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希望我死?”
云光景悠哉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我瞧你这脸色,好像还真让我给说准了啊。”
南宫煦从震惊中回神,马上道:“我,我是太意外了,我是真没想到……侯爷,可是顾行他们帮你从中周璇?以假死来换取你真正的自由和安稳?”
云光景咂吧了一下嘴:“你问这个作甚?这些事你知道了好便于你发作人家治罪人家?呵……可没人帮本侯,是本侯自己想的法子。”
“侯爷误会了,我怎会……我也几次三番的花钱打点过,我是真的希望侯爷能够安好。”
南宫煦此刻像是受到了血脉压制一样,因为云光景帮了他很多,见过他的最难最落魄的样子,所以只要在云光景面前,他就好像又变成了当年那个无助的孩子。
他目光闪烁,急于表衷心:“白知舟您知道吗?就是这里的知县,我也打过招呼,特意让他关照于您的,只是我没想到他瞒我瞒的这么苦,您明明活着他却……”
云光景:“他没瞒你,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这话说完,他又看向屋内剑拔弩张的护卫:“瞧这紧张的……南宫煦啊,这些年你变了不少啊,我当年以为你能脱离南宫家的家风,长成正值之人,可如今看来,真是什么样的人家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你瞧你啊,你的紧张泄露了你的心思。”
南宫煦愣了一下,铁青着脸色怒吼:“都在干什么?都把刀收回去的,都,都给我滚出去。”
这话一出确实侍卫们是收了刀,但没人出去,因为他们看南宫煦这脸色就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南宫煦:“都还在这作甚?没听见我让你们滚出去吗?”
云光景嗤笑一声:“行了,快别做这个样子了,我这人最不喜欢看别人虚虚假假的做派。”
南宫煦脸色有些尴尬:“是圣上怕我有什么不测,所以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不可离我的身……他们也不太听我的。”
这一下就算是把锅甩到圣上身上了。
云光景一脸冷笑,懒得戳破:“圣上可还安好?”
“太师一党还是肆无忌惮,圣上颇为头疼,对了……”南宫煦再次表起了衷心:“我联合诸多大臣为侯爷平反了,算算时间,这几日就可昭告天下,侯爷,到时候您与我一同反京吧,圣上若是知道您还活着,必然龙颜大悦,这朝堂之上的浊气可以散散了,太师必然会有所收敛。”
云光景:“你说你若是在圣上治罪于我的时候就拿出这个本事来,本侯至于来这遭这些罪?”
南宫煦有些无措:“我,我当时……”
“你当时觉得,本侯在朝中一日你就一日直不起腰。”云光景一语道破道。
南宫煦赶忙摇头:“我没有,侯爷与我有救命之恩,侯爷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我怎会生这种恩将仇报的心思?侯爷……”
云光景冷声将其打断:“你若真有你说的这般赤诚,那你在本侯落难的当日总得为本侯做些什么吧?本侯问你,本侯的阿汐呢?本侯将他托付于你,你却让她当日丧命,这就是你感念恩情的方式?”