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汐醒来之时,萧莫迟已经出门了。
虽然土炕被烧的很热,饭菜也帮着热好了,但想起昨天男人吓人的气场和撕扯她衣裳的作为,她心里仍旧有着未消的余怒。
她最气的是事后这男人竟然连句软乎话都没说。
心里有气胃口就不佳,简单的吃了两口之后她就开始做起了绣活。
她女红不错,画花样子更是信手拈来。
等马婶子来的时候,她帕子上浓艳的花已经能窥探全貌了。
“你这丫头真是手巧的很,这花样子也好,赶明儿你帮婶子也画两个吧。”马婶子马婶子啧啧称奇道。
云汐弯了弯眼睛:“成!婶子你要多少个我都给你画。”
“小嘴还真怪甜的。”
马婶子笑眯眯的,转换了话题有了点八卦之色:“昨儿的事你和你男人说了?”
云汐目光一闪:“我没说,但被他看出来了。”
马婶子笑意更深了:“我就说男人的性子是可以调教的吧,你男人这么多年的窝囊气都受了,昨天夜里却硬生生的给你出头了。”
云汐眼中尽是茫然:“昨天夜里他干了什么?”
“你不知道?”马婶子直拍大腿:“那可是闹出不小的动静呢,全村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了,那臭小子先把人家的院门踹了个稀巴烂,然后是房门……破门而入之后,将人家家里的柜子都砸了,炕也给弄榻了,你看张氏平时厉害,当时吓的一声不敢吱,我和你说,这下你男人算恶名在外了,谁都知道他不好惹了。”
云汐愣愣的:“怪不得昨夜半梦半醒的时候总觉得……那,那张氏能善罢甘休吗?”
“那怎么可能?半夜就闹村长家里去了,不过村长也是忍她很久了,再加上你男人难得硬气,或多或少的就拉了偏架,只不过……”
马婶子沉沉的叹了口气:“张氏也不肯吃亏,见讹不上人就咬死了,说她差点掉你男人捕鱼的冰窟窿里,最后由村长做主,以后抓鱼这营生就算断了。”
云汐眉心微蹙:“这河又不是谁家的,怎还能管到这上面来呢?靠天吃饭竟也不行了。”
马婶子一脸无奈:“张氏刀都架脖子上了,算的上是用命威胁,再有就是……村里人看你男人挣钱都跃跃欲试呢,村长这要不阻止估计要不了几天河面上得全是冰窟窿,到时候就真得有人掉里去,这眼看着就是年关了,要是死了人……
你别看是他们自己看别人挣钱眼红才掉进去的,真出了事就咱村里的人也没那么讲理,定得讹到你头上,就算你挺住一文不掏,那哭哭啼啼的也够膈应不是?所以这鱼不抓就不抓了吧,也不算啥坏事。”
云汐捏紧了手上绣了一半的帕子:“婶子说的对,不捕就不捕,勤快点照样能活。”
马婶子这才松了口气:“丫头,说实话我一直都怕你闹脾气呢,你说你要模样有模样,性子也……那倔驴找你是真高攀,我是真怕他没营生了你就……丫头你别着忙,我儿在外头做活呢,等有合适的让你男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