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这都算不错的了,当时要不是大哥我得写十个错十个。”
顾行抓了一把花生米,开始一粒粒往嘴里放:“老头,我啥出身啊?这能认识点字写出来点字那都算不错了,唉,这但凡有点办法谁能用命搏啊?”
老大夫咂吧了一下嘴:“是啊,但凡有办法你也不能干这种铤而走险的事儿,就咱这人手还不够用呢?你啊,你别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你想干点啥。”
顾行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那你倒是说说我想干点啥?”
老大夫:“你为什么对镇国侯一家格外照顾?你大哥为什么几次三番的过来……他到底和镇国侯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和我大哥曾是镇国侯的兵,单凭这个不够吗?”顾行挑眉。
老大夫嗤笑一声:“他带的兵多了,怎么就你们两个有良心呢?从京城这一路打点下来得多少钱啊?不然大冬天的往咱这苦寒之地来,怎么能全须全尾的来呢?不死也得没半条命吧?这得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你大哥这么舍得花钱啊?”
“老头儿,咱们本来是能相安无事的,没啥事儿也能一起喝点小酒,可你要是非得这么和我说话那就……”
顾行拔出自己的剑,抵在老大夫的脖子上:“怪我了,我以为你这老头儿年纪大了没心思观察这些事儿了,所以才没太背着你。”
老大夫翻了个白眼:“你这小王八蛋,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没数是吗?我要是想往上捅不就早捅了?你赶紧把这玩意给我拿开,拔凉拔凉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到我,我高低给你整不举了,到时候你有媳妇你也只能干看着!”
“你这老头你挺损啊!”顾行把剑扔在一边,咂吧了一下嘴:“我也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老头啊,有的事你别问,你问了我也没法和你说。”
老大夫哼笑一声:“你不说我心里也大致有数,我知道你来这一招是防患未然呢,防的是兔死狗烹,我也知道……其实想把这打造成自己的天下也不算啥大逆不道的事,所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都是这个做派,不然你以为大家伙都靠啥活着啊?”
老大夫也抓了把花生米吃了起来:“就朝廷给你们拨的那俩钱,经过层层的克扣到你们手里还能有啥了?地方苦又没钱……可不就得自己想法子了?”
顾行啧了一声:“你看你这老头不挺明白的吗?这玩意其实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你这话都在心里搁着不行吗?非得整明面上来干啥?差点给我整误会了!”
老大夫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想问,你们这么照顾这一家子,非得把人圈在这作甚啊?”
顾行无奈的叹了口气:“当然是怕放出去就有人……这话不用我说的太明白了吧?”
“那就想想既能把人放出去又没人知道的法子啊。”老大夫咂吧了一下嘴:“你说人死了,还有人会想杀吗?”
顾行:“你的意思是……”
老大夫又抓了一把花生米:“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身体如何我说的算,我说他们重病就是重病,我说他们病死就是病死……当然了,前提你真能在这一手遮天,得保证一丝的风声都走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