来,手指一松,一块红色的玉佩从她手里掉落了下来。不过,有一条黄色的丝线做牵引,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看着那玉佩,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这是什么?”

“玉佩。”这玉质上乘,可不是寻常之地能买得到的。在这个时代,玉的质地和身份地位都是有关联的,没有那个身份和地位,拥有这种玉,是会惹祸上身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玉佩。从哪儿得来的?自己买的,还是他人送的?”元极虽还是那个表情看着她,但那语气自然的变成了刑讯逼供式。

无语,撇了撇嘴角,秦栀拿着那玉佩甩了甩,“这不是我自己买的,也不是别人送的。是我,偷得。”

微微皱眉,“你居然还会偷东西。”

“凑巧,也不是有意的。只不过,顺手罢了。这玉佩,是公冶峥的。我当时挟持他的时候,在他腰间摸到的。这玉佩,我之前就见过,他一直都戴在身上,无论换哪件衣服,都在。所以,这东西对他必然很重要。挟持他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这事儿,就顺手摘下来了。”秦栀笑的眉眼弯弯,蓦地,亮出另外一只手,一条手帕落了下来。

元极看过去,随后伸手夺过来,“这也是从公冶峥身上偷来的?”

“我又不是小偷,专门偷东西。这是公冶峥给我的,看上面的刺绣,是大越族的族徽。你看那族徽,和这玉佩是不是很像。”秦栀自然也是因为此,才认为这玉佩很重要。

元极拿着那手帕看了看,随后猛地撇掉,“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去所有疑似西棠的据点转一转,这玉佩露出来,不用说什么做什么,转一圈就行。瞧瞧那些人,会不会主动找上来。”这就能试探出,公冶峥在大月宫的地位到底如何了。

“你就不怕露馅?”元极认为并不能鲁莽,她这样很容易出事儿。

“不怕。这世界,消息的传递没有那么快。而且,依我对公冶峥的了解,他可能会觉得玉佩被我顺走这事儿挺好玩儿的。可以去试试,只要在各个西棠的据点转一转,就能知道公冶峥在大月宫到底是什么地位了。”秦栀捡起地上的手帕,和玉佩放在一起,又放回了自己怀里。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点头,“既然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那么接下来,这事儿也就交给你去做了。有收获必然好,没有收获,那就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扔了,扔的远远地。”元极反手抓住了一个画轴,随着话音落下,他拿着那画轴敲在了她的头上。

后退一步,秦栀闪躲,“成,若是没收获我就扔了。不过,这是什么?”

“天机甲内部的地形图,去那边坐着研究吧。”元极将画轴交给她,一边给她指方向。这偌大的书房,右侧是他办事的地方,而最左侧,则可以休息。

秦栀拂了拂长发,随后拿着画轴朝着他所指示的地方走过去。

地方太大了,她踩着极厚的地毯,走了几十米才瞧见那置于靠墙的软榻茶座。

煮茶的工具,以及各种茶叶,有序的一一摆放,使得这里的空气都泛着一股茶香。

秦栀看了一下,随后走到软榻上坐下,这软榻很大,而且柔软舒适,坐在上面很舒服。

身体向后,她依靠着软榻,一边将那画轴展开。

没骗她,果然是地图,只不过,这很明显只是天机甲内部。关于外部,这上面却没有。

这内部的表示,一共有六层,除了这最上面一层是元极的私人领地没有标示之外,下面每一层都大有门道。

关于机关,这上面标示明确,一重压着一重,果然很危险。

但是,房间也很多,只不过,需要按在正确的地方,那才是门。

很复杂啊,每一层的机关都不一样,但又互相有牵连。只要有一处的机关被启动,其他的地方都会呈蓄势待发之势。

看着她自己所住的那一层,秦栀一寸一寸研究着,庆幸她自己没冲动出手,否则就惨了。

时间静静而过,她靠着软榻,也有些犯困。

本还想支撑着,在脑子里回想着她刚刚看到的地形图,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没有东西裹着自己,她总是睡得不太踏实,其实潜意识里知道,这是没有安全感。只不过,这些没有安全感和梦纠缠在一起,让她想睁开眼睛也睁不开。

梦在来来回回的,她也不知过去多久,一些温暖的东西圈住了她。

心底的那些动荡,逐渐的消散,她也寻到了一个舒坦的姿势,深睡过去。

天色逐渐转亮,秦栀动了动双臂,却没有感到禁锢感,她下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往时裹在被子里,每天醒来时,双臂的禁锢感都会让她觉得分外安全。

但是眼下,什么都没有,她也回想起来,她昨晚没睡在床上。

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银白色的布料,质地如水,单是看着就知道有多舒服。

她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这种料子的,极为舒服。

诶?这衣服的颜色,貌似是元极的最爱,同时在这天机甲也只有他才会穿。

脑袋一动,她抬头看过去,一双眼睛正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晴天,睡得好么?”

秦栀眨眨眼,这才恍然他说的是她的小名。自从来到这里,再也没人这么叫过她。

看她不言语,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薄唇,“狗子,你该起来了。”

深吸口气,秦栀撑着坐起身,“我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随时随地嘲笑揶揄我的。”看了一眼她刚刚躺过的地方,居然是他的腿。

“占据了我的腿,难道你不该说一声谢谢么?你此举实为以下犯上,应该将你关进大牢反省反省。”说着,元极站起身,单手抖了抖袍子,被她压出了褶皱,弹不开了。

“我怎么记得昨晚是我先在这儿睡的,你什么时候来的?虽然我没睡袋睡不好觉,但也不至于强迫他人。”他这说辞,她才不信呢。而且,昨晚她睡着了,谁知道这厮有没有趁机对她做些什么。

思及此,秦栀不禁觉得不太舒服,希望他没那么变态。

元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反面无情。”

秦栀翻了翻眼睛,抬手拨弄了一下乱糟糟的长发,然后转头将那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地图拿起来卷好,“我先回去了,这地图我就拿下去了。等我看完了,我再给你送回来。”

话落,她走出去一步,手里的地图就被夺走了。

抬头看向他,秦栀微微睁大眼睛,“你做什么?”

“这些东西,不许拿走。想要看,就到这儿来看。回去之后,不准私下画地图,只能记在你的脑子里。”元极清冷逼人,每个字儿都极具震慑。

看着他,秦栀缓了口气,随后点头,“好,成,我记着了。”

转身,她快步离开,这个人,她是真研究不明白了。

顺着楼梯,她成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昨晚认真看过了这一层,所以这回她倒是没那么小心了,知道那些机关都遍布在哪里,能轻易避过。

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这些人手脚真是麻利。

换了衣服,又对着镜子将长发挽起来,这镜子清晰,虽是不大,但比之前用过的都好。

尽管不能因此而判定为刻意,但秦栀觉得,她所在的这个房间准备的东西,都是经过元极授意的。

他对她,是不是不仅仅是色心而已?

就在这时,石门被敲响,秦栀站起身,“进来。”

石门打开,是甲字卫来送饭了。看着他一人托着那偌大的托盘,秦栀不由得惊叹他这力量。

这回,送来的饭菜很正常,粥煮的特别好,放在水红色的琉璃碗中,那粥格外的透亮。

拿起粥碗,微微举高,秦栀上下左右转圈的研究了一番,“这碗真好看。琉璃的烧制十分不易,工序繁琐,对手艺有极严格的要求。我在王府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琉璃器皿,天机甲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好的东西用来装粥,估摸着皇宫也就这么奢吧。

甲字卫看着她,随后道:“秦小姐喜欢?”

“这么精致,从未见过,很喜欢。”用来装粥,的确促进食欲,弄得她现在都想尝尝这粥是不是甜的?

甲字卫点点头,然后便撤了下去。

用饭,这餐具精致,也让人食欲大增。

吃饱喝足,她本想把昨晚记下的路线画下来,可是一想元极的威胁,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画。

这厮记仇,若是被他发现了,没准儿真把她关大牢里去了。

很快的,甲字卫来收餐盘了,没想到这回来的不是一个人,是四五个人。

拿着书,秦栀站在床前看着他们,视线缓缓地落在他们手中的大托盘上,这是、、、

“秦小姐,这是天机甲中珍藏的琉璃制品,请您慢慢赏玩。”甲字卫说完,身后的几人走过来,陆续的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床上。随着他们离开,这床也被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形态各种颜色的琉璃制品,因着窗外的阳光而闪着光。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纵使她脑子转的再快,也不明白这忽然间的,是怎么了。

“秦小姐不是喜欢这些东西么?主子吩咐可以将库房里的琉璃制品都找出来给秦小姐赏玩。”甲字卫端着餐盘,一边解释道。

闻言,秦栀深吸口气,缓缓地将双手负到身后,“我听明白了,从昨天开始,你们就想打探我喜欢什么。今儿我忽然说那琉璃碗好看,所以你就去禀报给元极了。我知道了,元极在讨好我,是么?”

甲字卫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后道:“主子的心思属下不敢随意猜测,不过,只要秦小姐开心满意,主子也会满意的吧。”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

秦栀似笑非笑,随后点点头,“好,你去忙吧。这么多的琉璃制品,够我赏玩好一阵了。”

甲字卫轻轻地缓口气,如释重负般的快步离开了。

走到床边,秦栀从上至下的看了一圈,还真都是好东西。琉璃的烧制很难,而且色彩斑斓,十分精美。

王府也有几个琉璃瓶子,装水的时候是一个颜色,不装水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颜色,极其珍贵,那是先皇赏赐的。

若说价值连城的话,那么她床上的这些东西,秦栀估算真的可以买下一座城。

还有一个琉璃的镯子,秦栀拿起来,金黄与赤红分为两侧,但连接处又浑然天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得。

戴在手上,很合适,秦栀不由得又想起王妃给她的那个红琉璃玉镯。那个名字是叫琉璃,但其实是珍贵的玉。

那个镯子戴在她手上六年多,说真的,如今她瞧着这镯子都有些心理障碍了。

拿下来,她随手扔到一边,然后拿起别的赏玩。

真是精致啊,如此手艺,不比那个世界先进的工艺差。而且在这个时代完全是纯手工制作,想想都了不起。

看着这些东西,不由得琢磨起元极的意图,她认为,他就是在讨好她。

想了想,她不由得弯起唇角,笑的几分邪恶。

晌午时分,甲字卫按时来送饭,秦栀又喜欢上了那银质镶裹的玉箸,觉得做工精细,镂空优美。

果不其然,甲字卫来收餐盘的时候,就给她送来了一大把玉箸,每双雕刻都不相同,玉箸的玉质也各不一样,堪称艺术品。

瞧着这架势,她猜的没错了。

元极这个人,真是有意思。当面时奇奇怪怪,这私下里又费尽心机,他真别扭。

只不过,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有些危险,这厮若一直付出得不到回报,也不知会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

与其这样,她认为还是尽快说清楚较好。让他彻底断了这个想法,与他生出不寻常的关系,实为不明智。

尽管,他确实很优秀,外形完美,杀伤力极大。相较于这个世界大部分的男人来说,他还算可以。只不过,不适合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危险,本人危险,周遭的环境也危险。

综合起来说,那些缺点彻底掩盖住了优点,使得那些优点变成了一些尘沙,风吹而没,消失于无。

认真的分析了一番,秦栀决定,不能再拖。

起身,她举步离开房间,去往楼上找元极。

熟悉路径,她一步一步,也没人出来阻拦她。

走到楼梯尽头,她抬手推开石门,顺利的走了进去。

本以为只有元极一人,却不想有一个老头也在这儿,他穿着干净的长衫,花白的长发和胡须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长得慈眉善目。

看向那老头,秦栀的视线由下至上缓缓看过去,这个老头、、、不一般。

瞧见秦栀,那老头便笑了,更是和蔼可亲,就像邻居家的老爷爷。

弯起红唇,秦栀微微点头,然后绕过他,朝着书案后的元极走了过去。

他坐在那儿,面色清冷的看着走过来的人,深邃的眸子浮起丝丝亮色,“无聊了?”

秦栀绕过书案,走到他旁边停下,然后转身倚着书案边缘,“那位是谁?”

“鹰机首领,寇先生。”元极看着她,一边低声道。

闻言,秦栀转过身看向那寇先生,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鹰机是天机甲中负责刺杀的,至今为止,秦栀还从未见过呢。

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见到了鹰机的首领。

这刺杀,可不是谁都能做的。拥有高超的武功不说,杀人也分多种方式方法。

有时需要面对面,有时也需要阴谋诡计,很难。

“女娃儿是世子爷的未婚妻,秦将军的独生女儿,老夫没说错吧。”寇先生开口,笑呵呵的,还带着点儿与众不同的口音。

秦栀笑了笑,“寇先生,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不知先生能否给解惑?”说着,她从书案后绕过来,走到他近前。

这寇先生和她差不多高,单从外表来看,他真的很普通。

“世子妃尽管说嘛,老夫知无不言。”寇先生靠着那石板沙盘,很是好说话的模样。

秦栀已经不在意他说的那句世子妃了,她之前看过书,描写过关于玄衡阁和大月宫的杀手,描述的那是玄之又玄。

“我在书上曾看到过,说是所有的杀手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他们不止武功高超,还拥有很多常人想不到做不到的事情。譬如,在嘴里藏刀片。”这事儿她觉得太玄了,四圈都十分锋利的刀片,含在嘴里,还能正常的说话吃饭。用到的时候,用舌头一勾,那刀片就飞出来了,自己却毫发无伤。

寇先生一听,笑的更开心了,下一刻,他舌头一动,一片如瓜子大小的刀片被他吐了出来。他抬手捏住,就在两指间,极其锋利,泛着寒光。

秦栀盯着那刀片,鲜少的发出一声唏嘘来,“寇先生,佩服。”

寇先生抬手在嘴边一抹,那刀片又不见了。手在秦栀面前一转,四个指缝中露出四根尖刺来,泛着幽蓝的颜色,显然上头涂抹了剧毒。

秦栀看着,不由得有些呆,她自认为眼力非凡,多数时候看变魔术,她都能看穿原理,就是因为眼力强。

可是这次,她真的没看清,太快了。

寇先生手一收,那些东西又都不见了,他平展开双手,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秦栀不由得抬手拍了拍,“寇先生,这回我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世子爷说得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两句话错误很多,还是眼见为实。”想象力是不够的。

哪知,寇先生却摇摇头,“世子妃此言差矣,老夫空有一身蛮力,却错误连连。”说着,他叹了口气,明显失落。

秦栀动了动眉头,然后看向元极,他也在盯着她,面色虽是清冷,但薄唇却保持着些许的弧度。

“先生为何这么说?”看来,这老头今日是向元极承认错误的。只不过,看元极的脸色,并非不高兴,心情应该还可以的。

“唉,一言难尽。”寇先生依靠着石板,一副年老体衰要站不住的样子。

瞧着他,秦栀不由得抽了抽唇角,这老头演戏的功夫倒是一流,不了解的还真能被他给忽悠了。

“这人无完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此生都不会犯错。”秦栀说着,一边看着寇先生。

一听此话,寇先生脸上立即绽开笑,那胡子都在抖。

“当然了,正因为我们是人,不是动物,所以人会反思。犯了错误,负起相应的责任,就行了。”秦栀话锋一转,寇先生的胡须抖了抖,又靠回了石板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元极转脸看向别处,掩住他大弧度弯起的唇角。

“唉,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近来发生的事情总是记不住,反倒以前的事情总是在眼前飘来飘去。想当年,老夫只身杀进西棠大邱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寇先生四十五度角仰望,回忆往事。

“这是寇先生此生最得意之事,那不知,你当时是完成了任务,还是以身殉职了?”元极声线冷漠至冰点,寇先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秦栀看着他,几不可微的摇头,这人说话就是如此,总是像把刀似得。

“西棠大邱山?那是个险要之地,据说当年西棠在那儿秘密屯兵,将近十万。”秦栀说道。

寇先生点点头,“的确十分危险,老夫当年险些丧命。”

“寇先生此生的经历,足可以用震撼来形容了。我年纪小,经历的事件寥寥无几,却也觉得惊心动魄了。先生经验十足,不管是成功亦或是失败,都是经验,足以让我们引以为戒。”秦栀说着,那寇先生听着脸色变好,胡子也翘起来了。

“世子妃说的是啊,就如此次,大月宫的杀手倾巢出动,他们往时从不会如此。咱们二十鹰机一人未归,皆是老夫判断错误。大月宫这群杀手也不知怎么的,和几年前行事完全不同,是老夫的错。”寇先生长叹着,也说出此次事件。

大月宫的杀手?秦栀转眼看向元极,他也在看着她。

他们这次回来,便得出了结论来,眼下大月宫那些杀手,是归公冶峥调遣的。

看来,公冶峥的行事果然是不同的,连与大月宫杀手斗了这么多年的寇先生都着了道。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

25小说网推荐阅读:绝色兽夫又撩又野,霸道拥我入怀民国谍战,卧底巅峰凡人修仙:无尽底牌仙灵:这师徒俩真好磕完美演技系统美人不幸【快穿】快穿之成精日常BL游戏超前体验特工的年代生涯长公主沉迷造反,但有六个男主英雄无敌之终焉的审判他的暗恋翻涌饲爱重生之盛世女神探修仙从狗开始冷面王爷绝情妃貔貅幼崽靠玄学爆红娱乐圈弃妃?女帝手执长鞭抽翻渣夫爹跳崖娘殉葬,这家没我要完蛋她竟然如此跟班十八岁龙族:路明非她命中缺鬼,鬼王的鬼蝶舞流星满嘴芬芳旅行异世界我本仙人与凤行:让你当怂包,你成上古神终极一家孤儿想做人的那些日子云在天边水在瓶妙龄少女是杀手:御姐独宠小奶猫咒术回战:没有外挂要如何HE?越过丘山要命!和绝色小暗卫中了双修情蛊星穹铁道:开局魂穿可可利亚穿越谍战,我有一个每日情报系统斗罗:异火武魂,开局十万年魂环平凡者的修仙妃本纯洁之轻狂太子妃盐河若有意爱之奇特圆之恋异途诡道女配她只想活命,霸总非要谈恋爱小马宝莉:快穿之小马新世界笨蛋美人不装了,玩弄权术第一人站姐手握系统成顶流乱世之巅峰召唤云中遥寄锦书来诡异共生,我才是真正的怪物!斗罗:武魂殿七杰
25小说网搜藏榜:凡人修仙:无尽底牌冷面王爷绝情妃貔貅幼崽靠玄学爆红娱乐圈弃妃?女帝手执长鞭抽翻渣夫爹跳崖娘殉葬,这家没我要完蛋她竟然如此跟班十八岁龙族:路明非她命中缺鬼,鬼王的鬼蝶舞流星满嘴芬芳旅行异世界我本仙人与凤行:让你当怂包,你成上古神仙灵:这师徒俩真好磕终极一家孤儿想做人的那些日子云在天边水在瓶妙龄少女是杀手:御姐独宠小奶猫咒术回战:没有外挂要如何HE?越过丘山要命!和绝色小暗卫中了双修情蛊星穹铁道:开局魂穿可可利亚穿越谍战,我有一个每日情报系统斗罗:异火武魂,开局十万年魂环平凡者的修仙妃本纯洁之轻狂太子妃盐河若有意爱之奇特圆之恋异途诡道女配她只想活命,霸总非要谈恋爱小马宝莉:快穿之小马新世界笨蛋美人不装了,玩弄权术第一人站姐手握系统成顶流乱世之巅峰召唤云中遥寄锦书来诡异共生,我才是真正的怪物!斗罗:武魂殿七杰七零,最野军官被外科大佬拿捏了现代女不讲武德,村民躲灾她致富我的世界即是你摄政王又怎样,王妃不稀罕原神的愿望从超神开始的英雄联盟穿越1937,我来讨伐关东军盛宠蛊妃:邪魅王爷别乱来王者:开局拿捏花木兰重生人在惊奇先生死神:拒绝下线卯之花我在明朝开了挂斗罗,敢凶我别怪我吃恶魔果
25小说网最新小说:相思筑余年林凡修神女帝撑腰,我仗剑无敌现代特种兵穿越成天界五公主成语小故事畅想全民突围:开局一张大金藏宝图快穿荒诞经我退宗后,全师门跪地求原谅重生,与君再相识!恶女大小姐每天都在努力追夫!快穿之被带偏了闲鱼当不成,带着全家卷到飞锦书韶华穿到汴唐,她养成了未来奸相!魔王与勇者的边境生活全家穿书,崩剧情不崩人设剑与龙之歌拯救人理:从成为迦勒底所长开始宝贝,放松点锅包肉,花棉袄,带着火车回东北穿越成冲喜庶女,带着全村奔小康重生换嫁第一夜,清冷夫君太狠了律动的龙头村诡灵异异事录道玄惊鸿四合院:从捡破烂,到时代传奇转生成赛马娘,创造华夏神话我给前任当丈母娘六零:病弱小知青又吐血了!穿越修仙界:我用太阳能修炼杀夫证道的我,读心后被前任团宠回到现代后,师尊他老人家提剑杀权臣冷又撩,二嫁夫人好孕连连首富爸妈被抢,萌崽迷疯大佬全家抗战:我谋士入局,觉醒小地图!超时空投喂李秀宁,我成大唐驸马九重奇异录京师无人生还综漫:库来西库,堂堂复活!别惹她,她可是蒋先生的小祖宗呀一句一译的安徒生童话开局就和好,我和暗恋对象续前缘穿越诸天从大秦开始逍遥玄刀四合院:小人物许大茂红温!小女佣醉吻霸总心狂跳醉青梅我是锦鲤中奖之后回到老家火烧前夫家!这混账儿女我不养了双龙会之横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