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心里惦念的女子她活着,但是就算你一片痴情就算你为了她被贬至此她也看不上你,也不以身相许,你会因爱生恨吗?”李壮挑眉问道。
白知舟苦笑一声:“哪有这种如果?”
李壮沉沉的叹了口气:“那看来是会了,你就是那种付出了就要索取回报的人。”
顾行嗤笑:“所以老子才懒得给他好脸色,他和咱不是一路人,我们的义气是义无反顾,他的付出是要别人知恩图报。”
“大可以不必把人想的这般的坏!”白知舟眉头拧紧,一脸肃然:“我不想说如果,是因为知道这如果乃是奢望,不敢幻想怕徒惹伤心,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壮:“当真?”
白知舟一脸真诚:“当真!”
“希望吧。”顾行白了白知舟一眼:“人啊,说的永远都比做的好,但愿你能让我瞧的你起。”
白知舟总觉得顾行的态度和话有些奇怪,就像是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当真活着似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
与顾行和李壮碰头之后,白知舟就回了南宫煦的信。
写道:已与镇国侯见面,确实病入膏肓,人只剩下一把骨头,镇国侯夫人思女到恍惚,已经认不得人,云公子咳血,具说是流放路上染疾,能活到现在全凭意志支撑。
另,药材已收到,已确定给镇国侯进补,但收效甚微。
将这封信送出后,白知舟靠着椅子,嘴角全是讥讽。
这南宫煦还真是自以为是,就算他想升官想疯了也不会与害死云汐的人联手的。
若是可以,他更愿意与南宫煦不死不休。
收秋之后,天气陡然转凉。
“丫头,你家园子里的菜得赶紧收了。”马婶子一看要变天了,马上过来通知云汐:“除了白菜之外全收一点别留,我看这是要下霜,菜要是让霜打了可就不好了。”
云汐一听这话,马上操起了菜篮子:“白菜真不用吗?”
马婶子:“真不用!信婶子的准没错!我先不和你多说了,我家园子的菜也得摘,不然都白瞎了。”
就这样,云汐在菜园子里就忙活开了,直接把里面的大大小小都一扫而空。
然后她叹了口气:“马上就萧条了,好像盎然之景不曾存在一样,不过……周而复始,万物总有复苏之日。”
萧莫迟这几日上山砍柴为主打猎为辅,家里的柴火剁是一天高过一天。
“火墙今天就开始烧吧,我看今天要变天。”萧莫迟将刚背回来的柴劈好,然后就开始点火了:“其实不烧也行,半夜你冷了就能主动往我被窝里钻。”
云汐轻哼一声:“那你怎么还烧?”
萧莫迟:“不舍得你冷!”
“这地方的天真是说冷就冷啊。”云汐吸了吸鼻子:“我觉得就没有比咱这冬天更冷的地方了。”
萧莫迟:“你觉得的很对,不然流放为啥都流放到这边来?对了,明天咱去镇上一趟,李壮帮咱爹娘选好住处了,咱过去看一眼去,然后赶紧挑一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