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说过,但是那算是何氏入股的。”秦月道。
“剩下30%的资金,是他偷温氏的!”温言喝着酒,眯着眼睛看着秦月。“他早就应该进监狱,我上一次差一点就将他送进去了,可惜何坤死了。”
“何坤?温氏以前那个财务主管?”
“是的,他烧了温氏的账,毁坏了温氏的财务系统。我们已经查出了他,但是他却出了车祸。而且何坤和赵虹勾结,盗取温氏设计的信息,这两个人,是楚汉的人。可惜我父亲没让追究!”
秦月惊讶地长大了嘴。
她想起她刚到温氏的时候,在楼顶听到一个女人嘴里含喊着的“坤,坤,”可能就是何坤和赵虹。
“所以,你要进入一个企业的高层,要明白自己的承受能力,否则的话,还不如做一个简单的小职员。”
“那么温氏呢?温氏就很干净纯洁吗?”秦月看着温言。
温言看着秦月,“你能这样问,说明你已经想清楚了。不过我仍旧不会放弃你!”
“言总,我一无所有,还有一个儿子,你并不爱我,一直对我这样,是因为楚汉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也许你不是我这个圈子的人,你身上有我们没有的东西。”温言看着秦月。
“你可知道,也许我们会成为敌人。”温言看着秦月。
“不能合作吗,合作双方都有出路。”对于经营,秦月知道自己是外行。
“今日这一餐,我就是告诉你,既然你选择帮助楚汉,那么我们就成了对手!我不会留情,你最好也是。”
“温言!”秦月看着他。
“三年前那样对你,我只是利用你,并没有刻意针对你。现在,不一样。你的立场也变了。”
“我仍旧认为,双赢是最好相处方式。”秦月坚持。
秦月这几日跟着常冬一直在看市场,涉及到公司经营,比纯粹的设计要复杂的多。好在常冬什么都懂。秦月只是跟着看一下。
市场交接已经结束,各市场正常运营。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过了三天,常冬接到各市场超市投诉。新春奶好多漏奶产品,有的客户已经投诉。还有的产品已经胀包。
常冬带着秦月亲自去市场看回收的产品。
果真,和他们对付陈涛的方法一样。都是用针扎了细眼。奶慢慢渗出。
“是温氏?”秦月问常冬。
“聪明。”常冬对秦月的结论很意外。
“你说过,不能仅仅相信眼睛看到的。”秦月说。“可惜我们没有证据。”
楚汉的案子明日开庭,秦月和常冬一起去看楚汉。
楚汉仍旧很淡定。这个人,脸上永远冷漠疏离,看不出心底一点波澜。”
“我妈和儿子怎么样?”楚汉见她第一句话就问。好像她都应该知道。
“儿子还那样,想你了。你妈她,应该也挺好的。”秦月和白夫人接触并不多。
常冬和楚汉汇报了近日公司情况。
“温言最近找你了?”楚汉直接问秦月。
“没有。没有。”秦月赶紧回答。
“你已经选择了我,不要两边摇摆。不要再接近温言。”楚汉命令的口气。
“我什么时候选择了你?”
“你答应协助常冬的时候,就是告诉别人,你已经选择了我。”
“你!我只是帮你的忙而已。”
“总之,你现在是我的人了,言行举止不要给我丢人!”楚汉说完不再理她。
他低声和常冬说着什么。
秦月有些气闷。想起前几天温言的话,说自己成了他的对手,原来他也觉的自己已经是楚汉的女人。
临走的时候,楚汉看着她,“不用担心,我会没事的。”
“我才不担心呢。”秦月没好气。
常冬笑着走了出去。秦月很少看到常冬笑。
“你这几日跟着常冬学习一下业务,不要想多了。”
第二日。常冬凌晨过来,开车拉着秦月去了周边市场。
“他的案子真的没事吗?”秦月问常冬。
“我只负责业务,案子的事林城负责。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我相信他。”常冬道。
“天都没亮,这么早是去看市场吗?”秦月看着外面问常冬。
“不是。”
“那是去干吗?”秦月感到很奇怪。
“我们的牛奶生意还有很多路障没清除。”常冬不再说话。
秦月看到后面跟了两辆卡车。
“后面的车,是我们的?”
“是的。”
“生意都是这样做出来的吗?”秦月叹气。
“大部分是。”常冬再不说话。
现在的社会,仍然是男人的世界。秦月感叹。
到了费县郊区。常冬的车在一家工厂门口隐蔽处停了下来。
秦月看到门口的大门头,“温氏商贸有限公司。”
“温氏商贸在这个地方?”秦月听说过无数次的温氏商贸,却不知道温氏商贸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
“这里很偏僻呀。”秦月看着四周。
“库房式工厂,一般都选在这样的地址。”常冬回答。
一辆卡车走了出来。上面盖着严实的篷布。
那辆车出门后按了一下喇叭。
常冬立即跟了上去。后面的卡车也跟了上去。
这是送货车,送牛奶的。
卡车经过一个煤场,四周寂静无人,常冬带的卡车上下来五六个人,迅速攀到前面送货车上,割开了篷布,又迅速跳下来,离开现场。大货车仍旧慢慢开着上坡,丝毫没发现后面的篷布已经开了。
“这是要干嘛?”秦月问到。
“你就看戏吧。”常冬说。
“你们再跟两辆,据我所知,今天温氏的送货车有十几辆。”
“这些,你做的这些,楚汉知道吗?”秦月问。
“秦小姐,老大只看结果。”
“可是你这是犯法!”
常冬笑了,“那温氏派人到各大商场用针扎我们的牛奶,怎么算?不管了?那些损失谁来承担?告他们?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太费时间,有时候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经常是好办法。”
常冬不再说话,他专注地盯着前方。
“好了,我们回去吧。”常冬调头。
秦月在常冬调头的时候,看清楚后面一辆跟着的卡车,左边镜子有亮亮的东西被路灯照的刺眼睛。
这种感觉,好熟悉。
昏暗的路灯,卡车,刺目的光。
秦月恍然记起,很久以前,遇到过一起把自己吓了一身冷汗的车祸,何坤,被一辆卡车撞成了两截。
自己看到过那辆车,还差一点撞着自己。左边镜子也是这样亮亮的刺目。
秦月一激灵。
“常哥,你认识何坤吗?”她突然问道。
“不认识。”常冬面无表情。他紧绷着脸,嘴抿着不再说话。
秦月断定他认识,按照常识,他会问何坤是谁,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楚汉,你什么时候出来,你的世界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豪门富户之间,举手投足,都让人绞尽脑汁。
那么多人渴望成为他们的一员,他们可曾知道,豪门是没有出路的铜人阵,只能前进,无法后退。打得昏天黑地,没有别的出路,只有死而后生。否则,永不超生。
是的,富人落魄,比普通人要过得更惨。
而我,其实只想做我的服装设计,过简单的生活,怎么就卷入了他们的生活?秦月想。
一早做了这么多,现在天才亮透,太阳出来。艳阳高照,黑暗里的一切像是梦境,好像从没发生。
常冬将秦月送回住处,“楚哥让转告小姐今天待在家里,哪里也别去了。”
常冬离开。
秦月担心楚汉的案子,有些坐立不安。
她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楚汉和何一诺的案子早已经引起狗仔队的疯狂报道,风吹草动都有人关注。
手机新闻闪出新闻,“今日一送牛奶货车,车厢突然失火,车中牛奶已基本烧毁,损失严重。司机不明原因。”
秦月赶紧将手机扔下。心跳的厉害。
秦月看了看时间还早,早上起得又早,索性躺进被窝。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睁眼,已经中午。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结束了,楚汉怎么样了?秦月有些不安。
她想给林城打电话,又害怕结果。
我对楚汉,什么时候如此关心了。秦月暗暗骂自己。
她很忐忑,无心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心情,象困兽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秦月问。
“楚总让过来接小姐。”门外是陌生的声音。
秦月打开门,门口是一个陌生的瘦瘦的男子。
“他没事了吗?”秦月欣喜若狂,“他是不是没事了?”秦月问门口的人。
“是的,已经无罪释放。”
“太好了,他说他会没事的。”秦月的心一下放松下来。
秦月跟着他坐上车。
然而车的方向并不是秦月熟悉的白夫人的别墅方向。秦月觉得楚汉出来后一定会到白夫人那里。
那里有他的母亲和儿子。
“我们要去哪里?”秦月问到。
“楚总那里。”那人回答。
“不是去白夫人别墅?”
“不是。”
路越走越偏远,“到底要去哪里?你是谁?”秦月突然心中不安。她掏出电话要给楚汉打电话。
那人不看她,随手从旁边拿出一个瓶子,对着秦月喷了一下。
秦月渐渐失去了知觉。
秦月再醒过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白色的房间,紫色的地毯。
她的手脚被绑着,被仍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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