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姨娘,真的是世子吩咐过的,除了书房您还不能去主院,不能出府,也不能让人入府探望。”
“请云姨娘务必遵守,不然……我们这些奴才就也只能有所得罪了。”
云柔脸色铁青,柔美的脸上染满愤怒:“好大的胆子!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来人啊,把这些刁奴都给我拖出去打板子!”
她命令下的是很有气势,可府中下人皆是一动不动,他们的聚集都是冲着她来的,都是为了对付她。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样。
为什么?
为什么她机关算尽,为什么她都走到了这一步了,她都已经入了南宫府了,为什么处境却还不如当初寄居的时候呢?
由其是她模仿云汐与南宫煦有了夫妻之实后,南宫煦就再没碰过她,包括纳她入府当日。
这府中下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她只是姨娘又不得宠,所以这些人才敢这么硬气的与她说话。
为什么!明明是她赢了啊!为什么啊!云汐都已经死了她怎么还不能拥有云汐的一切?
为什么她一个活人却争不过一个死人?!
“我竟不知原来你的脸上也能有这种神色。”
南宫煦的声音传来之后,云柔马上将自己脸上的愤怒不堪和怨毒收好,换上的是伤心不已的神情。
两行清泪随之滚落:“煦哥哥,柔儿好怕啊,这些奴才们都欺负我,煦哥哥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了吗?你不是说以后不会再让我伤心了吗?那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府上不闻不问?”
南宫煦没有言语的审视着云柔,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她一样。
云柔被看的心里发毛,硬着头皮撒娇:“煦哥哥,我心里好难受啊,你再吹箫给我听好不好?之前只要我难过你都会给我吹箫的……”
南宫煦深吸了口气,迈入书房:“你随我来,我有话问你。”
云柔忐忑的跟了上去,她刚一进门王景就马上将门关上了,门“砰”的一声透露着急切,也让她更加心惊。
她撒娇似的要往南宫煦怀里靠,被南宫煦给躲开了。
南宫煦深吸了口气:“我当初的生辰宴,你说云汐送我的匕首是路边随手买来的是吗?”
云柔愣了一下,心里明白南宫煦既然这么问了,那就是已经知晓那匕首的来历了,这时候她若是还嘴硬的否认,恐怕是会将南宫煦激怒。
便是马上哽咽了:“那确实是我瞎说的,呜呜呜,我没办法啊,你是我对我最好的人,是我最在意最在乎的人,可当时京中所有人都说你和云汐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心里能不慌吗?”
她像是小猫一样的呜咽,试图唤醒南宫煦的怜悯:“她是嫡女,她爹是侯爷,她全家都宠她,她可以随意花钱,她能为你求得很多人都求不到的匕首,可我呢?我只能拿出亲手秀的荷包,我没办法……是我卑鄙,可我卑鄙是因为怕失去你,呜呜呜……”
这招确实奏效,南宫煦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可这平息也只是维持了瞬间。
因为他的目光落在了云柔发间插着的珠钗上,他记得云柔在他生辰当日戴的也是这支珠钗。
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这珠钗很名贵很难得,当初她因为这只珠钗,在他的生辰宴上出尽风头。
所以她给自己买的起名贵的首饰,给他就没有多余的钱财只能做点绣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